gu903();“有理有理。郡主既能担负此任,必会得殿下敬重。她虽受了几年流言困扰,但素来德行端庄,宴京城无人不知,贵为太子妃有何不妥”
翟栩暗中叹息,这一招真是又损又高明,若世人知晓什么火君降罪皇家,只是太子的诡计,定会气得跳脚。
太子殿下允下此事后,很快吉日良辰便被定下来。陛下让礼部以最快的速度张罗,宁愿免去一些繁文缛节,也不能误了婚期,正赶在年前。
“是你的主意,对不对”偏殿里,退了左右宫人,她焦急地问他。
阎何弯起一双桃花眼,满眼深情炽热的笑,全不似方才人前的疏离。“如今咱们在一起,可算是光明正大了。我来找你说话,不知多少人松口气呢。”
众人怕他不喜欢这未来太子妃,今日见他特地来找临阳,转身就跑去通禀了陛下。
他答非所问,临阳眉头皱得更深:“为什么不与我商量你本无需如此,你该知道,你未来的皇后一定要”
“一定要是我的心上人。”他掩住她的唇,打断她的话,轻声笑道:“知道你不会同意,不敢与你商量。你又怪我孩子脾气是不是,也别急着骂,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教训在下。”
临阳被他说的脸颊发红,垂目低语:“胡闹”
他笑:“若佳丽三千,独独少了心上人,我坐这位子还有何滋味。自我做了东宫之主,我便明白我将变成一个被权势束缚的躯壳,有无尽的身不由己。苏华,只请你在那之前,在我还是我的时候,陪我任性一回。我们不去顾虑那么多,从前、将来都不管,只看此时。”
分明是冬日,暖热的风却在她心海游荡。她忍着心底的欢喜,推开那些诱惑的话,低声问:“也许我不值得,我怕你会后悔。在你变得不是你的时候,我们现在所有的挣扎,是不是一个笑话”
“我应允你,在你觉得我们成为笑话之前,杀了我。只要你肯在我身边,我就是下一刻死了,也一定高兴。”
“又说孩子话。”她瞪他一眼,到那时,她宁愿自己死,让他清净,也舍不得伤他分毫。
“苏华,你只大我三岁。”却总说他是孩子,他哪里还是孩子,都已经弱冠之年了。
阎何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我不后悔花的这些心思,只怕你不高兴。你在我身边一日,就有人背后指点,说太子如何委屈,说郡主如何幸运。这不是我想听的话,他们怎会知道,我比这天下所有人都高兴。”
姜沁言听苏华平静又细致地说完,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感叹:“我以为我们爷的嘴就够腻人的了,没想到棋逢对手。”
苏华笑:“所以他们能做朋友。”
“三爷现在不指着他的朋友,却指望你。特地让我过来巴结,说我跟他下半辈子的前程,全倚仗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临阳被她打趣,想摆出副微恼的模样吓她,却忍俊不禁:“你学坏了,也会取笑人了。翟三郎这话若落入他那友人的耳朵里,人家还不急着给他安排差事。”
“哈哈哈。”姜沁言不知怎么被点住笑穴,挽着临阳笑得直不起腰。临阳哭笑不得,也跟着乐了半天。
自婚期定下直至大婚,东宫果然再
无灾祸,整个宴京也未听说哪儿走水。人人都说,国师乃是神人也。
婚宴虽是匆匆而办,也尽显天家威严。大婚那日,东宫遍地金红长烛,华美的宫灯挂了满园,喜庆非凡。大殿之中置了数十桌,宾客满堂,姜沁言坐在田氏身边,看见太子出来与人寒暄。
这是他做太子后,姜沁言第一回见到他。远远的,见他衣着大红的镶金喜服,仪态典雅。他从前就爱红色,记得初见时,那张俊美的脸着实让她开了眼界。惊叹不已,怎能有男子长得娇艳至此
今日虽还是红袍,却不死从前落拓自在,广袖玉带,袍子上繁复的绣纹,一层又一层。头上不是一根简单的发带,换成了宝石金冠,举手投足莫不贵气。眼角眉梢再非当年的玩世不恭,即使是这样高兴的时刻,也仍端着架子。
举樽的人,都喜气洋洋地道一声“恭贺殿下大喜”。
她突然想起,从前他说:“我行在宴京城的路上,许多人都不认识我,认出来也不会上前行礼。”
因过去熟络,姜沁言知道他会开心,便觉得他的笑容再正常不过。
其他人却觉得惊讶,心想殿下这是开心极了,平日里,哪见得到这副尊容。
田氏附在姜沁言耳边轻语,“都说太子殿下原本不愿,怎么我瞧着,他比寻常人娶媳妇还高兴。”
姜沁言还未来得及回答,不知话怎么就落入翟锦兰耳里,只听她冷笑一声,“这样的场合,谁不会做戏呢。”
田氏被她一噎,虽不高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到底是娶了郡主,若今日太子爷不给足面子,那就是与陛下跟太后娘娘过不去。
姜沁言看了眼翟锦兰,见她满脸愤懑,似乎要将太子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才甘心。那模样,好像本是他的人,却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太子的戏是演了,却不是你们以为的那般。
酒过三巡,众人便出了殿,在园中散开观赏。田氏在跟娘家人说话,姜沁言便一人走到水边倚栏看河灯。
翟栩特地出来寻她,匆匆走过去:“水边风大,你也不嫌冷。”
“怎么不喝酒了”
“别人的喜宴,我喝那么多做什么,失态是大不敬。”他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低着头道:“言言,我欠你一场婚宴。”
他那时下不得床,因是冲喜又不便大办,一切礼仪皆没有,太委屈她。
听他十分遗憾的口气,她心里不忍,抬手碰了碰他被风吹冷的脸颊:“还好没有,只看着就累人。”
翟栩知道她是体谅自己,笑笑不说话,歪着脑袋将她的手夹在脖颈间,“手好凉,快回去吧。”
“凉你还夹着。”这里冷虽冷,却宁静,她不舍得走,撒娇道:“我腿酸,我要歇一会。”
闹到现在必是累了,翟栩毫不犹豫地蹲下,“上来,背你回去。”
“再歇一会嘛。”
见她不动,便知她什么意思,翟栩低声威胁:“你风寒才好多久再不上来,我要打你了。”
只听石头后一阵哄笑,翟栩目光一凛,冷声问:“谁”
“三公子跟夫人好雅兴,我们本不该出声,实是倾羡。”
第70章期待
那人说着话,从石头后露面,扶着石头下了几步石阶,在离翟栩二人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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