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纲为命,将流言压了下去。
谁知,至年前,竟又连生了两场火。虽都不如第一场大,可也火光滔天,且都在东宫里。人人都说,这是天神在向皇家示威。
皇帝的病愈发严重,但近些时候看着反比以前好,精神好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处理此事。
他将国师传了来,问有无法子,“太子乃是一国储君,绝不可出事。”
无论他从前多么不想看见这个儿子,如今,阎何是最后一个能稳住朝廷的人。他不能再让自己这个儿子出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之国运,正是火君主。天神降罪,实属我朝不幸。”
“朕在问你如何破解。”
国师想必一直在寻法子,有备而来,斩钉截铁道:“喜事。”
“喜事”
“天子言寡,储君亦然,寡者多祸。若有婚娶,此祸可解。”
“你的意思是,只要为太子娶个太子妃就成了果真这么简单”
“非也,太子妃之选更不能随意,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说,有什么条件。”
“还是一个字,寡也,寡者亦需寡者助,寡若成双,灾祸可免。”
“怎么个寡法,一口气说了”皇帝的精神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愈发不耐烦。
“此女定要双亲皆亡,命中有克者为寡,且贵气天成,八字也要与太子殿下合,才是佳选。”国师恭谨道:“陛下,这不难,请下旨让臣寻遍宴京城,定有此女存在。”
“不必,你速去查一个人。”
皇帝喘着气,父母双亡且身份尊贵的,身边便有一个。纵然不是良选,可来不及了,若漫无目的地去找,谁知道什么时候不行,一定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国师是谁的人了吗
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实在太慢,对不起你们。前些天琐事太多,我又生病,烦心。以后不出意外,一定日更,再忙也会两天一更,朝着完结冲呀
我爱你们
第69章遗憾
“阿栩”
翟栩闻声嘴角勾起,将南境的舆图卷起放在一边。看她推开门跑进屋里,满脸的雀跃,忍不住跟着心情好:“什么事急成这样”
姜沁言刚从田氏那回来,半是欣喜,半是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
见她高兴的语无伦次,翟栩笑意更甚:“知道什么”
“临阳郡主被赐婚给太子了”
原来说这个,翟栩恍然大悟,笑意不减:“听说了一些。”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到他身边坐下,“只因国运之说,加上八字相合,如此简单便成全了郡主”
翟栩将只喝了半口的茶端给她,冷静道:“并不简单,此事需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得通,放在从前,必不能成。如今陛下病的厉害,京中接二连三地出事,边境亦不安宁。事关社稷和储君,越是荒谬之言,越是有人肯信。”
姜沁言就着他端过的茶喝了口,认真看着他说:“怎是荒谬之言,如此大事,国师既敢断言,定是参破了天机。太子跟郡主本隔着千山万水,竟命中注定般地被牵在了一起,他们一定欢喜万分。”
翟栩瞧着她,好似比阎何跟苏华都开心。他避开她那双澄澈的眸子,将杯盏放回桌上。多想告诉他的傻言言,这天底下或许有天定的巧合,也只是万里之一。大多的巧合都是人为,以为的偶然皆是必然。
就像她以为他救过她,又恰好娶了她来冲喜,是一件天大的巧合。其实不过是他拖着病体,在无尽的心灰意冷中,极力寻求的一束光。
若说难听些,是他算计来的姻缘。他们之间虽无千山万水,亦隔着几道沟渠,他怎么能娶她呢,唯有如此。
还好,他们现在很好。她不讨厌他这个人,他也未曾后悔过。
“你说的是,以阎何的性子,想必已经几晚没睡着觉。不知郡主怎么想,你有些日子没去郡主府了吧,不打算去看看她”
“我正准备去,可是她快要做太子妃了,别人会不会说我攀龙附凤啊。”
“言言果然长大了。”翟栩仰头笑,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捏,“又不是头回上门,此时不去才让人纳闷。全宴京想讨好她的人排着队,多你一个不多,谁会说你。”
“好像也对。”
他故作严肃,委以重任:“跟郡主好好处,以后她随便吹吹枕边风,咱们就不愁下半生了。”
姜沁言诧异地看他,没忽略他眼底的调笑,十分配合:“放心,妾身一定要让夫君过上好日子。”
翟栩伸手:“夫人请”
“告辞”
待姜沁言出了门,翟栩又摊开舆图,嘴里自言自语:“阎何啊阎何,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这一招果真绝了,用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法子,上至陛下,下至朝臣竟无不敢不照做,生怕他这颗独苗也遭天谴。
反是阎何故作冷静,力辟流言,质疑国师之言是危言耸听。惹得陛下大怒,一帮忠臣日日上书劝谏,让太子不可儿戏,要以国本为重。
纵有不信“火君降罪”一说的,也只敢烂在肚子里,生怕祸从口出,一顶大逆不道的佞臣帽子就扣在了头上。
翟栩在军中听人私下议论,说陛下此举虽说为国为民,到底是不疼这个儿子。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竟草率决定,不曾为太子殿下细心挑选。
“纵使临阳郡主身份尊贵,又在太后宫里长大,可她与太子殿下素来关系寻常,并无情谊。她寡居数年,宴京城女子再嫁虽不是难事,可一国之母如此,很不合规矩。如此,难怪太子殿下不乐意。”
“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按着规矩来,不顾天道,真出了大事,宴京城可就乱了。国师的话连陛下都不能不听,太子殿下也已服了软,咱们还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