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姨娘只知他们昨日去参了宴,旁的他们未细说,摇头说:“你们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姜沁言抿嘴笑:“这两个人阿娘认识的啊。”
明姨娘茫然地想了想,恍然大悟,抓住她的袖子问:“何神医跟苏小姐”
“正是”
明姨娘兴高采烈地站起来:“这可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操心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再不成亲怎么办呢哎哟,你看你这孩子,也不提前告诉娘,我好歹应准备点东西送过去。我这两条腿,全是何神医救回来的。”
明姨娘的腿早已恢复,走路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不能长久站立,偶然出去走
动也不成问题。心疼岳母腿脚不便,困在家里这些年,翟栩得了空便领她们去羽楼吃饭,吃完饭姜沁言再带她逛铺子。
“我想对您说的,三爷不让讲,说怕你准备贺礼太操劳。他说昨夜席上,何神医还问您腿怎么样了,等忙完这一阵,他要与媳妇来看您。”
“你告诉他,我好得很,让他别挂念我。有家室了,当以家室为重。”
“好,一定跟他说。”
“侯府最近如何,上回你说你大哥府里的那个舞女,近日可折腾了”明姨娘闲着没事,最喜欢聊这些家常。
“家里看着风平浪静,她虽嚣张,待人不大尊敬,却不敢犯大事,只我大嫂嫂受了不少气。三爷说,大哥这些日子正在兴头上,难免分不清是非。等他兴致淡了,这样不合规矩的女子,他会第一个难以忍受。”
“大户人家的正妻,除了手段厉害的,谁不受妾室的气。你大嫂心慈手软,只怕还要苦一阵子。好在,我瞧着我们姑爷不是那种人,他只差没摘星星给你了。”
姜沁言害羞低头笑,刚想答话,忽而一阵晕眩晃的她睁不开眼睛,接着便有吐意。
明姨娘原本柔和的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扶着她的肩问:“阿言,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是吃坏了什么。”她紧闭双眼,极力忍着胃里的不舒服。
明姨娘本来担忧,忽而一愣,轻拍着她的背问:“你最近可是常常没精神,又有些嗜睡”
“是有一些,但也还好,并非常常。”说着说着,她自己反应过来,脸色很紧张,“我是不是”
“八九不离十,我让人寻个医女来给你把把脉。”离这不远,正有一家医馆,半刻钟就能请人来。
“好。”这种事,姜沁言不敢马虎,“我心里有数,回去才好说。在侯府不能轻易让人把脉,若是就算了,若不是便让人笑话了去。”
明姨娘心疼,倒了杯热茶给她:“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都是这样。”
说着走到门外,喊人请医女来,又进屋来扶女儿去榻上躺着。
姜沁言看着明姨娘欣喜的神情,轻轻用手抚上肚子,满怀期待。
她真的很想有一个翟栩的孩子,让阿娘和大嫂能高兴,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会欢喜。
第71章吵架
上回的事闹了个乌龙,让翟栩生场空欢喜,后来他虽再没提过,姜沁言却一直心怀愧疚。于是这回,让医女细细诊过后,确认真的有了身孕,她才松了口气。
这回,终于是真的了。
她月信推迟近十日,此前也曾有过,便不以为意,没想到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明姨娘自听到那句“恭喜”时,嘴角就没下来过,高兴得话都说不清。打赏谢过医女后,客气地让人送她出门。
虽欢喜,终究是过来人,冷静下来不忘嘱咐姜沁言:“胎还不曾坐稳,依我看,不急着宣扬出去。今日,我便对府中人说,是我身子不舒服喊的医女。回去后,你先私下告知三爷和你大嫂,再听他们的安排安心养胎。”
“是,我明白阿娘的意思。”
孩子才一个多月,最是不稳的时候,有个万一也未可知。何况,大户人家的事情难说,侯府这些日子不算太平。此时不告知所有人,未必不是好事,免得有数不清的麻烦。
姜沁言用过晚膳后回到侯府,已是掌灯时分,不宜再去田氏屋里。想着明日再告诉她不迟,便回了支风阁等翟栩。
冬日本就昼短,一直到天幕黑尽,也没等着人回来。她心里发慌,若翟栩有应酬,定会提前告知她。然而若他无事,早该回来了。
她让素儿去问,三爷可有传口信回来,竟也都说没有。心里虽不安,却也明白,求玉跟着他,不会出什么事。
姜沁言睡不踏实,留了烛灯,半倚在床头等他。窗外北风吹得紧,仅听声音就知刺骨彻寒,今夜的天气太坏。
屋里暖气足,被子里又放了汤婆子,一点冷也没有。可是想到翟栩这时候不知在哪,亦或是要冒着寒风回来,她就没由来得觉得寒意袭人。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再听到动静时,已是二更天了,只听翟栩在外小声问:“夫人还没睡”
听语值夜,给他开门回应说:“夫人不放心,在等您。”
于是他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没有唤人伺候,自己脱了斗篷,倒水净了手。将在外沾染的寒气尽数抖去,才进里屋来。
“屋里果真舒坦,外面飘起了雪,这会像柳絮似的刮下来。还好我回来的早,否则行在路上可算倒了霉。”
姜沁言面无表情,无声息地出了口长气,才淡淡地说:“是挺早的。”
翟栩讪讪地赔笑,知她等到现在心里不快活,心虚不已。见她脸色虽难看,但终究肯说话,才放下心。
他坐到榻边,替她将棉被掩好,她脸色憔悴,好像十分疲惫一样。
“怎么不睡呢,仔细着了凉。”他心疼地望着她,略含歉意:“临时有事需商议,为了消息不外露,连求玉都不得出。让你久等了,对不住,日后再遇此事,千万不必等我。”
“嗯。”她眼帘低垂,轻轻地答了一声,声音好似如常。
翟栩扶她躺下去:“你先睡,我去洗漱。”
她没说话也没动,只是拉住他的袖子,抬眼盯着他看。
目光里有期待,有依赖,又有委屈,细细碎碎的光在瞳孔里闪烁。
“言言,怎么了”他柔声地问。
“我有话想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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