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既然过去这么久才说,翟栩自然不会只因这一件事而来。
翟栩也不再瞒:“言言身怀有孕,被人误撞,孩子虽无恙,她却受了一场罪。人我已经抓了,人证物证具在,背后主谋是谁,大哥尽管去问。”
翟期看着地砖,陷入沉默。
翟栩不再说话,兄弟俩僵持了一会,翟期开口问:“三婶”
“是。”见他心里有数,翟栩便放下心,追问:“大哥说,父亲若在,是会袒护自己的亲儿孙,还是他房的侄子、弟媳”
翟期看向翟平周的牌位,又看向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跪了。起身问:“若不是这件事,翟封的事,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大哥,我也是翟家人,我不比你少在意这个家。若不是连活下去都提心吊胆,看见他们都恶心,我何必挑破这场梦。”
翟栩的话刺到了翟期的心窝,他道:“把人证物证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翟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是在思量该不该信。翟期与他对视:“我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做,可我心中,自然以亲弟弟和亲侄子为先。”
翟期缓和了神色:“我信大哥分得清孰是孰非,不然我也不会来。”
琼婶陡然多了一笔银子,不仅还清了债,还另有剩余,这查起来最是简单。
三婶派嬷嬷拖延时间,也是事实,就算那边不会承认,可翟期不傻。这种把戏,是深宅大院里最常见的技俩。
他的大哥他了解,重孝重仁,不轻易承诺。可既然说了,那就是发自内心,一定会处理妥当。
兄弟俩沉默地出了祠堂,分开前翟期问:“可有后遗之症”
翟栩摇
头:“放心吧,我身子现在很好。”说着转身回了支风阁,也不管身后翟期有没有动。
院子里素儿跟求玉在聊天,不去听也知是些没意思的破事。听语正嘱咐小丫头们做事,见到他便行礼问了安。屋里,姜沁言与阿娘在讨论绣样,忙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帽。
翟栩发现哪都用不着自己,他去找谁好像都是添乱,想起自己的正事,索性去了书房。
晚上就寝前,他得意洋洋地对姜沁言道:“咱们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
姜沁言期待道:“洗耳恭听。”
翟栩卖关子,点了点自己的脸。姜沁言会意,清脆地亲了一口,弯眼笑道:“够了吗”
翟栩撇嘴:“不够。”
姜沁言知道怎么治他:“先付定金,说完才有更多的,不然你就不要说”
翟栩心里偷笑,不亏是经商人家的姑娘,很有头脑嘛,把他吃的死死的。但这话他没敢说,言言要是生了气,那他是自讨苦吃。
他身子坐定,清清嗓子开口道:“若是男孩,便是见字辈。我想过了,咱们的孩儿,学文学武都可商量,我不是迂腐之人。可礼义廉耻四个字务必要明白,男子汉大丈夫,若不知此四字,枉活一世。”
姜沁言笑:“见礼”
翟栩眼睛一亮:“如何,好不好听”
“翟见礼,见礼,阿礼”姜沁言越读越觉得顺嘴,点点头。
“若是女儿呢”
翟栩温情脉脉地看着她:“女儿的闺蜜没那些规矩,便随咱们取了,叫翟姜儿,如何”
“哪个字”
翟栩摸着她的肚子,笑道:“姜沁言的姜啊。”
姜沁言先是一喜,随之摇头:“我的姓放进去不好,这可是你的长女,旁人会说三道四的。”
翟栩道:“长女怎么了,也是你的孩子啊,与旁人无半点干系。”
姜沁言还是不愿:“而且,不好听。”
“哪里不好听。”翟栩不肯改,但也不想在这上面争:“先这么定下,到时候如果大家都说不好,那便再取,这就算做乳名。如何”
不等她回答,翟栩就轻轻贴在她肚子上,小声问:“睡了吗见礼姜儿是爹爹,你乖一点。”
姜沁言憋着笑,若不是顾忌着孩子,一定会被他的傻气逗的打滚着笑。
“娘说他还很小,我想他听不见你说话,听见了也听不懂。”
翟栩不服气,“哼”了声:“你怎么知道他听不见他也许只是回不了话,你这么说,他还生气呢。”说着又低头哄道:“乖,咱们别理你娘亲。”
“傻死了。”姜沁言笑出声,伸手去轻抚他的发丝,耳骨和眉梢。“你多跟他说说话也好,不知你还能陪他多久。”
翟栩枕在她腿上,环着她的腰,听窗外风吹窗扇,心里一片安宁。
第80章棋子
翟栩一早去了镇国公府,没说是为何事,姜沁言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近晌午时听人报,裴谨川来了。
姜沁言不便招待,他也没进屋。只向老夫人请了安,喝了半盏茶,留堆补品便离开了。
素儿小声嘀咕:“裴公子今日是来见侯爷的,顺道来咱们这看看。听人说,来的路上,碰见了大小姐。”
姜沁言倒抽一口气,随即想到,翟锦兰的婚期将近,她正是高兴的时候,应该不会去与裴谨川闹。
便淡然问:“他们俩什么反应”
素儿模仿着两人僵硬客套的笑容:“他们客气地寒暄,一个喊锦兰妹妹,一个喊裴哥哥,比一家人还亲。然后都说自己有事,改天再叙,便各走一边了。”
这倒是,翟锦兰见了翟栩都没什么好脸色,对裴谨川这样,已是很难得。他们俩这也算冰释前嫌,哥哥妹妹地亲如一家,就算是客套,也没什么不好。
人总要向前走的嘛。
听语端了安胎的药,姜沁言喝下后,轻皱着眉头吃了枚蜜饯,将那浓郁的苦味压下去。
而后才看向素儿,“才发生的事,你就打听到了,还学的惟妙惟肖,从前没发现你有这天赋。三爷说,你跟求玉的消息之灵通,令人叹为观止。连哪个小厮脚臭,哪个女使爱说梦话都一清二楚,张口即来,很是了不起。”
素儿想了下:“这是夸吗”
看姜沁言回以客气的假笑,素儿“哎呀”地撒娇一声,辩解道:“不是我想知道,是朋友多了,什么事都有人告诉我啊。”
从前在姜家,自保尚且困难,哪有时间交许多朋友,打探消息。
姜沁言点点头,冷静分析道:“我觉得你弄反了因果。”
“啊”
姜沁言打趣:“首先是你喜欢这些事,乐意知道,你的好姐妹们包括求玉,才喜欢同你说这些。这叫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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