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基地最大的问题就是,基地本身处于基建状态,这个闸门其实也不是完全密封的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从地下洞里逃出来的五个人,就是因为闸门关闭而走的旁边尚未修好的山道,这才逃进了基地的。
也就是说,我们活人能走进来没脑子不会思考的活尸,也有可能误打误撞地也跟进来。
果然,就在我们刚刚逃进基地不久,还没来得及把入口全部堵死的时候,就有活尸闯了进来
大家慌了,齐心协力地想把活尸挡在外面
如果我留下的这份文件还能有人看到的话,说不定你会想问,既然我们没办法堵死所有通往地下洞的出入口的话,为什么不赶紧离开这儿。
那是因为,我们这儿是个在建基地,前后闸门虽然修好,但并没有完全安装好。而闸门一旦关闭,那就是前后闸门都一块儿关闭;要是想开前闸门,只能由人从外头往里头打开,如果人想从里头打开闸门的话,那就是前后门的闸门一块儿开
这真特么的是个操蛋的操作啊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当时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先把活尸挡在后闸门外面,也就是不让它们进入基地。然后我们想法子修好前面的闸门,这样我们才能开了闸门逃出去
但问题就在于,跟我们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居然,也变成了活尸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杀死活尸它们本来就是死人怎么办怎么办后来蒋连长想了个办法,让人拆了好多木箱,又用步枪上的刺刀把活尸钉在木箱上,再在木箱里堆了水泥块。这样,虽然我们还是没办法杀死这些活尸,但起码可以让它们不要乱走。
大约人不想死的话,就会激发出各种潜能吧我们居然在短的时间内砌出了隔离墙至少我们暂时不会死了可我们也把自己给困在办公二区,出不去了
办公二区其实就是物资储备区,所以暂时来说,食物和水、衣服和武器这些我们都有。
但是,我们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吧我们得把这儿有怪物的消息散发出去,这样,才会有人来救我们。
接下来的事,其实我在之前的日记本来已经有写了。
蒋浩和裘英自告奋勇去办公一区,用无线电向外界发布无线电信号,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了蒋浩和裘英的消息。
后来,好像有人来救我们了。
但那队人马似乎又全军覆没了
我们一共还剩下九个人,在办公二区生活了差不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日子里,我们每一天都过着“希望有人来救我们没有人来救我们也许会有人来救我们并没有人来救我们”这样的、周而复始、从希望到绝望的痛苦经历。
我们也曾经想过,现在办公二区和一区的已经被我们自己砌的墙给堵死了。
天花板的通道又只能从一区的方向开所以我们是去不了一区的。但我们还能打开后面通往巨型地下洞的闸门
要不要打开那道闸门与其呆在这天日夜担惊受怕,最后活活憋死在这儿,倒不如冲出去拼一把,万一能从地下洞里找到其他的活路呢
可是,当时的我们真可笑。
我们居然会害怕那些活尸哈哈哈哈,它们不过也就是一具会活动的尸体而已,又有什么可怕
真正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第124章
第一张信纸上写着的内容到此为止。
王主任看了看后面两张信纸,将信纸递给了苏华南,“小苏给念念吧,让大伙儿都听听。”
这时,所有的人都聚拢来
因为这库房太小,并不有所有人都能挤进来,于是在库房里的人都席地盘腿而坐,其他人或站在墙角、或站在门口,都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苏华南捧着信纸,念了起来
现在我们剩下了九个人:从地下洞里逃回来的秦教授、白娴、张雄飞、赵永卫和我,以及一直呆在基地里,哪儿也没去的李华、王晓平、郑军和朱诚。
我们在混乱中痛苦万分、终日浑浑噩噩吃喝等死,等到清醒过来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没有任何人来救我们
所以说,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我们只能靠自己,逃出去、或是等死。
办公二区里的物资,本来是按着整个连队供给三个月的份额来配给的。现在我们有九个人,只要省着点吃用,支撑一整年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现在到底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耗上整整一年,然后死去吗
秦教授年纪大,他大约是第一个看清现实的人。所以,他在第一时间里已经把所有的食物都分好类,还登记造册记录了下来。
接下来,关于以后怎么办,我们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最终我们达成了一致约定:秦教授、白娴、张雄飞、赵永卫和我,我们五个人决定突围出去;而郑军、李华、王晓平和朱诚则决定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救援。
这个阵容其实也很奇怪。但说起来也能让人感到理解,我们五个人已经在地下洞里同生共死过,在情感上也特别不一般,而且我们坚信,我们能逃生一次,就有可能再一次逃出生天。
至于留在这个密封的基地里,虽然能获得暂时的庇护,但死亡的脚步却会一天比一天近。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我们决定先在基地里休息一个月的时间,以恢复体力,然后我们出发,他们留下。
接下来,我开始每天跑步、做仰卧起坐、俯卧撑什么的我们都在拼命地锻炼体能,秦教授、白娴、张雄飞、赵永卫他们也是一样。
特别是秦教授和白娴,秦教授已经快五十了,白娴是个女人但他俩每天运动的量,比我和张雄飞、赵永卫还大,因为他俩说,将来不想拖累我们仨。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娴好像很粘张雄飞,不管去哪儿都要跟张雄飞在一起,而张雄飞也特别照顾白娴。有一次我开张雄飞和白娴的玩笑,说是不是等我们逃出去以后,就可以直接喝他俩的喜酒了
白娴很不自在,张雄飞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来张雄飞悄悄告诉我,说白娴已经结婚了,人家的丈夫,是空军飞行员呢而白娴之所以很粘着张雄飞是因为郑军、李华、王晓平和朱诚他们几个一看到她就动手动脚的
听了张雄飞的话,我很生气。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怎么能这样
从此,我们几个人就更团结了,别的不说,至少我们再也不敢让白娴落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基地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压抑,老实讲,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走。
终于到了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
然而变故就在我们决定要离开的头一天晚上发生了。
张雄飞和郑军发生了冲突,起因很可笑秦教授年纪大,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我们这个小团体的领导,所以他规定每个人每天的食物配额。白娴虽然是女性,但她分到的食物配额跟我们一样。不过,她常常吃不完,就会把剩下的食物送给大家吃。
张雄飞和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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