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明是个异性恋,为什么要标记一个同性?标记之后又不碰他,却喜欢欣赏他在发情期因为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痛苦挣扎。并且但凡龙星河失去神智开始乞求怜悯,曲江必定用尽各种手段羞辱他。
将他推入欲望的泥潭,却永远不会给予丝毫安抚,享受他的挣扎和痛苦。那样的病态和疯狂,就像在惩罚和折磨一个出轨的爱人。
龙星河因为这些崩溃过无数次,但最终,他终是找到了最正确最有效的反击。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翻到了龙梦雅年轻时的照片,我才发现我的那张脸,曲江让人为我整容的那张脸,比起龙星河,其实更像龙梦雅。
于是,他瞬间明白到曲江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开始辱骂曲江,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变态、骂他性无能、骂他满足不了任何人,活该被老婆戴绿帽子。
结果当然很惨,但至少,曲江再不会在他的发情期出现。他再不用从担心被强奸到毫无尊严地乞求强奸。
那是龙星河与曲江交锋多年的第一次胜利,从那以后,曲江在他眼中再不是不可战胜、不能挑战,他开始积蓄力量,最终大获全胜。想到这,年知非的神情瞬间森冷,有一道如刀锋一般的冷芒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年崽!齐耀辉因年知非身上的这丝冷意不自禁地颤了一下,他急忙牵住年知非的手又喊了一声。年崽,都过去了。
年知非恍然回神,抬头看了齐耀辉一眼,目光瞬间软了下来。他一直教我,做事要杀伐决断,不能拖泥带水。他错了。至少面对喜欢的人,不该是这样的。耀辉你就不是这样的,所以有时候虽然被你气地要命,但我还是很爱你。
听了这番话,齐耀辉不禁感慨万千。掠夺、占有、标记、侵犯,这是Alpha的本性,面对背叛,妒恨、报复、折磨、毁灭,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阴暗面。区别只在于,有些人纵容自己的阴暗面无限放大,最终走向自我毁灭,如曲江;而有些人选择用理性和爱控制着自己的行为,所以他在风雨之后见到了彩虹,如他本人。
向光跟他们都不一样,向光生在地狱里,他见惯了人性的恶与阴暗,可他没有随波逐流。他将每一次因这样的恶与阴暗所造成的伤害都铭记在心,然后告诉自己:我绝不能像他们一样。他的名字,一点都没取错。向光,最美的花,生长在最黑暗的深渊,却永远挣扎向光。
齐耀辉忍不住再次吻住了年知非,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好似亲吻一朵花、一束光。
与齐耀辉恰恰相反,年知非竟在这一吻中表现地更热情些。他伸手搂住了齐耀辉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一吻。
齐耀辉配合地抬手摁住年知非的后脑勺,慢慢闭上眼睛。然而,没多久他就觉得年知非那过长的睫毛扇地他脸颊微微发痒。齐耀辉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不由呢喃着叹息:接吻闭上眼睛是基本礼仪,投入点。
可下一秒,年知非干脆推开了齐耀辉。龙梦雅!
什么?齐耀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傻呆呆地看着年知非。
龙梦雅!年知非的眼底却猛然爆出光来,我搬离龙家大宅以后,在一家私人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用的是龙梦雅的名字,放的都是龙梦雅的私人物品。
这曾是龙星河为了感激龙梦雅让他脱离曲江的变态折磨,做出的一点微小的感谢。
这件事,在曲江死后、我死以后,只有一个人知道。
齐耀辉亦瞬间明白了过来。钟家华!
钟家华名下所有产业都被警方搜查,唯一没有查过的地方就是这个保险柜。而以钟家华对龙星河的执念,他最有可能将那20亿黑钱账户的记忆卡放的地方,也必定是这个保险柜。
年知非慢慢地点了点头。
两人静默片刻,忽而相视一笑,心底亦浮现出同样的感慨:飞越集团案如此冗长而复杂,所有的罪行因龙星河的死亡而起,最后的终结也由龙星河亲自完成。所有的利益争夺因龙梦雅的死亡而发端,最终的句点竟也完结在她名下的保险柜中。
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139章审判
一个月后,与飞越集团案有关的几桩后续案件制贩新型毒品芒果冰案、406利信典当行械劫案以及沈微民买凶杀人案先后入禀法庭。几名主要罪犯,项东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沈微民制毒、买凶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洪森贩毒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
之后,法院又不公开审理了沈微民非法监禁、虐待云向光,并做非法人体试验的案件。
年知非如今的身份与云向光毫无干系,是以并没有出现在法庭。反而是云向晴,思量再三之后终是通知了母亲。最终,云姨在云向光,另一个云向光,的陪同下旁听了此案。
只因已是死刑在身,沈微民在法庭上再无隐瞒狡辩,对自己的一切罪行都如实供述。以至于案子的审理过程中数次因受害人家属情绪激动辱骂被告,法庭不得不宣布暂时休庭。
如是再三后,这样一桩案情明晰的案子竟是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最终宣判。沈微民被控非法□□、虐待、非法人体试验三项罪名成立,判处入狱二十年。加之先前的罪名,最终仍然是死刑。
案子审结后,泪水涟涟、精神几近崩溃的云姨几乎是被齐震东和已经拆了石膏的齐耀辉父子俩抬出了法庭。
早已等在法庭外的年知非见到他们出来,急忙箭步上前。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我给妈妈带了药。挺着肚子滚着眼泪的云向晴紧紧扣着年知非的手,低声祈求。非非,你陪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好不好?
望着上辈子的两个血缘至亲,年知非根本无法拒绝。
因为已近饭点,是以齐云两家连同年知非就在附近的一处饭店坐定。
云向晴要将云姨身边的位置让给年知非。可云姨的一侧已有云向光在座,云姨本人亦紧紧捉着云向晴的手,年知非只得摇了摇头,仍然坐到了齐耀辉的身边。
不一会,饭店的服务生端上了饭菜,只是大伙都心情沉重,谁也不愿动筷。
眼见云姨在两个子女的安抚下逐渐停下啜泣,年知非终是开口劝道:云姨,你别太难过了。您儿子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为他这么伤心。
你又知道?同样两眼红红的云向光闻言,不禁抬起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齐耀辉哪里见得了这个,当即起身怒斥:怎么说话的?!
齐耀辉,向光刚死,你就急着维护别人?你别忘了,他是你弄丢的,最后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哪知,云向光亦毫不示弱地揭他疮疤。
自从齐耀辉与他彻底摊牌之后,云向光自觉已然看透了齐耀辉的绝情和狭隘。如今见到齐耀辉明知是自己亲手杀死了真正的云向光,却一不为他伤心、二不为他殉情,反而总与年知非黏黏糊糊。云向光的心中更是恼火,以及恶心。他甚至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我怎么会眼瞎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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