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带你来的那人就是你爹,你不知道吗?我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亲兄弟呀。祁白玉挖苦道。

你胡扯!庄岫道,药尊明明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也没法突破神境。

有人嘲笑道:白玉毒尊脸皮够厚的,居然跟不死神称兄道弟,这位庄神王,您若缺兄弟,我等个个都可以!

你问你爹,问我是不是胡扯!祁白玉道,你喊他爹,看他应不应你!

你实力不如我,省得说我持强凌弱,我让你几招,只抓你回去关押,不取你性命!庄岫五指如钩,飞身而至。

祁白玉脸色铁青,传音对重越道:兄长离我远些,去找华如真,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

那你呢重越话音未落,嗓子仿佛被堵住。

祁白玉祭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长剑,正是这东西和重越体内血脉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好似一本同源般,重越浑身血脉都在沸腾,他得抵抗住强烈的吸引力,才能稍稍离祁白玉远一些。

旁人盯着那抹金光会双目刺痛,他能清楚地透过金光看清剑上纹路,很艰难地移开视线。

祁白玉手持这道金剑,才堪堪和收敛了神威的庄岫战成平手,两人对战速度极快,波及甚远,躲藏着的杀手闪避不及也得中招。

适时一声凤鸣响彻云霄,凤凰羽翼掠过高空,云层仿佛灼烧了般泛着猩红金边。

落下庄岫这枚惊雷,正欲离开的药尊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重越留意到他的神情,蓦然瞳孔微缩,一摸传讯石发现不在自己身上,便对祁白玉道:让华如真小心,药尊可能最想对付的是他!

药尊微微眯了下眼睛,只一眼,那凤凰便一寸寸解体,逐渐湮灭成虚无,露出背上的人影。

华如真身体失去平衡,很艰难地稳住身形,犹如陨石天降,轰然落地。

此人是谁?

这人也是白玉毒尊那边的,杀了他!隐在虚空中的强者们纷纷出手对付华如真,别让他把人劫走!

我看谁敢动手。华艺忍无可忍,一股可怖的威势从他体内爆出。

这世上有种空间不以肉身为媒介,和神魂直接相连,只要魂魄不灭,就能开启空间,那是瀚域皇族传承,里头放着整个瀚域皇族最珍贵的底蕴,乃是华艺统一瀚域的基础。

当然,瀚皇也有一枚象征帝王身份的空间扳指,但那东西里放着的也都是寻常宝物,以及华艺坐上瀚皇宝座后重新名工匠打造的新圣器,都在华如真那里。

早先华如真实力弱的时候尚且还能用之保命,但实力强大到至尊境的现如今,那枚代表着瀚皇虚名的空间扳指几乎派不上用场。

并非是瀚域藏品太少,而是真正的宝物都在华艺这里,以前他从不动用唯恐暴露身份,现如今过往一切恩怨,都以庄岫的痴情惨死疑似失智,以及华如真不喜无厌的平常心,渐渐烟消云散。

众人围杀之下,华艺宝相森严,身披暗金帝甲,手持帝剑,劈开一道虚空通道,帝剑瞬间消失在他手臂之间,仿佛与他的肉身融为一体,而他面前浮现出一枚四四方方之物。

古帝印!古老至尊大惊失色。

四方之物各面均有兽纹浮雕,亘古沧桑之意,一经帝血激发,猛然扩散出一道庞大的虚影,形成一座实心的宛如城池般规模的道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压下。

飞鸟惊起,撞上道台虚影,发出凄惨的哀鸣,从天而坠。

隐在虚空中的强者被压得险些头断,被硬生生挤出所藏身的空间,当场喋血。

好宝物,我的了庄岫本该是唯一可以拦截华艺的人,他也这么做了,可和这位年轻帝王面对面,庄岫迟疑了一刹,蓄势待发的杀招对准华艺命门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他手指微微抖了下。

华艺没跟他废话,径直绕开他,祭出一道光带,卷起华如真。

庄岫失神了片刻,祁白玉见状面露玩味之色,竟也没有趁此机会对他下手,而是挑眉看向药尊所在的方向。

庄岫低头看向自己双手,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是谁,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大概是你喜欢的人吧。药尊告诉他,尽管你忘了,但你潜意识里的感觉是变不了的。

重越始终留意着药尊,只见他虽然没有动手,他却在影响着庄岫,而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了杀手们更大的斗志哪怕是见不得光的杀手也盼着能得药尊青睐。

他们虽然很反感药尊对祁白玉过分宽容,但这更刺激他们想跟药尊套近乎,谁不想让神级强者对自己宽容呢。

华艺接住华如真,跳上帝印台,就要趁机离开,华如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道:放我下去,得救重越!

伪君子不会放过你,你是他的克星,他此次很可能是为你而来

你想多了,我也才刚领悟!

华艺犹豫片刻,闪身落地,埋怨道:这下好了,一个都走不了。

我没让你也下来。华如真说。

我下来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华艺道,又没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庄岫定睛看向那个身穿帝袍的伟岸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触动,但见他和另一个人很亲密地交谈,竟还面带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自心脏席卷全身。

庄岫没来由一阵怒火上涌,面色阴沉地朝着华艺走去,一把将华如真推到一边,对华艺说:他跟你什么关系?

华艺眉头没抬一下。

庄岫没来由有点兴奋,道:我跟你是不是见过?

华艺依旧不答话。

庄岫:你为什么不搭理我?是不是怪我把你忘了?

华艺祭出帝印,虚影将庄岫笼罩其间,如陷泥淖,很难靠近。

庄岫道:奇怪,你这样对我,我却完全不讨厌你,这是为什么呢?

华艺道:你去把药尊杀了,我再告诉你。

庄岫一怔,道:我打不过他。

华艺嗤鼻:没用。

庄岫见他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呆了。

药尊似乎还在等着庄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站在一边旁观战局,谁也不敢贸然把攻击抛向他那边,而那些杀手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嘴上说着药尊这样不好那样不行,实则一个个争先恐后使出最强攻击,吸引至圣药尊注意,见他面上偶尔露出微笑,都恨不得豁出性命更进一步,只觉得自己和药尊徒弟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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