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伤珠裂开以后,重越只觉自己的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是面前的药尊,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渡劫时间远超过药尊及其他,他的真实实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重越的金灵神剑完全压制药尊手中金枪,他的实力更是在药尊之上,直接拎起药尊往死里打。
金剑吞食了金枪,完全融合之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毫不费力地洞穿了药尊的肉身防御,直接把他捅成筛子!
药尊也是够忍得,竟是连闷哼都没有,神色依旧平静,至少在重越要下最后一击的那刻,他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如果我劝你收手
装模做样!重越丝毫没被他的眼泪所迷惑,比起心软这种没用的情绪,更多的竟然是快意。
两滴眼泪还不够,你痛哭流涕都不足以抹消半分恨意。
我要拿我毕生功绩彻底抹消你的存在,重越露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微笑,道,只是死还不够,我要你身魂永寂,身不入土,魂不入狱,永生永世不容于天地间!
灰飞烟灭之时,药尊面上竟是流露出一丝解脱,眼里始终没有丝毫的恨意。
那抹从容赴死的坦然,并没有震撼到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重越的心间,却烙印进了他的眼中,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重越看到了对方清澈的瞳孔里满脸血腥的自己,犹如恶鬼一般,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刹。
纵使如此,让药尊死无葬身之地,重越内心没有一丝后悔。
只是当他转过头来,看到直至药尊殒命都不曾出手的申伊,重越眼皮一跳,心头莫名笼上一抹挥不去的疑云。
此人最多只是在重越下杀手时,唉地叫了声别,除此之外,这个药尊的死忠就在旁观战局,竟是没有任何施以援手的举动,甚至避开了攻击,以至于毫发未损。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跟随的尊主死了,他只是面露惋惜,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半点要报复的意思都没有。
重越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脑中警铃大起。
华如真,你写个申伊出来看看。
华如真听到重越低沉的传音,才刚松下的心莫名一紧,心脏狂跳。
第85章古怪落幕
就在重越压着药尊狠打,斩杀了几乎所有帮着药尊说话的人。
期间庄岫几次都要冲过去阻扰重越,话说得非常难听,华艺脸色铁青,拦着不让他上去找死,道:这都怪你,你休想再妨碍!
这怎么能怪我呢!
要不是你断了他一臂华艺始终留意着华如真,不让攻击波及到他。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谁知道他这么恨心,你也看到了,是华如真下的手,是祁白玉自己找死,你不怪他们,偏要怪我,究竟谁是你内心,你向着哪边!?庄岫真是受不了他对华如真的过分爱护,只觉华艺多此一举。
华如真毒入骨髓不能肆意动用神力,但也鲜少有神级以下强者打他主意。
毕竟他一击斩杀祁白玉真神,可见实力还是摆在那儿的,谁若敢落井下石,也得担心背后势力承不承得起真神一怒。
谁担心谁呢!你对华如真那个白眼狼再好,人家也不曾对你展颜,怎么就是捂不热呢,要不是他让着华艺,华艺能压着他打才有鬼!
是你逼得他不得不下死手!华艺见华如真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再见庄岫这般无赖样,只觉倍感烦闷,你的毒是哪来的?怎样才能解?
我什么毒,我没下毒啊!庄岫非常惊诧,难道毒师公会有内贼?
还敢狡辩!华艺恼羞成怒,若没了祁白玉,谁能给华如真治伤,这若是不趁机跟药尊讲和,华如真断臂上的毒会不会渗透到体内,若是右臂无法复原,书神岂不就此绝迹?
此刻华如真状况着实糟糕,若有什么人对他下手,几乎轻易就能拿下,他又没办法脱身,实在担心华如真的安危。
华如真突然这么厉害,肯定有谁给他支招,听说重越亲手给他写信,也许那等毒辣的招数就是重越点拨的,庄岫再不敢小瞧重越,道,在场除了你,谁都不能说无辜,我是有错,别人也有啊,可你怎么就不怪别人,只怪我呢!
冥顽不灵!华艺道。
庄岫担心伤他不敢下重手,但华艺却好像没有半点心软,在他旧伤之上添新伤,下手凌厉至极。
伤口往外冒着血,满心疮痍,仿佛渗着血泪。
疼,钻心的疼。痛不欲生。
你总是怪我,你总是烦我,还总是欺负我,无论我怎么被你欺负,你也还是这样。庄岫倍感委屈,哽咽着埋怨道,是个人都比你对我好,你们都说药尊不好,但在我看来,药尊也比你们对我好一百倍,一万倍。
你说什么?华艺皱眉。
庄岫含着泪说:华艺!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你国破了,就算再扮做帝王,你也早就不是了,只有我死心眼看上你,只有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在乎你的喜怒哀乐,你怎么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稍微体谅一下我呢。
华艺道:你说我不够体谅你?
他想笑了,如果我不够体谅你,我早就把你如何□□女子,如何卑劣下作,原封不动全告诉你了,你哪来的底气冲着他叫嚣,又凭什么向着外人摘了华如真一条胳膊。
我是脑子有毛病了还是撞邪了,就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我这样折磨自己!庄岫实在是痛得没有办法,尽管瞒着其他人,可他们的的确确是那种关系啊,难道还没有外人亲么,需要当着外人的面给他难堪么?
往日华艺对他有点耐心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到他眼前任他践踏也无妨,可现实总是冷冰冰的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喜欢一个人注定这般难受,注定求而不得,那他为何不能放下。
他使尽地想华艺身上不好的地方,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人从来不温柔,泡的茶十分难喝,甚至连衣带都系不好,挽发髻从来最简单的那种,说话也很难听,待他没有半点耐心,眼里的嫌恶也绝非伪装和作假,是发自内心地厌烦他
庄岫越想越觉得难受,身上疼,更是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喉间发出一声嘶吼,目眦尽裂,猛地抬起手掌,动用最强攻击,掌心朝里,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
华艺大吃一惊:!!
我们结束了,华艺。
庄岫努力地挤出笑脸,仿佛耗尽全身气力才说出这句话。
鲜血顺着额头呈好几股往下滑,分裂了俊美容颜,他笑得很难看:我早想跟你说了,但又不敢想没有你之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或许是舍不得吧,就一直心存留念,可我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自相残杀而已,觉得不死不休到最后没有好处,我伤华如真一臂,也是想着以药尊的品性,当着众人的面绝不会趁人之危。可若是我们联手斩杀了至圣,会天地不容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没人会附和,我觉得虽然我成了神,可这天地间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