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不是孙兰叫她老公回来的,我只是微微一惊,稍有紧张,然后就淡定了。
段治宏是小姨父,也是个身在高位的人,更是被莲姐吃死的人,他又能奈我何?
我是个重生回来的人,注定了要重新活一世人的人,难道非要怕他吗?
我拔出了踏入车里的脚,带着淡然的笑意站在那里等着。
红旗车的副驾驶马上下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儿,看起来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白面书生一个。
这家伙却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赶紧到后面给段治宏开车门。
一看这种人,便是个秘书吧?
他哈着腰,拉开车门,很是恭敬。
段治宏黑亮的皮鞋先伸出来,踏到地上,然后下车,很有派头。
我也算是很熟悉他的样子了,高大,肥胖,一张略有圆润的方脸,白净的跟大馒头似的。
四十出头的人,略有早衰的现象,头发来了个油光发亮的大背梳。
雪白的衬衣,肚子突出来,扎在黑色西裤里,整个人胖实而威严的样子。
当老爷的,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又贪吃,大抵如此。
与之体型气质相比,清瘦高大而精神头不错的黄奇山,倒显得是一股清流,对比太强烈了。
下车来后,段治宏一对三角眼冷冷的看着我,脸部像抽了筋一样板着,似乎咬了咬牙。
我都无法想象,他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的复杂,狂躁,却还真能忍的住。
曾经我这么一个他瞧不上眼、连话都不想跟我说的小屁孩吧,亲自上门侮辱了他的妻子,弄死了他妻子的爱狗雪雪,还弄脏了他们夫妻的衣物。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丑事,还居然被他斗了半辈子的同学对手黄奇山知道了。
段治宏的脸丢大发了,如何不恨我?
但他偏偏忍住了,内心里肯定一点都不爽。但又有何办法呢?
这个家伙忍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张浩,孙兰呢?”
以前,他只叫我野种,现在连称呼都变了。
“哦,她呀?原来是她叫你回来的吗?她现在晕了,在你家的院子里躺着呢,我刚打过120了,估计救护车一会儿就来了。”我点点头,很平静的看了看他家关着的院门。
“什么?!”段治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眉头都抬了抬,马上对秘书挥了挥手,“郑佑荣,看看去。”
那个叫郑佑荣的秘书马上冷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孙兰晕了,肯定和你小子有关。
然后,他迅速去推段家的门,进去了。
我却是心底震了震,这狗屌居然叫郑佑荣?
那一次张秋云那贱人不是给我姐介绍了一门对象吗,好像也叫这个名啊,莫不是同一个人?
而段治宏那时冷冷的看着我,“张浩,孙兰晕了,你就这么想走了吗?”
我两手一摊,无奈一笑,“段部,我不走还能怎么样啊?孙兰拿着鞭子来打我,还放你家的金子来咬死我,我可是……”
正在那时,郑佑荣已经将昏迷中的孙兰横着抱了出来。
阳光下,孙兰那饱满的心口很突出,但细嫩的长腿更突出,腿上的鞭伤特别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