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 / 2)

后爸[六零] 雪中立鹤 2294 字 2023-08-12

gu903();原来是这样,曹豹差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他更加感动了,红着眼说道:“安局长你真是个大好人。听说你跟周团长已经领证了,恭喜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百子千孙、长命百岁!”

“哈哈,多谢啦。”安六合可不想百子千孙,不过在这个讲究多子多福的年代,人家这样祝福她也是好意。

所以她收下了这样的祝福,曹豹见状,又对堂屋那边的周中擎道了声祝福,这才笑着出去了。

到了院子外头,才发现张临渊的脸色有点难看。

不过这不重要,大家虽然都知道他对安六合有想法,可人家都领证了,他应该也要往前看了吧。

这么想着,曹豹打趣道:“营长,你也该找个媳妇了,到时候跟安局长比比看,看谁生得多,哈哈哈!”

张临渊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曹豹脖子一缩,哈不出来了。

两人沉默地往回走,曹豹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在即将到来的新群众面前表现自己,张临渊想的,则是安六合脖子上鲜红的吻痕。

那些吻痕又多又密,红艳艳的,即便竖着衬衫领子,即便她把头发披散了下来,也还是藏不住挡不住。

他毫不怀疑,那都是周中擎的杰作。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揪一揪地疼。

酸涩翻涌,几乎吞没他的理智,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回到营帐,提上一瓶米酒,找路峰喝酒去了。

路峰正在布置新的卫生站,这是一座四合院,全是刚建好的砖瓦房,比一开始的木板房正式多了,有门诊室,药房,输液室,急救室,休息室等好几间屋。

他把医疗器械都搬了过来,八荒过来帮了会忙,这会儿见张临渊过来,便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随即沉默地离开。

他习惯了,每次张临渊一来,路峰就会找理由支开他,所以这次他自己走。

到了院子外头,隐约听见张临渊说什么她回来了,本来不想多事,更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他走出去十来米,想起了自己把劳保手套落下了,便又折返回来。

刚到院门附近,就听路峰说道:“我表姐跟他不会长久的。”

“这话怎么说?”张临渊已经喝起来了,反正今天他休息,醉生梦死好过满脑子胡?????思乱想。

路峰平静地看着这个一杯就醉却还要逞强继续喝的男人。

道:“因为我不想让他们长久。”

第64章第一顿喜酒(二更)

八荒最终没有去拿劳保手套,他被张临渊和路峰的对话吓到了。

他默默地离开了卫生站,心事重重,回到了小院那边,把九州叫了出去。

九州正忙着烧锅呢,宁华夏发完电报回来了,正在灶台那边切海肠,而安六合则被何香芹叫去了后面堂屋里,那些叮嘱过周中擎的话,一大家子又叮嘱了她一遍。

她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瞅一眼春风得意的周中擎,笑容化作甜滋滋的蜜糖,把愉快的气氛凝结成幸福的模样。

正聊着,她便看到八荒把九州喊走了,这兄弟俩不知道要说什么悄悄话,以至于要躲到院子外面去。

周中擎也注意到了,他把孩子递到安六合怀里:“我去烧锅,不然咱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安四海便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子,改口倒是改得挺快嘛,你今天领证结婚,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怎么着也算是个新郎官了,哪有让新郎官下厨的道理?媳妇,你去吧。”

李秀华厨艺不太行,烧烧锅还是可以的,便应了一声,往厨房去了。

到了那里,她问了问:“妈,今晚要给他们小两口铺喜床吗?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喜被还没绣好呢。”

“铺!没事,我那还有一床没用过的褥子,正好是大红色的,也就缺个双喜,等会赶一赶也是来得及的,天色还早着呢。”宁华夏也想着这事呢,虽然说婚礼还在下个月,可领证也是大事,怎么着也是要庆祝一下的。

婆媳俩有商有量的,气氛很是融洽。

不一会,何香芹跑了过来,眼中噙着泪,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张照片,话都说不连贯了,扑到李秀华怀里呜呜的寻求安慰。

李秀华赶紧扶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怎么了这是?嫂你别哭,慢点说。”

“秀华,六妹给我找着我爹了。”何香芹哭红了眼睛,一想到那个爹是个不学无术罪行累累的人渣,她就觉得这一口气哽在了嗓子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比吞了一个苍蝇还膈应。

李秀华还不清楚这里头的隐情,纳闷地看了眼宁华夏:“妈,你劝劝?这不是好事吗?二嫂这是哭啥呢?”

“还能有啥?肯定是物是人非了呀,这有什么可哭的?你现在的爹对你不好吗?这些年来他怎么对你们母女几个的,大家伙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香芹啊,你可别寒了你那后爹的心。人这一辈子,血脉亲缘再重要,也比不过实打实相处出来的感情。你好好悟一悟这个道理,等会赶紧把眼泪擦了,大喜的日子,别哭哭啼啼的给你妹子妹夫找不痛快。”宁华夏数落了她一通,她知道何香芹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那个老子。

可那又怎么样?

以前不知道还情有可原,现在找到了还哭成这样,想必那个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香芹吸了吸鼻子,抬头的时候,李秀华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水:“咱妈说得有道理,其实你那个爹就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怎么样呢?终究是何叔把你养了这么大,难道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还比不过没见过几面的亲爹?”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想到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一想到他这些年根本没有找过我们,我心里就难受得厉害,更可怕的是,他坏事做尽,这次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我现在就是后悔,后悔知道这一切!原本我还有个念想有个盼头,可现在……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人,他怎么能这样?有他这么一个亲外公,以后安平安乐怎么办?万一孩子也想参个军什么的,政审都过不了。”何香芹越想越是委屈。

为什么会这样?

曾经她总是羡慕别的孩子,有亲爹亲娘陪伴长大,可现在她才知道,没在她亲爹身边长大,原来不是她的祸事,而是她的幸运。

“他后来娶的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但也不学好,跟他一起进去过,那个女人受不了他们,跑了。这一跑,他们父子俩更是无法无天,两年前,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已经死在了械斗里面,他这个当老子的居然不知悔改,还跟绿帮的人鬼混。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我们母女几个没有逃到这里,也许死去的就是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就是我妈。我真的好害怕,你们说,他会不会知道我去找过他,他会不会赖上我,赖上两岸和两个孩子?”何香芹已经方寸大乱,刚刚她从安六合口中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瞬间踉跄着倒下了。

要不是安两岸托了她一把,她得来个以头抢地。

她缓了缓,无尽的后怕化作滔天的怨恨,几乎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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