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石宏大脸色不好的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这么出去了”
“是啊”于良吉还没觉得自己有啥不对呢
“满头大汗就往外跑,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是吧”石宏大这个气啊
前些日子,他就约了刘全森来给于良吉号脉,看看他身体怎么样,毕竟要过科了,外头冷风嗖嗖的,跟小刀片子似的。
一进来他就看到于良吉额头冒着热乎乎的水蒸气,身上也没穿什么厚实的衣服,就要往外跑
这样跑出去,别说于良吉这小体格子了,就是他,也有很大几率着凉
“我嘿嘿,忘记了。”于良吉抹了把汗。
石宏大劈头盖脸一个大斗篷就罩了下来,直接连人带脑袋都给扣住了,一把给人抱起来。
“你干嘛呀”于侯爷挣扎着从超大的斗篷露出了小脸儿。
“带你回屋。”石宏大又把脸给盖上了。
抱着就出了问。
这么明目张胆的,于良吉想到外头那么多人,他就这么被抱着回去了,怪不好意思的,干脆当起了鸵鸟,愣是没敢露头
“哼”于侯爷傲娇一哼唧,扬着小下巴施篱然去了浴室。
石宏大开始头疼,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以前大棚小,离家也近,他进去出来的不妨事,现在这个大棚很大,也热,这一进一出,人都冒着热气了
不行,得想办法
于是第二天,于良吉惊奇的发现,大棚门口那个大屋子里,放了个柜子和大床,柜子里备了很多他的衣服和鞋袜,以及帽子手筒等物
石宏大还在门口挂了个标示牌,让他进去出来记得换衣服,又在大屋子门口那里挂了两道厚实的棉帘子。
省得进风。
于良吉那几天一直笑眯眯。
石宏大却忙得很,因为上头来了消息,于侯爷那土豆种的事儿,朝廷立传的沸沸扬扬。
上头让他写一份比较有用点的折子,他们也好以理类推,可石宏大不是文人,他一个军伍出身的人,能写密折都是经过训练的,让他写折子反驳那些当官的肯定不行
于是他只能跑去找宇文县令,这位是粘了毛儿比猴儿都精的主儿
宇文正阳听说了这事之后,也有点惊讶:“这事儿你上了密折,怎么会宣扬开的难道这里有探子”
在这里安插探子,且一个在朝的人养探子,这都是犯了官场大忌的事儿,首先皇帝就不能容忍有大臣全天下的安插耳目,这只能是皇帝一人可以做的事情,连太子都不能越界。
“不是,是府里的管家。”石宏大将事情说了遍,早在事情闹起来的时候,皇帝就差人查过了。
要不是最后结果显示何德淼也是好心办坏了事情,他这人早就被召回处理了。
“这、这、这也太巧了吧”宇文正阳听了也有点无语。
一个管家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他可能是觉得,我家那位处理十八一号太草率了吧”石宏大知道的时候,其实也有点无语,这管家可真够操心的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想想办法,看这奏折怎么上”石宏也被逼无奈了。
要是有办法,他早用上了。
“这简单,你就说,他们说的事情,是事实,但是土豆种还不完全成熟,还需要实验,当然,要是哪位大人想以身作则,争当试验田主人,你们完全没意见,就是不保证,这土豆种高不高产了。”宇文正阳一脸痞子样:“谁来报名咱们都不惧”
“你这样,就能吓唬住他们”Ггвo6жn3t这有点讹诈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都是久官场考验的人,心里都有三分谨慎,这么高产的土豆种,要是没有亲眼看到,我也不信,单凭一封内务府一个小管家的奏折,就用自己的百亩良田做实验,成功了当然皆大欢喜,失败了朝廷是没啥事儿,你让他们第二年喝西北风去吗”宇文正阳侃侃而谈:“要是不同意呢,那他们折腾什么他们都不信的事儿,非要揪着不放,看陛下怎么收拾他们”
石宏大点头:“果然是个好主意”
够无耻的,拿人心当档箭牌,这世上谁会傻到单凭片面之词就用百亩良田和一年的收成冒险啊
俩人开始琢磨怎么上奏折,尤其是身为当地父母官的于文正阳,此事发生在他的发界上,万一朝廷要询问,他也得有个说法给回复。
于良吉并不知道石宏大这段日子都在忙什么,他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空间,而且石宏大的性质特殊,他基本上都不会多问他的事儿,当然,他相信在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石宏大会开口的
不过在忙活的同时,他也开始天天叨叨曹嬷嬷:“给宝宝穿厚点厚点,别着凉感冒。”
“侯爷,您已经说了第十九遍了,小少爷的衣服都是用的新棉花,冷不到的”曹嬷嬷终于忍不住提醒于良吉:“公倒是您,进入大棚,温度高,出来一身汗,温度又低,您可得自己当心”
小的没事,她们这么多人看着叱,伺候的姑姑私下里都说,没见过这么乖、这么好伺候的小少爷。
“哦,我没事,我每次进出都换衣服,还擦汗。”于良吉想到这事儿就脸红,石宏大也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爱人的关心,还是让于侯爷甜蜜。
十月末的时候,侯府来了两位客人,于侯爷的那两位同窗,周扬和王诚。
“见过侯爷”这俩人一见面,就先给于良吉行了一礼。
“跟我还来这一套”于良吉赶紧将俩人扶了起来,一人拍了一下胸膛:“见外了吧”
“嘻嘻”王诚先笑了:“回来就听说了,你封了候,还以为是在做梦”
“可不是,吓了我一跳”周扬也在一边笑呵呵的道:“要不是没有同名同姓的于良吉,我都不信呢”
于良吉这名字的确很少有重我的,因为念着比较绕口。
“快坐,一路过来冷不冷”于良吉让人入座,原主没几个好朋友,也就这俩都合得来。
这些年俩人也都是求学的时候多,但是哪怕不见面,每一年都有书信往来,这里跟于家也经常走礼,甚至王家老太太还很疼于良吉,那一年去府城的广教寺烧香拜佛,还给于良吉他们求了平安符,说他们那一年太倒霉了,给去去霉运。
“车里倒是不冷,就是这一进一出,冷风嗖嗖的,我在南边待了一年,还是觉得,咱们北边好”出去游学的周扬抱着茶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
“我是去了海边,没去过不知道,大海真是广阔。”王诚也比前些年成熟了许多:“还跟着出了一趟海,打了海鱼”
“是大船吗”于良吉问他。
“是大船。”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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