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

可是他越是热情地贴上去,萧问水就越是冷淡,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只是将这件事的控制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嘶哑着声音低声说:“听话。”

那声音很低很低,磁性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地炸在耳边,好似有魔力一样,云秋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酸麻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萧问水没有说,云秋自己也不懂,他要他听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是在那一下又一下重复的、快要撞碎他五脏六腑的接触中,他也找到了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快乐。

云秋又哭了起来,觉得委屈,他质问他:“为什么不进来?大哥哥?”他眼泪汪汪的,觉得委屈,又生气他对他这么坏。他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在他看来,这是他们已经做过的事情,萧问水这时的克制就是明晃晃的欺负。

云秋这小孩一向戏多,他哭得越来越有真情实感,惹得萧问水轻轻笑了笑,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云秋听见他这声笑,更加羞恼,他爬起来往萧问水身上扑,不甘心似的,要去咬他抓他,又不敢用真力气。他抬头往上看过去,想要愤怒地瞪萧问水一眼,可是突然见到萧问水眼里也带着一丝纯粹的迷蒙,微微动情的模样,松动他冷情漠然的外壳,微微失神。

萧问水听见云秋叫他:“大哥哥。”

“嗯?”他应了了一声,然后听见云秋贴过来说,“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啊?”

“不行。”萧问水说。

“为什么不行啊?”云秋蹭来蹭去,有点气,还有点着急地晃着他的肩膀,用着打商量的口吻,“就亲一亲我,一下就好,可以吗?”

他什么都不懂,却正因为天真,而显出一种老练的成熟来,觉得诱惑他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萧问水眼里却突然冷了下去,他语气强硬地说:“不行。”

云秋有点蔫吧,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又不好了。萧问水这几天脾气都很好,不骂他,也不凶他,云秋想起医生的话,同时又记起在电视中看见的画面,他跟萧问水打商量:“那我先亲亲你,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萧问水不置可否。

他以为云秋要凑上来吻他的唇,想和平常一样避开、拒绝,却见到云秋弯腰下去,急不可耐地把他推倒在床上,急哄哄地往下探去。那也是他从电视上学来的,取悦自己的alpha的姿势,用他柔软的舌头。像吮吸一颗棒棒糖一样,认真而虔诚。

第二十二章

云秋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好像没有电视上那样甜美。他在外边看到的景象里,仿佛alpha的东西很美味一样,Omega一方如痴如醉,可是换了他这里,他唯一的感觉只有噎,也并没有什么味道。

第一次独自离家的小驯鹿寻觅到林间的溪流,小心翼翼地,却发现并没有母亲的奶水甜美,那柔软的舌头探进去又缩回来,却没料到平静的水流下蕴藏着风暴。

他想抽身撤离,却已经做不到了。

萧问水来势汹汹,云秋连他眼中稍纵即逝的诧异都没有捕捉到,就被迷乱了神志。

萧问水摁着他的后颈,反客为主,以平静冷淡的威压让他继续下去,弄得云秋眼睛越来越红,连话都没工夫说,整个人呜咽着想要逃离,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萧问水禁锢住,像是掐住一尾迷蒙擅动的游鱼。

最后等到云秋要抽抽搭搭再次哭起来的时候,萧问水才松开他,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哪里学的?”

云秋觉得委屈,不肯说话,也不想理他。这不是他第一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本来是想让萧问水高兴,结果自己被完全压制了主动地位,萧问水看起来也没有太高兴的样子。

他不说话,萧问水也没有再继续找他说话。他顺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下床往外边走去。但他刚跨下床时,云秋就以为他又要走了,大叫起来:“你不许去上班!”

萧问水顿住脚步,就见到云秋扑了过来,跟着他下床了,委委屈屈地要挂在他身上。萧问水接住了他,顺手连他的衣服都剥了,把这个光溜溜的少年抱起来,两个人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云秋以为自己要挡不住他了,于是去求他:“大哥哥,你不要去上班好不好?你就,像昨天那样弄一下我,好不好?”

萧问水慢条斯理地召来机器人,瞥他一眼:“怎么弄你?”

云秋不知道他故意戏弄他,只是觉得萧问水太笨了,记性差,认真跟他解释:“就是,昨天在沙发上那样,用你的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问水俯身打开机器人的传送柜,在上面拿出了一个透明薄膜式样的东西。纪录片里面说得很清楚,这就是避孕套。

云秋突然就明白了萧问水的意思,知道是自己搞错了,也不说话了,有点紧张,还有点害羞地望着他。

萧问水顺手揉了把他的脸,把他抱回床上。云秋知道自己期待的隐约要成真了,只是安静地躺好,预备着萧问水要对他做什么事情,他就让他做什么事情。

萧问水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别偷懒,起来自己弄,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云秋被他拍起来了,可是又不敢对萧问水做什么,他就那样怯怯地看着他,想不清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萧问水却怡然自得地躺了下来,目光很平静。

云秋隐约觉得自己又被他欺负了,但是找不到证据。他的目光在萧问水的手和那个滚烫硬热的东西之间徘徊,最后生起气来,自己开始弄,别过目光不去看萧问水。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完全被萧问水勾出来了,那是一种彻骨的甜香,不腻,有点像花草和水果的混合气息。

还没弄到一半,云秋自己始终掌握不了精髓,饮鸩止渴一般抚慰着自己,刚想要开口找萧问水求助时,萧问水却看得目光沉沉,直接把他拖了过去。

他的手掐在云秋的腰上,死死地掐着,且非要在上面留下泛白的印子。那温度过出是一片滚烫灼热,云秋从来没有觉得萧问水的身体这样烫过,就算是他发烧的那天晚上也没有。

云秋现在不怕这件事了,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他喜欢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上辈子的死亡阴影而心怀疑虑。现在这层疑虑被消除了,他快乐欢欣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伸手环住萧问水的脖子,不管他怎样避开,都要抱住他。

云秋喃喃地说:“你抱抱我,亲一亲我,大哥哥。”

萧问水没有回答,只有一记狠而凶猛的顶撞。他执意不与云秋有过多的身体触碰,残忍地拒绝眼前人的一切请求,尽管云秋已经泪水涟涟。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留给云秋的只有刻骨的战栗和酸软。萧问水抱他去清洗,擦干后丢进床里,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另一边关灯躺下。

但云秋还是磨磨蹭蹭地爬了过去,要窝在他怀里。信息素交融的感觉很奇妙,他心底生出了甜津津的感觉,比得到了水晶球更加喜悦,他扒拉着萧问水的一条臂膀,告诉他:“大哥哥,我现在好喜欢你啊。”

萧问水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云秋也不在意,他摇着萧问水:“我跟你结婚好不好呀?”

没有回应,他就自问自答:“大哥哥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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