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gu903();不仅如此,瑞王还少有主动地朝宣平侯搭话了——这位可是宁王的人。

“冯世子如今昏迷不醒,侯爷难道就忍得下这口气?若非顾督公下手狠厉,还用药物损毁世子神智,世子也不至于说出那番荒唐言辞!”

冯坤如今昏迷不醒,世子妃疯疯癫癫,在场死士亦尽数咽气,没人知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根据以往来看,冯坤强迫世子妃苟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瑞王这次为了推倒顾玄礼,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管自己儿媳究竟是否受了委屈,誓要摁倒这人!

宣平侯暗暗看了眼宁王,只见对方垂着眼不做声,似默许,便也沉重地点了点头,附和了瑞王几声。

两人一唱一和发难,引得御史台那群文官更为气愤,特别是怎么看顾玄礼都不顺眼的段烁,几乎一个顶俩,恨不能用唾沫星子淹死顾玄礼。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带着质问和指责看向顾玄礼,哪怕是平日里连看都不敢看九千岁的人,此时也恨不得呸他两声,骂几句奸宦当道。

文帝无法,只好看向顾玄礼:“督公可有话说?”

顾玄礼勾起唇角,慢声细语道:“倒是奇了怪了,自己家中事务还没个证据掰扯干净,两位大人倒像已经合计完了似的,硬要咱家低头不成?”

“还有什么好解决的,督公坑害本王儿媳与冯世子这事还能有假?”瑞王梗着脖子怒骂。

顾玄礼哈哈笑起来:“咱家倒是不知,冯世子什么时候如此冰清玉洁,瑞王世子妃又什么时候有本事,能使唤得动那些……武艺高强得连咱家都惊叹的家将?”

文帝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瑞王。

瑞王当即涨红脸:“顾玄礼!你又拐弯抹角离间什么呢!”

他最怕的就是豢养大批死士的事被揭发,故而只能将儿媳的事顶在前面,可偏偏顾玄礼这死阉人开口就直戳他痛处。

顾玄礼点点头,好笑似的看着对方:“咱家说话便是离间,王爷还想叫咱家说什么呢?不若这样,咱家手下也有精通医术之人,将世子妃唤来治一治,等她好了,亲自说给王爷听听当日之事?”

瑞王脊背一寒,当即否决:“世子妃矜贵,王妃与世子已在好好照料,不用督公关心!”

顾玄礼一哂,又慢悠悠看向宣平侯:“冯世子不若女子矜贵,不如……叫咱家去看一看冯世子?”

宣平侯脊骨都战栗起来。

瑞王更是心中发寒——冯世子可比儿媳清醒的多,若是他清醒后受胁迫,说出当日确实是世子妃引诱他在先,而后面那些死士更是暴露无遗。

岂不是赔了儿媳又折兵!

瑞王当即再哭闹起来,道理也不说了,怎么也要搅和得圣上非当场定顾玄礼个不敬皇室之罪。

文帝被这皇叔闹得没法儿,最终神色复杂地看向顾玄礼:“督公可知罪?”

瑞王的哭声渐弱,掩袖间偷偷瞪向那阉人。

满朝也都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上次这般情形,还是文帝顺着众人的意思,要给九千岁赐婚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看,看九千岁是会忍耐,还是发疯。

文帝也暗自攥紧了扶手上地龙头,一步一步地试探这将他扶上皇位的权宦,底线究竟几何。

顾玄礼淡淡扫了眼满朝,半晌,他满不在意地挥了挥衣袖,伏地叩首:“臣罪该万死,求圣上责罚。”

懒洋洋的语气,似乎不是在领罚,只是随口敷衍那么两下。

文帝深吸口气:“顾玄礼不敬皇室,罚,罚俸半年,禁闭思过一个月。”

瑞王难以置信,就这?

顾玄礼面色无异,叩谢谢主隆恩。

满朝寂静,无人敢喘一声大气,瑞王气得险些当场厥过去。

众人虽也觉离谱,可又都知道,这是文帝头一次如此降罪九千岁,头一次,得有个度,才好慢慢拉下底线,甚至就连这次,他们都担心这疯狗会后继发难。

论位阶,比厂卫司督公更高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宣退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退了朝,这位掌印太监颤颤巍巍来到顾玄礼身前:“督公留步。”

顾玄礼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说起来,这掌印,还是他从东厂调过去给文帝使唤的。

对方颤颤巍巍撑出个笑:“上次督公进宫,贵妃娘娘身体欠恙,未能召见,今日娘娘身体安康,特请您去椒台殿一聚。”

让他的人传话,请他去见贵妃,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惶恐与补救。

顾玄礼目露玩味,文帝,是怕他生气,又要贵妃来哄他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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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得宠

椒台殿内,宫女红着眼替段贵妃梳妆。

不慎手抖,掉落了一根珠钗,漂亮的珍珠从所嵌的地方磕掉下来,滴溜溜地滚了一圈。

宫女当即跪地磕头:“娘娘恕罪!”

段贵妃看了眼那钗子,叹了口气叫人起来:“一惊一乍作甚,重新挑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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