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 / 2)

gu903();最终,几位老太医私下议论完毕,点着头一致同段贵妃颤抖道:“回贵妃娘娘,问题皆,皆出在这杯茶水中。”

帝王所饮用得茶水里被添加了烈性的助兴药,随后宠幸贵妃,便引得年轻的圣上……

段贵妃满目荒凉,宫中她是位阶最高的宫妃,此番时宜该是由她率先引代皇后之职。

她点头,哑着嗓子十分疲倦道:“本宫知晓了,待稍后太常寺卿前来,还有诸位宗亲到了,你们便如实告知……”

她顿了顿,问内宦,“这杯水,是陛下何时饮的?”

内宦颤颤巍巍回:“是陛下昨夜宫宴后,与镇国大将军陆远,一道饮的!”

太医们纷纷恨不能未听见这消息!

陆远!

段贵妃亦惨白了脸色,可不等她说什么,另有内宦满面惊恐地扑进殿中:“娘娘,太常寺卿,太常寺卿……”

太常寺卿便是如今的宁王,他是宗亲中的宗亲,统辖太常寺,掌宗庙礼仪最是应当。

“督……顾玄礼昨夜夜闯宁王府,刺杀了太常寺卿!”

这一瞬,段贵妃脸上露出了比刚刚得知皇帝死了,更震惊惶恐的神色。

太阳落山,村中又静又冷。

林皎月小脸冻得发白,颤抖着手将顾玄礼刚刚吐出来的血用帕子擦净了,囫囵塞到她带过来的行囊里,不敢叫人看见。

亦是因为晚上的村子太静了,叫她隐约听得到屋外头有人突然有议论声渐近,

说不能留啊,现在到处都是官府通告,要捉拿那阉人和他夫人,这会儿来的这对小夫妇嫌疑太大了。

又有人说,别瞎说,这对小夫妇去年就在他们村子外面碰见过,那会儿俩人是私奔的,他们瞧得清楚,这遭小夫人也说了,是回程想祭祖,却不慎遇到了劫道的。

里外争论不休,屋门终于被敲响。

林皎月赶忙擦干泪,再检查了遍周围没留血迹,佯装镇定地过去开门。

开门后,收留他们的妇人和她男人面色尴尬地站在外头,后面还站了好几个神色不定的男人。

“妹子,不是婶儿怀疑你,你来的时候也看到听到了,现在到处都在抓那个太、太监和他夫人……”

妇人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朝屋里看了眼。

顾玄礼从床上撑起身,俊美面庞却苍白如纸,一双眼尾染着红,直勾勾朝外头看过去,恰好撞见她的那声“太监”。

“我不是太监。”他的语气凉飕飕,却有微妙的笃定。

林皎月眼眶发热满含热泪地想,听啊,死太监顾玄礼又开始信口拈来胡言乱语了。

作者有话说:

顾玄礼:我说了,她不信

明晚,明晚一定(拱手)

第68章掉马

可是不是太监与旁的不同,这太好检验了,门外一众汉子理所当然地彼此咕哝——

“谁家汉子夏天不是赤条条下水的?”

“就是,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林皎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纤弱的手掌攀在门边,指骨扣紧到泛白,害怕他们当真冲进来将顾玄礼扒了“验明正身”。

那妇人还在苦口婆心地低声劝她,说叫汉子们看一眼的事儿,看完他们不就清白了,真不是的话所有人也不必胆战心惊,外头再来人搜查,他们村里人都能替他们俩给挡开了,毕竟去年彼此间都见过面的,也有交情在啊。

可林皎月脑袋嗡嗡,什么都听不进去。

在府中有多少次,她也曾想表明心意,向他证明自己并不在意他的残缺,可每每刚碰触到他腰带的时候,顾玄礼却总会先行止住她的下一步动作,

他不说话,惯常阴阳怪笑的眼总低垂着,薄唇也轻抿着,似有无数氤氲在心头却不可透露的晦涩。

久而久之,林皎月也不再贸然尝试。

她知道,那必然是他身上心头最深的伤痕,连带着自己都得小心翼翼,从不去主动打搅,不去揭他的疮疤,她哪里能让这些人进来扒了顾玄礼?

眼看林皎月几乎要同外头的人吵起来,顾玄礼坐在农家的土炕边定定地看着她的维护,神色深邃而微妙。

“妹子,不是……不就看一眼你男人的裆吗,我们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门外的农家汉子实在摸不透这小夫人的心思,憋到不行终于问了句露骨的。

林皎月宛若守城的死士,瞬间红了眼,一字一句拒绝:“不行。”

气氛瞬间就焦灼了起来,原本还觉得这二人定无嫌疑的农妇脸上也有了几分迟疑,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

林皎月却几乎要哭出来一般,死死忍着,重复道:“不行……大不了我们走就是了。”

她大可以风餐露宿,大可以继续在那间破庙里守着顾玄礼,却不愿为了个安逸,叫顾玄礼尊严扫地,或是叫顾玄礼一怒之下血溅当场。

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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