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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旁人奉承着,雨霖铃脸上笑容清浅,另有小姐说道:“可不行,忠睿世子爷可不放咱们姐姐呢!”

宇文鹿嗤之以鼻:“还真当自己香饽饽了。”

在那些小姐的撺掇下,雨霖铃就起势在草地上跳了起来,过半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旋步太多,稍显累赘,起势时也略显僵硬。”

雨霖铃怔住了动作,僵硬着脸色朝出声的马车看去,宇文鹿机灵地探出窗外,朗声道:“还不谢谢我表嫂指点,这可是你的福气,划两下水就真当自己是长安第一舞优了?可笑可笑。”

一旁的小姐拉住了正欲反驳的雨霖铃,她认出来了,这娘子不是别人,正是常出宫玩耍的小公主!

马车走过后,她在雨霖铃耳边指着马车低语,雨霖铃大惊失色,那她口中的“表嫂”岂不是……

她惊得颤抖,从来只听闻忠睿世子妃艳绝长安,可一直听说她是个花瓶美人,听她刚刚指点的几处分明就是她一直想不通又不知如何改的地方,这么一来,那世子妃岂不是舞中高手,可依孟扶光的性子,又怎么会不显摆的人人皆知呢!

小姐还在旁边笑着挤眉弄眼道:“她是不是醋了?特意来奚落你?”

醋?雨霖铃却不以为然,那样的美人若是真想绑住自己的夫君,又哪里轮得到她在孟扶光跟前露脸,从来不在乎她存在的夫人,会醋吗?

看到了“不过如此”的雨霖铃,大失所望的宇文鹿就拉着阮心棠去城中潇湘馆品酒,自然也只是小酌。

二人尽兴而归,依旧坐上马车宇文鹿先送阮心棠回府,再回宫,经过玄武长街时,与正进京的漠北使者不期而遇,宇文鹿好奇,正要停下来瞧,被阮心棠阻止:“后日国宴有你瞧得够的。”

此等关系两国的国宴,只有正二品以上品阶官员有资格参加,为显示大国亲和,也会让皇亲国戚参与,忠睿侯府作为皇亲自然在列。

朝阳大殿,孟扶光携着阮心棠进殿,引来不小的骚动,她微微抬眼,繁华灯光下,目光与傅云玦遥遥相撞,她的心猛地一跳,状似无意随即移开。

孟扶光俨然是今天的主角般,热络着打着招呼,享受着周边人对他夫人的赞美,在右列首排四位落座,周围官员小声交谈,阮心棠低着头只看着眼前的酒杯,尽量忽视身上凌冽的目光。

直到凌厉的目光仿佛消失了,她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眼神却不自觉往对面瞧去,是有人上前与傅云玦寒暄,挡在了他身前,没有了傅云玦的凝注,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忽然感觉到肩上一沉,她转过头来,宇文鹿冲着她盈盈笑着,她也笑:“今日这样的场合,你也不正经。”

宇文鹿摊摊手:“阿耶他们还没来呢。”

两人说着话,阮心棠轻颦浅笑,却总是被那边分薄了注意力,再不经意看去时,那个挡在傅云玦跟前的人早已不知何时不见了,她正递过去的目光正巧又与傅云玦不期撞上了。

周遭明明有乱糟糟的交谈声,可又显得很静,阮心棠经不住红了脸,幸好这个大殿够大,左右两列生生隔出几丈远来,她假意掠过目光,在康王和太子身上都扫了一遍。

太子气质温和,面上总是浮着淡淡的笑意,任谁瞧了都倍感亲切,康王狂放不羁,宇文帝还没来,他就已经自斟自饮起来,和那些大臣笑着闹着,他们都有王妃相伴。

反观傅云玦,铁寒着脸,气势冷肃,独独往那一坐,竟让人有一种莫敢仰视的凛然之势,气度已远在太子之上。

她心里渐渐泛起了热意,可四肢却愈发的冰冷,她能感觉到傅云玦的目光,让她如所是从,不知他想怎么样,此时孟扶光不分场合地手臂揽了过来,将她拉入怀里,她太阳心一跳,感觉到周身的冷冽气息再次包裹了。

宇文鹿狠狠瞪着孟扶光,阮心棠挣扎了几下,挣脱不过,急得热上脸来,幸而殿外响起了高吟声。

宇文帝入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扶光:来吧!让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来的更加强烈吧!

我:之前那个《王权夺娇》的名字应编编要求所以改啦

第10章

所有人都正襟起身,乖乖在自己位置上站好,就连一向没规矩的宇文鹿也乖乖站到了傅云玦身旁的位置上。

那晚的国宴宇文帝给了漠北友邦体面,群臣举杯,谈笑几句,歌舞就上场了。

阮心棠垂眸殿中翩然而至的舞姬,喉头一紧,缓缓饮了一口杯中酒,温和的酒依旧在她喉间自心尖烧出一条线来,她目色冷冷地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雨霖铃,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颤了颤。

宫中有舞姬体制,宴会从来不会在宫外特意请别的舞姬,雨霖铃却能堂而皇之成为首席在这里领舞,仗得是谁的势?

她看向一旁心醉痴迷的孟扶光,他虽身份尊贵,可素日里只管胡闹,没有实权,自然没有门路领一个舞姬进宫献舞,那自然只有……

阮心棠克制了,可是没有克制住,她还是忍不住往那个位置瞧了一眼,舞姬们翩翩起舞,傅云玦的脸也在这些身影中若隐若现。

此时一个内侍急冲冲从侧殿而入,在傅云玦耳边低语几句。

宇文帝扬声:“何事?”

傅云玦起身道:“演奏入阵曲的乐娘不甚伤了手,难以出演。”

歌舞退下了,此时骚乱而起,十分刺耳,宇文帝的脸色铁青,孟荞担心地看着傅云玦,这件事是他办的,此时除了岔子,就算宇文帝偏心,事后也难免被太后和朝臣揪着不放。

果然一旁的郭太后怒然拍案,凌厉大喝一声:“荒唐!”

阮心棠心里一惊,看着傅云玦的目光也不自觉担忧起来。

宇文琢仿佛缺心眼一般,笑了两声:“四弟,你该不会觉得漠北全是你的手下败将,就不将国师和大将军放在眼里,此时故意来这一出,想要奚落他们吧。”

傅云玦眼风微扫,宇文琢立刻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迫袭来,他借着饮酒忽视掉。

宇文帝却大喝一声:“放肆!”

孟扶光更是幸灾乐祸地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大,旁人听不见,阮心棠却一股无名火窜到了脑门,她亭亭起身,莲步走到了大殿中央,在所有人愕然又惊艳的神情中,屈膝行礼。

“启禀至尊,臣妾或可一试,略表大魏对漠北的诚意。”阮心棠软绵绵的声音不响,娇柔无比,让人听在耳里顿觉舒适,连刚刚的怒气都消散了不少。

漠北的大将军雷枭更是盯着她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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