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蒙地看着信浓就这么扛着依旧睡得像只死猪一样的深海院长一溜小跑着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孙文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苦笑着冲俾斯麦挠了挠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看到一个大号的小妖精从外面走了进来。
“天河你怎么来了”孙文说着往外张望了一下却发现信浓似乎并没有回来,所以又追问说,“信浓呢她生气了”
天河点了点头,它快步小跑着来到孙文的面前踮起脚从桌子上信浓之前从马尾上解下来的发带拿到了手里,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啊天河,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跟信浓带句话行不行”孙文看天河停下来仰着头莫名奇妙地看着自己,才想起来小妖精虽然聪明却完全不会说话的事情,只好泄气地跟它继续道,“我之前没想要跟信浓告白的,你要是能告诉她的话麻烦就跟信浓说她误会了。”抱着试一试想法的孙文说完之后还不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铝条来贿赂眼前的大号小妖精。
“嗡嗡”天河嘴里发出了像是引擎轰鸣的声音,随后它气呼呼地拍掉了蹲下来的孙文递给自己地铝条,又一溜烟地爬到了对方的头上像是发泄一样地扯了几下他的头发,最后才干脆地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哎不会连个小妖精都误会我了吧”孙文挠了挠头就想要追出去,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走到门口,俾斯麦就从他的身后拉出了他的胳膊。
孙文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着完全不像是吃醋或者生气地俾斯麦,嘴里询问道:“怎么了俾斯麦”
“长官你还在禁闭中,我不能让你出去。”
“你还当起典狱长了”取笑了一句严肃的俾斯麦之后,孙文耸耸肩对着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的俾斯麦无奈地解释说:“我就是想去跟信浓解释一下。”
“理由很合理。”俾斯麦点点头却没有放开孙文的胳膊,“但军规就是军规”
对着完全无法交涉和通融的俾斯麦,孙文在心里面一边同情着眼前这个舰娘的老对头胡德一边回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正当孙文心里一会儿感叹着信浓不愧是大和型的、就连行为方式现在都变得跟那个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的dyaato相似了;一会儿又看着依旧睡相可人的胡德想着俾斯麦那些让人头疼的脾气的时候,一个让人感觉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侧卧在了他的大腿上。
孙文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俾斯麦躺在了自己腿上,“俾斯麦你怎么了”思维发散得有些远而完全忘了掏耳朵这件事的孙文对着俾斯麦问了一句,随后他看着她那只正冲着自己一颤一颤地发耳又伸手过去用平时摸奥斯卡的手法躬着手掌抚摸了一下。听着俾斯麦愈加明显的呼吸声,孙文嘴上又打趣似的问道:“你终于也觉醒奇怪的爱好了吗”
“长官,掏耳朵。”俾斯麦说着就像是猫咪一样蹭着孙文的大腿摇晃了几下脑袋,“现在应该是轮到我了吧”
听了俾斯麦的话,有些恍然大悟的孙文才想起来掏耳朵的事情,他挠了挠头看着那只依旧在下意识地打转的发耳,有些捉狭地问俾斯麦:“你游两对耳朵,你要我帮你弄哪一对啊”孙文说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俾斯麦的耳朵摩挲了一下,同时用另一只手的小手指小心地伸进了她头顶上的那只发耳当中挠了一下。
“唔喵”缩着脖子的俾斯麦嘴里可爱地轻吟了一声,随后又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地半袋用手臂蹭了好一会儿自己的“两对”耳朵,才又用严肃中带着一点儿颤音的语气对孙文强调说:“我只有一对耳朵,那个是头发而已。长官请你帮我掏耳朵可以吗”
“那我拔头发了哦”孙文说着弯下了腰,有些小记仇的他没有选择去其他位置拔头发,而是直接就盯上了那一撮看上去软趴趴的伏在头发上的银色发耳。
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俾斯麦头顶的发耳,孙文才发现原来这双发耳竟然不是单纯地只是像耳朵,银发的里面有着一层像是皮肤一样致密的绒毛,绒毛的中间构成了一个像是二道一样的空间,发耳内层的周围还长着许多蓬松得让人摸起来有些欲罢不能的白色绒毛,而随着他轻柔的抚摸或者挑弄,那只本来软趴趴的发耳还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简单的躲避的动作。
看着那个灵活的发耳,孙文又有些不舍的直接从上面拔头发了,她用掌心捂在俾斯麦那只经过的发耳上,看着她有些脸红地微微晃动脑袋想要挣脱的样子,又好笑的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别动要开始了。”说完之后他捋了捋俾斯麦脑后的头发从掉下来的银发中挑出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来,随后一边用沾着口水的手指搓着一边又忍不住玩弄起了俾斯麦头顶上的那对假耳朵。
“长官,这也是掏耳朵的一部分吗”俾斯麦的声音听上去软了很多,就像是孙文以前因为摸到了她脚踝时,在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的一样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