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事长委托家里的年轻的小保姆,在网上买了个直播神器。偌大的充满了学术气息,充满了文化的书房里,那张大大的红木书桌,现在上面夹着一非常炫酷的金色的直播神器!
陈董事长这时候夹着手机,手里却是抱着平板,翻着自己的朋友圈,就这么开着“直播”,愣是不讲话。
似乎还觉得自己的动作不是很显眼,又将手机朝着平板上挪了挪,以便于这时候能清晰地给对面的人传递自己现在想要表达的消息——
老王:我的乖孙今天又长高了一点!可爱!明天长到一米,爷爷给你买一栋别墅!
下棋的余老头:孙女今天学琴,虽然才开始学古筝,不过已经联系了著名的制琴师,给她定制一把。
扬风集团老李:下周一,孙儿百日宴,请广大朋友前来一起相聚。礼金不用,来的人每个人都发红包!给我孙儿积攒积攒福气!
……
看见这些的陈笛:“……”
第9章
陈董事长觉得差不多了,然后默默的点了退出朋友圈,又将自己微信钱包点出来,装作是在自言自语,但这些话分明可都是说给陈笛听着:“这个月又花了一笔钱啊,都不知道钱是什么时候从兜里跑掉,送礼钱,我来看看,这些不要脸的老头子,每次都问有没有时间,我都还不知道做什么当然不能拒绝。结果这去老不正经的一听我有时间就扔过来各种请柬!什么大孙子的满月酒啊,二孙子又出生了啊!什么百日宴啊!特么吃一顿饭,花掉上万的钱,我自己在外面一个人才吃一百块呢!心疼!”
陈笛听得头大,她家里是缺那么点礼钱的吗?“爸,我给你转了十万过来,你还有什么朋友要请您吃饭,您尽管去,这份子钱,都算在我头上,行吗?”
“不行!”那头的陈董事长忽然抬头,凶巴巴地看着镜头里的陈笛,一脸怒气:“我看着像是缺钱的人吗?!”
陈笛:“……”刚才不就是您在嚎这礼钱给出去的太多了吗?
“我只是不甘心!要送那么多钱出去,但我这些年一分都没收到过!”陈董事长这时候像是要透过屏幕,把这头的陈笛瞪穿一样。
“爸,您去年五十大寿的时候,收了不少礼金,我记得……”陈笛试探开口。
“啊呸!”陈董事长现在可是已经完全被这头的亲闺女点燃了心里的怒火:“那是我去黄泉路上的路费!我要的是这个吗!陈笛,你看看你都二十好几,马上就要奔三,居然还不结婚!别人还以为我老陈的闺女是有多丑!同辈的人都抱了大孙子!我准备的见面礼都准备了好几年!可就没人来拿!你真是要气死我!你如果结婚,公司里,我手里的股份,立马给你百分之十五当嫁妆!”陈董事长放了个大招。
陈笛:“……”那什么,其实她好像也不缺钱?
视频那头的人微微一声叹息,“其实你也知道,当初你在遥家那边给他们小丫头补课的时候,老遥就有这么个意思,你看看,觉得怎么样?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你想,咱们家也不需要你去联什么姻,你喜欢谁,找个喜欢的人带回来我这个当老爹的肯定没意见。松音那孩子挺好的,人长得乖巧,也听话,你觉得呢?”
松音吗?陈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另一人的模样。
遥家想要跟她结亲,原因无非是担心害怕陈家什么时候不需要他们家的货品,到时候没了陈家这个大客户,生意会一落千丈,想要用联姻这种方式,稳固住这单生意。陈笛对遥家的这种想法感到有点无奈,其实遥家做日化的真做的不算行业里的佼佼者,如果现在决定公司方针走向的人能将资金集中在质量上,用品质打出名声,不要一直在流失客户,以后就算没有她们家这样的客户,遥家的产业也不至于做不下去。
这个问题陈笛曾经跟陈董事长讨论过,现在她们家的酒店产业,还在延用遥家的这些一次性消费用品,多数还是看在人情面儿上。
“这是松音的意思,还是遥叔的意思?”陈笛淡声问。
记忆中的那个有点微胖的中年男人,还挺慈眉善目的。不过可能有的人就是不适合做生意,反正当初在西城还算是豪门大户的遥家,这些年也是渐渐在走下坡路。
“这是谁意思重要吗?你就说说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陈董事长没好气开口。
“跟遥家的人结婚,不是不行,但是遥家不是有两个女儿吗?松音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就算了吧。另一个,可以考虑。”陈笛缓缓开口,只不过当她自己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时,脸色有点古怪。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她什么时候对盛来抱有那种心思?
“啊?”在陈父的记忆中,对遥家的那个养女的记忆很模糊,如果不是现在陈笛刻意提起,可能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这恐怕不是很合适,你跟那小姑娘熟悉吗?人家愿意嫁给你吗?而且,我感觉自己这几年去你遥叔家里串门,似乎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
陈父这三连问,把陈笛问得有点懵。
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现在盛来摆明了都不想接自己电话,可能对方还真不是很想要嫁给自己?熟悉吗?四五年没有见面,就先在床上深入交流了一下,可能勉强能算熟悉?至于盛来为什么没有在遥家,她要怎么回答?陈笛虽然不清楚当年盛来具体离开遥家的原因,但也能觉察到可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想到盛来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陈笛心里微乱,她自然是不想深究。“如果真要结婚,就她吧,不考虑别人。”
从来就没想过结婚的事,现在被问到想跟谁结婚这样的话题,陈笛有点烦躁地发现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她这时候对盛来感到有点恼怒,她坚信自己只是为了负责,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自己这二十八年的生活里,就只有盛来一个人。虽然当初可能自己也不是那么愿意,但……
陈笛这次没理会视频另一边的陈董事长是多么为难,没跟对方打一声招呼,自己这边先挂断了视频。陈笛细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感到头疼。当初那姑娘才成年吧?可能在对盛来的这件事情上,是她表现得最没责任心的一次。
被亲女儿挂了视频的陈董事长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陈董事长觉得很纠结,别人家有儿子的,都是因为担心没房没车没存款接不到儿媳妇儿,可是他家有这么厉害的女儿,车子,房子,票子甚至公司都准备好了,怎么还是没有小姑娘能看上他女儿?现在倒好了,他女儿终于提出来这么一个结婚的人选,可是他到哪里去找人?
陈董事长总觉得自己要做一次小说里的那种霸凌少女的恶霸,虽然吧,这个形容听上去有点太……容易给人想象空间。他其实不想这样啊!想要个儿媳怎么就这么难?陈董事长抱着很复杂的心情,最后还是给老朋友遥有光打了电话。
那啥,恶霸就恶霸吧,万一那小姑娘看他家这大闺女人高貌美身材好有钱的外在条件上,勉为其难答应了呢?
第10章
盛来这一偏头一睡,就到了第二天十点多。她当然不知道昨天晚上陈笛在这边给她编辑了多少短信。手机被她调了静音,只有屏幕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而她始终微微皱着眉头,将自己躲在被子里,没有一点反应,完全不知道另一头的人在另一头是什么心情。
当醒来时,盛来先去浴室洗了澡。
昨天一整晚都在做梦,梦里光怪陆离,虽然没有魑魅魍魉,但也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太愉快的梦,现实和幻想在梦里各掺一半儿,她觉得很累。
站在花洒下,当脱光了衣服后,盛来才发现身上还或深或浅地残留着前天晚上跟陈笛的疯狂的痕迹。她脑子有点疼,从前她觉得陈笛是很厌恶自己的,可是为什么那天晚上在饭店,那个人还要带自己离开?
刚从浴室出来,盛来就接到了杭爱的电话。杭爱是茶乃酱的本名,电话里杭爱问她中午有没有想吃的,她现在先把位置预定上。
盛来笑着说了声随便,她不怎么挑食。本来今天中午她想给那位叫阚瑟瑟的阿婆主当面道谢,因为在微博上看着这位视频剪辑大触好像跟自己在一个地方,大家都在榕城,盛来也想把那网站给自己的奖金给平分给对方,不过昨天在网站的私信上联系阚瑟瑟时,对方说因为下周他们的一些课程的老师有事,这个周末都在集中补课,可能暂时没时间。
杭爱是个比较喜欢拿主意的人,听见盛来没什么特别不吃的或者忌口的后,很爽快决定大中午去吃火锅。
盛来:“……”她没说自己感冒还没好,可能不能吃太刺激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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