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厮的通报,腿都软了。什么叫不见了她扬手给了小厮一个耳光,骂道:“让府里的下人们,都出去找。务必要找到大少爷”
小厮吓的直跪在地上磕头,连声地答应着出去找人了。
许嚒嚒上前一步,扶住了王氏,安慰她:“夫人,您不必着急,大少爷那么大的人了,能会出什么事情再说了,京都的富家、贵人大多是大少爷认识的,说不准只是被谁请去喝茶、吃饭了”
王氏心跳如鼓,总有不好的预感她心烦意乱地:“但愿如此吧。”宁哥儿不着调,时常地寻不见人也是有的。
“您放心。”
许嚒嚒笑着给王氏递了一块榴莲酥,“这还是大少爷给您买的,惦记着您喜欢。”
“宁哥儿就是孝顺。”
王氏接过,咬了一口,神情放松了些。
顿时,一股奇异的味道飘散了出来。伺候的丫头们都低了下头,榴莲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酉时的时候,天开始见黑了。
张居龄从张府后门出了府,骑马直奔郊外而去。
京郊三十里处,有一个荒废的庙宇,断壁残垣。
张居龄到了庙宇的大门口,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立即有人从附近走了出来,身穿程子衣,中等的个头,饼子脸,拱手行礼:“参见主子。”他叫林眀,也是张居龄的死士。
“马亮呢”
“在正堂等您。”
张居龄“嗯”了一声,扔了马缰绳给他,大步踏上了满是灰尘、树叶的台阶。
张居宁趴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地缠绕着双眼却被蒙了黑布。
“参见主子。”
马亮和其他的几人见张居龄进来,都屈身行礼。
张居龄摆摆手,看了一眼张居宁,说道:“他眼上的黑布给解开。”
马亮应“是”。
张居宁的双眼被蒙的久了,猛然见到亮光不太适应,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打量四周。他看到张居龄时,眼睛睁大了,“三弟,是你”
“是我。”张居龄看着他,居高临下:“大哥,是不是没有想到”
张居宁当然想不到。他挣了挣手腕上的绳索,“给我解开。”态度很不好。
“你给谁说话呢”
马亮上前,踢了张居宁两脚,“注意你的言辞。”
马亮是练家子,走路时连气息都没有这般的脚力踢在张居宁的身上,张居宁觉得肋骨都要断了。他“呼呼”地喘气,疼的厉害。
张居龄不知道从那里弄了张圈椅,吹了吹灰,坐下了。
“大哥,我问你,顾晗掉进大通河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你说什么”到了现在的地步,张居宁也知道张居龄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却不能承认。别说是张居龄一旦承认后,顾家也不会放过他。
第95章
张居龄往后,靠在椅背上,笑的悠闲:“大哥,咱们兄弟也做了十几载,我这个人你应该明白的我不喜欢别人问我什么。只喜欢别人回答我。大哥,你方便的话,回答一下可以吗”
张居宁因为疼痛,额头上都是汗水。他看着张居龄:“三弟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少诬赖我。”
“也就是说不是你做的”
“当然。”
张居龄不再和他说话了,吩咐马亮:“先打一顿吧,找根手臂粗的棍子,只打下肢,预防他跑了。能打断的话,就更好了。”
“张老三,你敢”
张居宁怒瞪着张居龄:“我是张家的嫡长子,你岂能动我别以为你考取了解元就身份尊贵了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庶子而已。”
他说的急,后面的话都直喘。也许还有内心的恐惧。
“大哥,我什么都敢做。”张居龄弯腰注视着张居宁,很缓慢地开口:“你不信的话,就等着瞧。”
顾晗是他的底限,谁都不能碰
马亮很快在外面找了木棍回来。
才一棍下去,张居宁就“嗷”的一声,身躯都猛然一抖。
接二连三地木棍打下来,张居宁就吐口了。自己要不再说些什么,看张居龄那个样子,估摸着会活活地打死他。
他才不要去死呢。
双腿都疼的没有知觉了,张居宁又气又恨:“就是我让人推三弟妹掉进大通河的。”他闭上眼笑起来,声音嘶哑:“你知道为什么吗哈哈哈哈哈”
张居宁有些魔怔。
张居龄问道:“为什么”
“我讨厌你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张居宁看着张居龄:“我是家里的嫡长子,凭什么人人都会高看你一眼连祖父、父亲都如此。我不甘心。”
“张居龄,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的生母赵姨娘吗”张居宁笑的阴险:“不只是她长的漂亮,得父亲的喜欢,还有我我也喜欢她。我在后花园纠缠她,被母亲发现了母亲为了我的声誉着想,才百般地刁难赵姨娘以至于她早死身亡。”张居龄不是折磨他,让他身体上难受吗那他也折磨张居龄,让他精神上难受。
内在的精神折磨可比外在的身体折磨有用多了。
马亮,树鸣、还有其他的几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张居宁还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赵姨娘虽然是张修的妾侍,但好歹是长辈,又是张修的女人他竟然敢大明大亮地觊觎。
还说是什么诗书传递的府邸,怎的就教出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张居宁嚣张地看着张居龄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笑道:“你还知道痛楚的滋味吗你装什么,我心里透彻的很,早猜到了是你告诉了祖父我和倩谷的事情才导致他鞭打我那好,我也报复你。我要夺去你身边最在乎的人。”
“先是赵姨娘,现在是三弟妹我让你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张居宁的笑声还没有停下,张居龄就拿起了马亮手里的木棍,漫无目的地去砸张居宁。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以为生母只是病死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张居龄心里涌起冷冰冰的怒气。他练过防身的功夫,对付躺着挨打的张居宁实在是太绰绰有余了。
张居宁的额头上挨了几下,鲜血从鬓角处流了下来。
“张居龄你住手”
张居宁平时养尊处优的,从未受过这样的罪,疼的他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在叫骂:“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告诉父亲,你敢打杀兄长
“我要让你的前途尽毁。”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安静了。
“主子,他昏迷过去了。”马亮看了看,说道。
张居龄随手把木棍扔到地上,“杀了他,扔到东郊的乱葬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往外走:“作出张居宁被仇家追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