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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 小晨潞 2296 字 2023-09-16

顾晗想了一会儿就起床了,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

“少夫人,这件衣衫可以吗”桃红选了件粉蓝色绣红梅傲雪纹褙子,“料子薄一些,现在刚好能穿。”

顾晗看了一眼,应承下来。

桃绿端着一盆栀子花进来,绿叶白花,芳香素雅。格外的清新可爱。

顾晗问她:“哪里来了”秋阑阁没有栽种栀子花。

桃绿嘻嘻一笑:“四小姐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您怀着身孕,多看看花草心情会舒畅。”

“张居思”

顾晗对着妆镜画眉,闻言手停了停,说道:“摆在廊沿处吧。”懒得猜张居思的意思,索性离她远一些,时常地看不到。就算有真的有危害,也没有关系。

桃绿应“是”,屈身行礼后,又抱着栀子花走了出去。

顾晗也起身去东厢房给母亲请安。

孙氏起来有一会儿了,正和顾晞坐着说话。

“母亲,五姐姐,我起来晚了。”

顾晗笑着坐到俩人的身旁。

“没有。”孙氏揉了揉女孩儿的发丝,“你怀着身孕,多睡一会才好呢。”

“母亲说的对。”顾晞也说道:“你这时候睡的多,孩子在你肚子里就长的快。”

这是哪的说法顾晗忍俊不禁,让梁嚒嚒摆早膳。

梁嚒嚒才走几步,又回头问:“摆在哪里”

“东厢房吧,我和母亲、五姐姐好好说说话。”

梁嚒嚒领命去了,丫头们抬着檀木圆桌子进来。

早膳一般都是清淡的,除了熬制的白薯燕麦粥,剩下的就是鸡蛋煎饼、土豆丝小菜、杏仁饼、九层咸糕,还有几样腌制的小菜。有一道松鼠桂鱼是顾晗特意吩咐的,她知道母亲喜欢吃鱼,顿顿都离不了。

“外脆里嫩、酸甜适口,味道极好。”

孙氏喝了半盏粥,筷子果然伸向了松鼠桂鱼。

“您多吃点。”顾晗说着话,选了鱼肚子上的肉给孙氏夹了一筷,转头和顾晞说:“五姐姐,你也尝尝。”

顾晞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顾晗:“你和张居思相处的怎么样”

怎么说起张居思了顾晗一愣,对着母亲和顾晞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她性格高傲,心眼又多经常给我使绊子,我和她不怎么说话。”

“那就怪了”孙氏接上了话茬:“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喜欢吃鱼,昨晚还特意送过来一份就是太辣了,我没有吃。她对我们这么热情,还以为和你很要好的。”

顾晗秀眉紧皱:“无利不起早。”

孙氏看了眼女孩儿,想起昨晚上李嚒嚒说的话,问:“她讨好我们做什么”

顾晗语出惊人:“张居思可能看上了我哥哥,想嫁去顾家吧。”

“啊”

孙氏筷子放下,也不吃了,“是她自己和你说的还是你婆婆找你的”张家竟然在打暖哥儿的主意这还了得。

“都不是。”顾晗摇摇头:“是我猜的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张居思向我侧面打听了很多哥哥的消息。”

“暖哥儿不可能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孙氏的脸色冷凝:“她趁早死了这份心。咱们二房在家里一向不起眼,又只有暖哥儿一个男子要想振兴二房,暖哥儿光靠自己争气是不行的,还得有一个强大的妻族做后盾。张家虽然出了两个进士,但比着咱们顾家,还是差了太远。”再说,就张居思对自己女孩儿使心眼这一条,她也不会容许嫁到顾家来

顾晗没有吭声。母亲说的虽然是她自己的想法,但基本也代表了顾家的立场。顾家出来的孙辈系嫡子,就算母亲不管,祖父和祖母也会为其挑选各方各面都合适的。他们的想法更深远要的是顾家百世不衰,荣华兴盛。前世的时候,哥哥就娶的是武定侯的外孙女。

“张居思确实配不上哥哥。”

顾晞想起她在顾家时顾暖对她的照顾,说无微不至谈不上,但也尽了一个做兄长的本份。又想起在定远侯府赏花时,张居思对顾家的侮辱,平生头一次强势了起来。

顾晗抬眼看了看她,给她夹了一块杏仁饼。

早膳一过,王氏就派人来请孙氏她们过去,说是府里请了戏班唱戏,让一同热闹热闹。

顾晗以身子不适拒绝了,顾晞就留在秋阑阁陪她。

天刚到中午,热气就汹涌而来。路两旁的柳枝低垂着,无精打采。

翰林院修撰是清衔,没有实际的政务。张居龄又是刚进翰林院当差,侍读学士徐励就让他跟着自己稽查理藩院的档案。

顾景然作为翰林院学士,主要负责起草诏书。偶尔也会参与史书的编辑、校勘。

翰林院作为社会地位中最高的机构,正厅分为典簿厅与待诏厅。典簿厅是掌奏章、文移,以及对吏员、差役的管理。而待诏厅就只缮写、校勘。

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张居龄就去了前一厅的偏房休息。树鸣则去了膳房打饭。翰林院为了方便和彰显其社会地位优越,设置的有专门为学士做饭和休息的地方。十分的舒适。

饭菜还不错,是简单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看着也不错。

张居龄才坐下吃了几口,顾景然的小厮飞石就敲门进来了,拱手行礼:“姑老爷,大爷请您一起过去用膳。”

第122章

张居龄才坐下吃了几口,顾景然的小厮飞石就敲门进来了,拱手行礼:“姑老爷,大爷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张居龄一愣,他自入职顾景然还是第一次找他,就多问了一句:“有说找我为了什么事情吗”

飞石摇摇头:“奴才不知。”

张居龄放下筷子,起身跟着飞石往正厅方向的庑房走。

飞石笑着解释:“大爷寻常时就在这里休息,有时候也会请翰林院的大人一起闲聊、喝酒”

庑房内没有典簿厅的庄严,布置的也很简单。分里屋和外屋,中间是用木板墙隔开的。外屋设了长书案,白玉九枝灯,博古架。槅窗开着,能看到院中的翠竹,枝干遒劲。

顾景然和徐励正在说话,看到他过来了,右手一伸,“夙之,坐。”

张居龄道了谢,坐在下首靠右的圈椅上。

飞石给三人都满上酒,才退去了外面守着。

“夙之,我要给你介绍一人。”顾景然儒雅的脸上都是笑容,指了指徐励:“徐学士才智过人,心胸宽广。”

张居龄起身拱手:“徐学士。”

徐励摆手,“顾大人,你如此称赞,下官承受不起。”又和张居龄说:“同在一处办差,就是同僚。咱们之间不用客气,赶紧坐下。”他身脆袍官服,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中等偏瘦的身材,面容白皙,颐宽目朗。

张居龄淡淡一笑,“早闻徐大人盛名,翰林院一见,实属有幸。”徐励的经历比较传奇,他本是二甲进士出身,考了馆选进来的。因上奏了一篇论当今时政之弊端,首指内宗藩之财用大匮,外边备未修。被严良发觉,很是赏识,破格从庶吉士提拔至侍读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