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宿舍去,明天之前别见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也别上微博。”
樊澄大大咧咧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为啥啊?今天是校园祭,我怎么也要去玩玩的。”
江易神色平静,“你就不奇怪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教室吗?”
樊澄哈哈笑了两声,说:“我不是梦游过去的?总不能真见鬼吧。”
“嗯。”江易应了一声。
“我我我……槽!”樊澄当场斯巴达,连声问道:“江……江易,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我说过慌吗?”江易问。
樊澄顿时嚎了起来,“妈呀那我怎么办?我在宿舍鬼会不会杀过来?要不然我去找你?”
“不行,我要回礼堂,鬼就在那。你先回去睡觉。”江易直接拒绝。
就樊澄现在的名声,回礼堂不被喷死才奇怪。
“我不!”樊澄生平最怕鬼,这会儿哪有商量的余地。
话音刚落,江易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听这沙雕声线,是舍友本人没错了。
樊澄风一般冲到江易身边,上手就是一个熊扑。
江易敏捷地躲开,却被扯住了衣摆。
“不行啊你不能不管我!要是我去了就没了咋办我们樊家三代就我一个独苗了我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呜呜呜……”
江易简直被嚎得头疼,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的舍友,沉默了几秒,抬手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说:
“我带你回去,你得保证回去就不出来,还有把手机给我。”
“行行行!我绝对听你的!”樊澄二话不说把手机扔了过去,被江易接住放进了兜里,这才松开江易的衣摆,抹了把汗,抱怨道:“这什么傻叉鬼,不去投胎找我当冤大头……”
“走吧。”江易不知从哪摸了顶帽子出来,抬手一扣压到樊澄头上,转头领着人下楼。
还好学生都去校园祭了,路上基本没见到人。
到了宿舍,江易将人放进去后又没收了钥匙,答应樊澄回来给他带夜宵,便锁门走人。
樊澄见人走了就疑神疑鬼地搓了搓手臂,跑过去开电脑。
“狗江易,不让我看微博,我偏要看。”
谁知,刚刚打开网页……无法连接服务器,请检查网络设置。
樊澄:???内心瞬间怒骂江易一百遍。
另一边,早就预料到舍友不会听话的江易毫无愧疚心地下楼。
樊澄一向皮得很,江易才不会相信他的示弱。
拿出手机看了下微博上的话题,基本都是议论樊澄今晚的举动的,江易眸色微微一闪,收起了手机。
礼堂中,表演节目已经过去了五个,冉木这会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江大多神人,排除莫薇搞的那两个节目,其他都相当有水平。
沈风骨的注意力却不在舞台上。
宋言已经和别人换了座位,做到了沈风骨身边,压低声音说:
“樊澄同样失去了记忆,那沈总准备怎么处理他和莫晓的事情?”
莫薇随便附身搞事,连带着无辜的莫晓、冯雾和樊澄都齐齐遭殃,名声扫地,怎么说都冤枉得很。
沈风骨垂眸沉思片刻,哑声道:“就按安若素的例子办。”
宋言会过意,面上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盘问起系统来。
“沈风骨到底是什么人?你又瞒着我?”
系统一副无辜的语气叫道:“这事可不赖我,本系统完全不知情!”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沈风骨身份确实有异,可是张随易那边屏蔽了我,我想打听也没辙。”
“那江易呢?今晚樊澄的事情,完全是沈风骨策划,江易配合的吧?”
“……江易是张随易制造出来的,一个能量的储存器,宿主你懂的吧?结果张随易被反噬了,因为沈风骨帮了江易,夺了身体的控制权。严格来说江易不算是人,说是人造人更贴切一点。”
“我想知道张随易哪来那么大的能耐?造物主呢?”宋言内心冷笑。
系统不说话了,作为同样是被创造出来的东西,系统其实并不希望张随易狗带。
正争论着,舞台的帷幕再次拉开。
一道曼妙的身影顿时飞了出来。
现场观众顿时齐齐惊呼出声。
冉木也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拖着沈风骨的手掌贴到了自己肚子上,仿佛那样就能不害怕了似的,引得男人眸中满是无奈。
场中飞出来的身影其实是正在做高空绸吊的颜末末,她的舞蹈功底极好,曾经还学过五年杂技,哪怕身处高空,动作依旧优雅自如。
冉木定睛看了一会儿就惊叹般小声道:“颜末末好厉害呀,还会飞。爷爷说过这种舞很难的,学杂技也很苦。”
宋影帝闻声无言地看了一眼冉木,眼中饱含的恨铁不成钢终于和旺仔同步。
崽啊,这是你的情敌,你在这里夸她个什么劲?
可冉木似乎从来没有长出感应情敌的雷达,哪怕知道颜末末是个坏人,该夸他还是要夸。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强大吧,在冉木眼里,无论情敌多厉害,沈风骨心里最优秀依旧是他,养养小宝贝。
第92章这就是海豚音的力量吗?
“参参,这个舞台剧叫什么名字呀?”
随着一阵颜末末的高空绸吊表演完毕,一阵凄婉的乐声幽幽响起,礼堂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四周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莫薇自己编的剧本,叫《复生的婚礼》。”
“噢,那就是要演结婚了。”冉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抱着沈风骨的手继续看表演。
然而,没一会儿,他的手指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复生的婚礼》,听起来名字的寓意相当美好,可惜,它讲述的却是一场……冥婚。
年轻的女孩出生于遥远的小山村,由于在电视上偶然见到了一个成功男士的个人财经专访,从此便成了男人的头号粉丝。
在她眼里,男人英俊、优雅、绅士、沉稳、理智,一手创下商业帝国,运筹帷幄智多近妖,却洁身自好,从不垂怜于任何人,几乎是她心目中完美爱人的典范。
经年累月的崇拜,不知何时演变成了炽热的爱恋。
可女孩自认无才无貌,除了会一手养蚕的活计,她一无所有。
某一天,她再次在电视上看到了男人的专访。这一次,在问及是否有牵挂之人的时候,男人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一口否认,而是沉吟片刻,说:“家里多了个爱吃蛋糕的小朋友,平时开会,免不了担心他在家又吃坏了肚子。”
那是女孩从没见过的温柔,带着一点不知察觉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