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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玉走上前,恭敬地向苏慧芸行礼,微垂着头,道:“给姑娘请安。”

苏慧芸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朝她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彩玉应了一声站起来。

苏慧芸看着彩玉,她还跟上辈子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她心中欢喜,道:“以后你就跟彩月一样,都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了。”

彩玉道了一声,“是,奴婢会好生伺候姑娘的。”

“那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彩月。”苏慧芸便让彩月带她下去安置。

在彩月带着彩玉出去后,苏慧芸满意地对陆承安道:“谢谢义兄,这个丫鬟我很喜欢。”

对她忠心,对她照顾有加的丫鬟,她没办法不喜欢。

陆承安也是一笑,道:“你喜欢就好。”

这边栖霞院里一派祥和,而柳侧妃那边又气得砸了杯子,恨不得把不听话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自从柳侧妃接了部分管家权之后,就自以为了不起起来,随着一天天理顺手头的事务,不少下人开始吹捧她,她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人跟着就更飘了。

谁知道昨天陆承安一回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她为此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而那些跟随她的丫鬟婆子还被陆承安罚了跪,一个个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看起来十分凄惨,不仅如此,那些人还一大清早就被陆承安赶出了王府,陆承安说不要那些人,谁敢把人留下就是跟他作对。陆承安是王府世子,柳侧妃才刚开始管家,脚跟还没站稳,不敢跟陆承安硬碰硬,只能憋屈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拢的人被赶出去。

有这样的下场在前摆着,也让原本原本已经想要靠向柳侧妃这边的下人跟着动摇了,一个个开始保持观望,不再向柳侧妃示好。

柳侧妃今早上安排完事务,又让丫鬟去厨房吩咐大厨准备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哪知道大厨直接把她的丫鬟怼了回来,“柳侧妃点的这些东西超出她的份例了,她如果想吃,需得自己拿银子买。”

去他娘的超出了份例,去他娘的要她自己拿银子买柳侧妃气得怒不可遏

想她才刚开是管家陆承安没回来的那些天,她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厨房的人一个个巴结得不得了,做什么都以她为先,现在才隔了一天,陆承安一回来,这一个个的都变了脸,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柳侧妃一拳砸在桌上,眼里都是怒火,恨声道:“咱们走着瞧。”

话音刚落,一个婆子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柳侧妃见了,沉着脸喝问一声,“什么事”

婆子先向她行了一礼,往前走了两步,低声禀告道:“世子爷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些丫鬟婆子回来,补了被赶走的那些个丫鬟婆子的缺,然后又另外送了一个伶俐的丫鬟去栖霞院”

“他怎么什么都要管太可恶了”没等婆子把话说完,柳侧妃就气恨地骂了一句,抓起桌上的茶杯又砸在地上,碎瓷片散落一地。

柳侧妃原本想她跟陆承安的第一回合输了,好不容易拉拢的人被赶走,但那些人还是留下了空缺,她趁此机会赶紧安排人手补上空缺,也能把那些人培养成自己的人,还比先前那些更可靠些。

可陆承安把手伸得也太长了,她才安排婆子去找人牙子买人,人还没买回来,陆承安就已经把人都配齐了,直接填补了那些空缺,人都是他的人,她的人还往哪里安

另外还有苏慧芸的栖霞院那边,苏慧芸把如玉送出府,她觉得也是个机会,她安排个人过去也是顺理成章,还能监视苏慧芸,把苏慧芸的一举一动都报到她这儿来,可陆承安也把这件事给管了,人都送到苏慧芸那儿去了,她若再送人过去,也就显得没那么好了,苏慧芸也不会用她的人。

一大早上的,事事都不顺心,人人都跟她作对,柳侧妃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栽倒下去了。

柳侧妃晕倒了,屋里的丫鬟婆子急着要请大夫,很快就传得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柳侧妃晕倒的事。

陆承安和苏慧芸正在屋里下棋,彩月从外面进来,行了一礼道:“柳侧妃晕倒了。”

苏慧芸偏头看向彩月,问了一句,“可有请大夫”

“请了。”彩月道:“听说是累到了。”

听到这个说辞,陆承安轻笑了一声。

苏慧芸听到笑声,抬头看向陆承安,就见他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既然她管家管累了,不如就把管家的事交出来,让其他人替她分摊分摊。”

听着陆承安说的话,苏慧芸觉着这话好熟悉,这不就跟当初徐氏生病,让她把管家的权利交出来分给别人管一眼吗

晚上定王爷回府之后,本是要去柳侧妃那儿看看,才走到半路上就碰到了陆承安,两父子就闲聊了几句。

陆承安状若无意地道:“以前母妃管着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府里的事务一直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现在母妃病了,才让柳侧妃帮着管家,没曾想她还没管几天就累病了,可见这管家之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柳侧妃现在病了,不如让她暂时好好养病,把管家的事交给其他人做吧。”

第70章

陆承安说的这一番话非常有技巧,他先说徐氏这么多年管家少有出现差错的时候,管家这么辛苦劳累的事,徐氏就是能做得井井有条。现在徐氏病了,不能管家了,把管家的事交给柳侧妃还没几天,且不说柳侧妃在这些天里出的纰漏,这人居然就累病了。就徐氏和柳侧妃两人,谁好谁不好,谁有能力谁没能力,不比较还发现不了什么,这一比较起来,那差别就大了。

定王爷听了陆承安的话也顿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前他在外的事务繁忙,不怎么过问府里的事,只知道徐氏这些年为了王府付出了许多,却不知道她具体有多辛苦,现下他就有了深刻的体会。

“你说的很对。”定王爷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陆承安一眼,道:“我这就叫人去传话,让柳侧妃后面的日子好好养病,管家的事暂且先别管了,都交给孙氏打理吧。”

随后定王爷就叫小厮吩咐了一遍,让小厮去柳侧妃那儿传话,顺便把她手里的账册、花名册等东西都收回来,直接送到孙氏那儿去。

小厮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去柳侧妃那儿传话了。

定王爷也没了再去看柳侧妃的心情,叫上陆承安道:“我们父子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一起说说话了,你再陪我走一走吧。”

“是。”陆承安面容平静地应了一声,缓步跟着定王爷的脚步。

定王爷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岔路口的地方直接选了右边的一条道往前走。

往前走是去柳侧妃那儿,往右边走就是去海棠院。

陆承安垂下的眼眸里目光微微一闪,安静地跟在定王爷的身旁往海棠院去。

夜深渐渐深了,定王爷走在前面,似乎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对陆承安道:“今日我进了一趟宫,皇上夸你差事办得好,他说若你愿意,可以把明镜堂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想的”

陆承安跟在定王爷的身后,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清浅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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