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价值千金的琉璃盏被狠狠砸在青石板的地上,登时便碎成几片,元知行满面通红,眼底尽是血丝,胸膛不断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老管家见着主子这幅状似疯狂的模样,心中也忧虑的很,偏偏他只是个奴才,本身又是个谨慎的性子,自然不敢上前劝。
卓云澜此刻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眼底满是讽刺。
明明元知行自己是一把老骨头,那话儿无论怎么挑逗,根本都无法立起来,偏偏还要怪在她身上,着实好不要脸。
老管家走到卓云澜身前,低低的劝了一句:“卓夫人,快些走吧。”
卓云澜自己个儿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眼巴巴的留在主卧中忍受元知行的虐打,她两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子,也不看衣衫不整,袒露出胸膛的元知行,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卓云澜离开的背影,胡桃一时之间也有些羡慕,偏偏元知行此刻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气用的极大,好像一只铁钳似的,几欲将她的腕骨捏碎。
即使手上疼的厉害,胡桃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强挤出一丝柔软的笑容,嘴唇轻轻吻了吻元知行的手背,动作轻的好像羽毛刮过一般。
元知行到底已经老了。手背十分粗糙,上头已经长了星星点点的暗褐色斑痕,看起来就跟癞子似的,实在恶心的很。
胡桃的柔顺取悦了元知行,他蹲下身,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女人,粗嘎的问: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女人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开口:
“妾身怎会嫌弃老爷妾身连这条命都是老爷的,您就是妾身的天,是一切。”
仿佛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让元知行胸臆之中的暴虐之气消散了一二,他用粗糙的手掌揉捏着女人光洁的脸蛋,力气用的大,都将白皙的面颊给搓红了。
突然,元知行放开手,胡桃将将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老东西准备放开她了,却见到男人用手直接将自己的裤带给解了开,之后按着她的头,贴上了那软趴趴的东西。
过了许久,口中之物依旧没什么变化。
胡桃将那话儿吐了出去。感受到男人身上暴虐的气息,她浑身颤抖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元知行半眼。
元知行倒是没有再摔东西,他伸出手将胡桃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轻轻开口道:
“你去床上躺着。”
听了这话,胡桃更是心惊胆战,偏偏她没胆子违拗元知行的吩咐,便只能乖乖照做。
踉踉跄跄的走到床榻边上,胡桃咽了口唾沫,躺在了床上,浑身僵硬,比那木头桩子雕成的人也不差什么了。
她两手放在肚子上,木愣愣的看着头上靛青色的纱帐,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胡桃有些疑惑的将头探出帷帐看了看,却见着元知行正跪在面前的红木柜子前,不知在翻找着什么,十分专心。
她心里忽的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等着元知行手中终于捏着一个盒子之后,胡桃赶忙在床榻上重新躺好。
一阵脚步声响起,靛青色的帷帐被人从外掀了起来,胡桃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唤了一声:
“老爷。”
元知行微微点了点头,先是脱了松松垮垮的外衫,又脱了亵衣,最后才踢开官靴,上了床榻。
胡桃余光一直盯着那足足两只巴掌大的木盒,她咽了咽唾沫,低低问道:
“老爷,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您能不能告诉妾身”
一边说着,胡桃雪白的藕臂攀上了元知行古铜色的脖颈,只见在结实的肌肉上轻轻划了一下,动作着实暧昧的很。
元知行眼神变得越发深幽,甚至还透出几分狰狞,只可惜胡桃根本没看出来,毕竟在这女人眼中,元知行整个人一直都变态的很,否则也不会让她与卓云澜一起伺候着。
“你真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胡桃点了点头,小模样满是认真,配上她尚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小脸儿,让人看着就不由有些意动。
男人的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了,直接将紧紧扣着的紫檀木盒给打开来。
胡桃目光灼灼的盯着元知行的动作,忽的看见里头的东西,原本浮起淡淡粉红的面颊,霎时间血色尽褪,就连唇瓣都在微微颤抖着,泪盈盈的眸子透着不敢置信。
虽然胡桃只不过是农家出身,但一入了元府,那些伺候人的丫鬟三不五时的就会说出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有些东西即便胡桃没尝试过,但听也听过几次。
她看着那浑然一体通透莹润的玉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见那玉柱有儿臂粗,最顶端足足有鸭蛋大小,看着好似霸王枪一般,十分渗人。
胡桃身子发抖,整个人往里缩了缩,两手死死护在胸前,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身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知行眼中流露出一丝狰狞之色,但面上却勾起一丝笑容,看起来着实诡异。
他拉着女人雪白的膀子,状似有些疑惑的开口问:
“小桃儿,你跑什么是怕老爷吗”
胡桃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怔怔的摇了摇头,此刻她恨不得马上从此处逃出去,离开元府,离开元知行身边。
“怎么不说话”
元知行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铁镣铐,将胡桃的双手用镣铐给锁住,女子的身体本就娇柔,力气自然远远比不得男人,再加上今日元知行足足喝了三碗火灵库熬的汤,身体内的火气已经达到了顶点。
在将胡桃给控制住之后,只听一阵裂帛声响起,元知行竟然毫不留情的将玉柱给入了进去
一直到天边擦黑。元知行有些累了,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而胡桃却紧紧闭着眼,早就失去了神智,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原本用锦缎制成的被褥,显然已经被鲜血给打湿了,房中弥散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床榻上一片狼藉,但元知行看着不仅不怕,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刺激着他,让他不住的朗声大笑。
老管家自打将卓云澜给送出去之后,便一直守在主卧外的石阶儿下头。已经在外面站了足足两个时辰。
里头先是传出来胡姨娘的惨叫声,而后反抗的声音逐渐低微,听起来十分渗人。
老管家嘴里发苦,只觉得元知行是在作恶,偏偏他又没胆子反抗自己的主子,否则一个小小的奴才,即使在下人眼中他是个管家,但元知行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只听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来。
元知行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亵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即使元知行年纪大了,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但他到底是元家的儿郎,本就生的高大健壮,小小的胡桃在他手里磋磨了这么久,恐怕性命已经保不住了。
“老爷。”
老管家低低的叫了一声。
元知行身上的亵衣下摆早就被殷红的鲜血给打湿了,随身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老管家年纪大了,头发花白,突然受到惊吓之后,脸上血色尽褪。
“去把房里头收拾一下。再给胡姨娘请个大夫。”
话落,元知行也没在主卧处多留,他直接去了正堂,冲着正堂之中的侍卫吩咐道:
“去把老大夫叫来。”
老大夫先前交出了火灵库的方子,就一直被元知行安顿在元府中,名义上说是要好好照顾他,但实际上不过是派人看管罢了。
侍卫听到元知行的吩咐,很快便走出正堂,去到了老大夫所在的厢房中。
推开厢房的雕花木门,里头却空无一人,侍卫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不妙,一把扣住守在院外小厮的脖颈,面色狰狞的问道:
“老大夫现在在哪里老爷要见他”
小厮怕极了,毕竟任谁被人死死掐住脖颈,恐怕也不能淡定如同常人一般,他脸色涨的通红,额角不住的有冷汗溢出来,面带惊恐道:
“老大夫一直在房间里炼丹,吩咐我们不得去打扰他,今个儿一整日都没有出门,奴才也没见着人啊”
“没用的东西”
跟在元知行身边的侍卫自然不是普通奴才可比的,他一听这话,登时便反应过来,知道那来历不明的老大夫定然是有问题的,否则为何会突然消失
一把将小厮狠狠推倒在地,侍卫心中气的狠了,竟然将长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狠狠刺入到小厮的肚腹之中。
小厮惨叫一声,两手捂住伤处,双目圆瞪的看着面前的侍卫,张了张嘴,满口的血沫子流出来,一个字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