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突然离去,使得整个场面更加冷清。即便那坐上五人也是一阵沉默,或许此时各有所思吧。
若非秦烈那边情势危急,以离凡尘的性格,是不会为了留在这里与人动手的。不过,此事之后,那离去的两人,总归踏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从此不再浑噩,可以更清晰明了的去看自己,看天下,看江湖。
这留下的六人,享了富贵,丢了江湖,贱了身份,失了风骨,也没了热血。从此之后,江湖无他名。每一次拔刀,也不过是为了别人,而非自己。
因为江湖,是一个渴求自由的地方。
沉寂了片刻,自右侧站起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公子。
此人起身开口道:“鸿雁终有南飞志,燕雀只翻檐下泥”说着瞥了那六人一眼,随后对着离凡尘抱拳道:“在下血衣,见过这位兄台。好身手放眼天下,以兄台的身手,只怕足以拔尖,不知是否有幸结识一番”
血衣一番话终于让的整个场面起了生机。
他话音刚落,那为首的公子也醒过神来,急忙跳起来道:“还有我,还有我”说着再次穿着袜子跑到了离凡尘身边,这次却是先行了一礼,然后道:“小弟墨浩文,只要离兄你教我刚才弹兵刃或者将刀折断那招,不,只要躲开那一招,就行我就让你”说着皱眉思索片刻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好了”
墨浩文在这边说话时,另外三人也离席走了过来。
血衣看到那三人也围了过来,哼道:“你们三个平时不总是吹嘘自己如何,看不起天下同辈,今日怎么也肯放下颜面了”
那三人对着离凡尘拱手道:“李军、周克、王可见过兄台”然后王可对着血衣道:“我说血少将军,你这个平常目空一切的人都能过来,我们为何不能来结识一番”
离凡尘对着五人一拱手道:“各位客气了,在下不过一介江湖布衣,不必如此”
血衣道:“江湖自有蛟龙,布衣岂无国士以兄台的本事,这天下,何人不可交今日,我血衣交定你了”说着竟自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血红色的令牌,递给离凡尘道:“这枚令牌你拿着,若是在外行走,遇到些困难,或许可以用到”
墨浩文见到血衣掏出这枚令牌惊道:“我说血冷子,这块牌子我只是问你借来玩玩,你都不往出拿,今天这么大方了亏我还趁着父亲不在家,用我所有的私房钱请你出来玩”
血衣侧头看了他一眼道:“给你你敢用吗你难道不怕你爹发现剥了你”
墨浩文被这一句噎住,憋红着脸不再言语。
李军上前道:“想不到你这个冷面冷心的人,萍水相逢,便能送出三等血月令。倒要让我重新认识你了”
血衣哼道:“寻常泥丸之辈,哪里配我理他”
离凡尘接过这枚令牌,放在掌中细看。此令触手冰冷,不似一般的铁器般冷,却是一种奇异的寒冷;通体血红,血红之中,泛着一层淡淡的清辉。正面只有一枚血红色弯月,此月占了整块令牌的三分之二。血月下面有三道浅浅的银线,若不细看,当真发觉不了。令牌反面,雕刻着一圈似水波,似云雾一般的花纹,正中只有三个大字:血月令。
血衣看到离凡尘接过令符,随后道:“这枚令采用我血月山脉独有的红云矿所铸,所以外界并无此物。至于假冒,这天下,还从未有人胆敢以身试法。三等血月令可随意调动我血月军两千,或者帝国任何一府精兵五百。此令在外的身份,相当于当朝四品。”
离凡尘看完后,递回给血衣道:“我用不到此令”于此同时,心中亦是一惊。上官慕白曾跟他讲起血月军时,除了寻常的一些介绍外,还特意加了四个字:神秘莫测今天从这一枚小小的令牌中,也能觉察到血月军在整个帝国中的身份,的确非同一般。
血衣盯着离凡尘道:“你用不到。但我血家送出的东西从不会收回。是友是敌你自己决定”
离凡尘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了。”随后自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血衣道:“这个给你,便当谢礼了”
gu903();血衣接过,打开瓶塞嗅了嗅,皱眉想了会儿道:“此药从未见过,但药效确实非凡。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