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刚刚安静片刻的墨浩文眼睛一亮道:“你能收下的,定是好东西,给我看看”血衣并未理他,径自把瓶子收入怀中。
墨浩文悻悻收回手。其余几人却是纷纷调侃血衣道:“出来游玩,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让我等赠离兄何物啊”
离凡尘笑道:“在下冒昧登船,着实叨扰。诸位便不要再送什么礼物了,一则,在下无物回赠;二则,闯荡江湖,携带不便,还望见谅”
墨浩文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他送了血月令,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寻常之物有甚稀奇。不若换了酒席,与离兄痛饮如何”
其余三人纷纷拍手道:“善”
等侍女换了桌席,几人坐下对谈畅饮,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便是一直冷淡的血衣,与离凡尘谈到武学,也禁不住有些兴奋难掩。
这上面宾主皆欢,下面六人却不免有些黯淡。本来身为座上之宾的他们,今日不仅未曾被提及,更是无人再看他们一眼。六人皆默不作声,只是闷头饮酒。或许此刻这里的美酒佳肴,已经无法比拟那离去二人的风餐露宿了。
月光渐迷,船外不知何时起了大风,吹得原本平静的江水瞬间叠叠荡荡。这一波又一波的江水,在风势的推动下,便似千军万马般冲击着这艘大船。
离凡尘站在船头,听着脚下船破江水的声音,感受着那迎面而来呼啸狂暴的寒风。一丝残存的酒意瞬间便随风而散,化为乌有。
那便守夜的小三子披着厚厚的蓑衣,顶着风对着离凡尘喊道:“公子,回船内去吧。外面夜寒风大”
离凡尘回头看他猫着腰在那边,虽然披着蓑衣,但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对他一笑道:“你进去躲躲吧,我给你看着。告诉你们掌柜的,就说我说的,他不会责备你”
小三子似乎想了想,但还是不敢。只是对着离凡尘摇头。
离凡尘冷声道:“我要在这里练习独门绝技,不能被人看到。你要是再不进去,我就把你扔进水里”
小三子听后,似乎看了看离凡尘。迟疑了片刻,对着离凡尘一弯腰,下船舱内呆着去了。
看他走进去,离凡尘转身嘿嘿一笑。随后盘坐在船头,自怀中拿出了那枚血月令。
这枚令牌方才在船内,映着灯火去看,是一片血红色。如今毫无灯火,只有那迷蒙一片的月光。再去看时,只见令牌主体因为光线昏暗,看去黑黝黝的,便似寻常铁物。但那原本一层淡淡的清辉,此时却清亮了不少;而那三道银线,更是奇特,不再隐约闪现,便那么完整的浮现在令牌之上。
离凡尘拿着这枚血月令反复看了好几遍,突然想起出来之前,龙玄扔给他的那枚令牌。如今出来数月,他也知道了不少东西。此刻将那枚令牌翻出来,托于掌心一看。虽然光线依旧微弱,但整块令牌竟然丝毫毕现,哪怕再微小的一处雕痕都可以看得极为清楚,而整块令牌发出的光芒却很柔和,并不刺目。
那枚血月令此刻却似变成了一块极其普通的铁牌。原本幽幽浮动的清辉以及那三条银线,已经极为黯淡,似乎恢复了初次见到这枚令牌的样子。此刻所有的光辉似乎都被这块看起来金灿灿的牌子吸走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离凡尘不由点头道:“看来这令牌之间也有高低之分,显然二师父给的这枚令牌更厉害,竟然如此霸道。”随后收起两枚令牌低声道:“听说帝国仿照前朝的灵卫建制了一支六万人的九龙卫,这六万人一直守卫皇城内苑与皇陵之地。二师父给的这块牌子不会跟他们有关吧如果是真的”
想到这里,离凡尘一激灵,暗道:“如果是真的,他不会就是当年的帝国第一高手。武灵王龙玄吧。难怪第一次见到师父时,他背着二师父在冰原里跑,想必是进去疗伤的。嘿,下次回去,定要问问他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么想来,二师父当年显然不是师父的对手”
离凡尘想完,突然觉得有些兴奋难抑。不过如今水急船快,他也只能重新坐好,暗暗平复心境。静下心去想秦烈有可能的行走路线,也好早日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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