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是马狗子”马晓歌一下子便猜出来这位就是据说坐镇赫图阿拉,据说是下任掌门人的马家大爷。
“不错,正是你狗爷我。我已听老祖宗说过你了,你是破障派的传人。只是没想到破障竟然如此败落你这咳嗽到是好好治一治,听着都心烦。”这人还真是不狂能死星人的,生就一张嘲讽脸。
自那日马晓歌醒来,那老祖宗和自己的曾几代爷爷就把她误认为是破障派的传人,而她也不好解释,就只好认了,现在面对这赤果果的鄙视,心中十分的郁闷。
大哥,你大概想不到,三百年后万屠门才叫真正的无人呢算了,不计较这些。
“咳,破不破败也是我的事儿,到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为什么,听说今儿出了一桩怪事儿,我到是想来瞧瞧怎么个怪法。”狗子也没客气,直接推门而入,把手中的提灯往尸体边一探,眯缝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瞧瞧你能瞧出他是怎么死的么”马晓歌也不拦着他,而是双手环抱,站到一旁,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对方。
狗子面容严肃,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这双手布满了老茧和伤口,粗糙不已,且双手发黑,这是常年接触毒物造成的现象。
只见他扒开死者的唇,看了看紧咬的牙关,又检查了一下口鼻,拨开眼皮查看,此时这人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身体正是发臭的时候,双眼瞳孔扩散扁平,由于失去了血液循环,浑身皮肤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嘴唇则发紫。头发和身上的水迹已经完全干了,双手紧握成拳,看起来并不具备溺水者的特征。
幽暗中唯有几只蜡烛的光照下,这尸体显得尤为狰狞恐怖。
狗子拧着眉头咂了咂嘴道:“啧啧,死的惨,是中了毒死的。”
“中毒明明是溺死的。咳咳咳。”马晓歌冷笑一声,这家伙来之前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人是怎么死的,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这离奇的陆上溺水案就在私底下流传开来了。
这人都好奇之心,越是离奇古怪,涉及认命就会流传越广,无怪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过堵不如疏。
“非也,还当你破障派有什么本事呢,就这点儿手段你竟然看不出来”说罢,马狗子放下了手中的提灯,双手扒开尸体的眼皮道:“你瞧瞧,这是什么”
只见尸体的眼白上有一条直直的细线,呈现出紫红色。
“这是中了降头的征兆。”
“降头南方的玩意儿在这儿咱们叫咒术,施咒的根本离不开被施咒人身上的毛发指甲生辰八字,做成巫偶施法者称为压胜。这人是中了压胜之术没错,可是他却不是溺死的,而是在溺死之前就已经中毒而死”
“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马晓歌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中毒,中毒不是会七孔流血么。
“你扒开他的嘴唇看看牙龈。”马狗子自信一笑,他常年与毒物打交道,是不是中毒一看便知。
马晓歌依言扒开尸体的嘴唇,就见那牙龈紫红,好像是渗血,由于灯光太暗,她也无法看清,就拿了旁边的白色布帕沾了一下,果然是血,而且是黑褐色的污血。
gu903();“我刚才捏了捏这位老兄,按理说死了个把时辰人应当是僵硬的,所谓的尸僵。可是这位老兄虽然僵硬但关节竟然还可以活动,这说明尸僵已经开始消退了,这起码要死了三天以上才会出现缓解。想要知道一个人是不是溺死,最终于是要看肺里是不是有积水。小丫头,眼见未必为实。”狗子再度恢复倨傲的神态,那真是拿鼻孔看人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