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猴子犹豫着,欲言又止,但又不好说什么,他明显要比狗子想的多一些。
“快走,快走,咱们二叔回来了,得好好设宴款待一番,庆叔,快快让人准备酒菜,哦,不,直接上一味楼订一桌。”
狗子和猴子这便出了门去迎接。
马晓歌却还坐在那儿,颇为尴尬。
她之前听说过,狗子猴子的父亲早逝,两人几乎把二叔当做父亲一般对待。可是,早不回、晚不回,这个时间节点未免有点儿奇怪了。
不多时,一阵热热闹闹的谈话声就传入了这客厅,狗子猴子前头领路,后面跟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这男人起码一米九,在普遍营养不良的古代社会,那绝对是傲视群雄的存在。
这人的气场也十分强,令人不容忽视。
满脸的络腮胡子给他增添了几分蛮气,一双眼精光内敛,太阳穴微凸,光溜溜的脑壳上纹着龙形的纹身,这龙龙头搭在他前额左眼上方,龙身盘旋于头上一直沿着脖子没入衣领,给他平添了几分霸气。
只是马晓歌注意到,这人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布包,像是武器,看长短怎么有点儿像万屠刀,可是她试着唤了唤,却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开怀大笑,不过这笑声确实洪亮,开朗,叫人心生好感。
三人说话间便进入了客厅,看到上首面无表情坐着的马晓歌不禁有些窘迫“二叔,忘了介绍,这位是破障派的传人马晓歌,也算是我们本家,此前一直在帮我们兄弟二人。”猴子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人似从天而降,经历十分的离奇,不过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并不生疏。
“哦,原来是这样。”刚刚还笑得开怀的男人瞬间敛了笑容,只不尴不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说这位大人已经补了家母大萨满的位置,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尴尬,马氏兄弟虽然知道这位置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两个的,若继任者是资历足够的候选萨满也就罢了,却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人,便觉得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嗯。”马晓歌只是应和,一时间又是一阵寂静,她在这待着真是浑身不舒服。
估计是现场的气氛太过尴尬,猴子立刻出来打圆场道:“那个,上师,不如同我们一块去吃一味楼,今日我们兄弟做东。”
狗子悄悄在背后捅了捅猴子,那意思再明确不过。这点儿小动作自然被马晓歌看在眼里,她也不想打扰人家叔侄三人叙旧聊天。因此回绝道:“啊,那个,算了吧,我今天已经约好和李朗出去了。”
“哦,那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了。这介绍也介绍过了,以后大家多得是相处的时间。”猴子说完,递了一个眼神给狗子,狗子立刻领会,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基本上比尬聊还尬。
马晓歌心想,尼玛,这是不是还得我先走,你们才能走。好吧,要适应上位者的身份还得一段时间。这尼玛要回了现代社会,可怎么是好
为了避免接下来那一大串没营养的尬聊,马晓歌主动离席,心情抑郁的真的去找了李朗。
这个家伙现在已经在知事府挂了个门徒的名儿,没事儿还要点卯接任务。自那日回来这家伙就跟开了窍一样,一门心思扎入了学习的海洋,生活过的可比她丰富多了。
为了圆慌,马晓歌强行拉着李朗上街,找了一家面馆坐下。
“两碗清汤面。”马晓歌直接替这锯嘴葫芦点了面。
等面上来后,马晓歌看着这碗与后世如此相似的面,忽然好想家,好想美食街尾那家面档。
在这个时代里,她终究没有什么归属感。
忽然一滴清泪掉在碗里,那是李朗在默默的流泪。
“喂,我说,你这么哭,面会变苦的。以后不要流眼泪,我家乡有个传说,说眼泪是人身上的甘露,总是哭身体就会哭坏。有个漂亮的妹妹正是因为哭多了才香消玉殒的。”马晓歌毫无负罪感的说着谎话,对面的李朗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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