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2(1 / 2)

“不直接挖。”阮思澄说,“我制定了别的策略。”

“说来听听”

“不说,”阮思澄低头,“真好使了我再讲吧不想被笑。”

“行,”邵君理一哂,“你是总裁,谁能管得了你。”

阮思澄被逗得笑了。

想到马上要跑去挖爱未总监,阮思澄也压力山大这是一个艰苦征途。而且,就算成功请到人家,能不能做出来也是一个问题。能做出来,能不能有数据又是另一回事一样一样都得解决。

何时是头

真有头吗

她知道,是没有的。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邵君理听见,问:“怎么”

“只是觉得,创业真是一场长征,而且永远没有终点。即使做大做强也有新的愁的。”

“后悔过吗”

“嗯”

邵君理问:“后悔过吗是放不下已投入的时间、精力,舍不得沉没成本,才选择继续,还是从未后悔你名校毕业,在大公司当程序员,长得也不折腾的话,应该可以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

阮思澄想了想:“后悔是有过的,然而加在一起不超过十秒吧。”

“哦”

阮思澄道:“我会想,如果没有进来创业,就没办法认识您了。”

邵君理一愣,几秒钟后,笑意才上眉梢眼角。

阮思澄也反应过来,脸全红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过去在澎湃科技工作,我认识的最牛的人就是钱纳,没有机会接触更高层次的了。而出来呢,我的天地更广了,眼界更宽了,也接触了更多更好的人。额,因为目前就您一个,我才那么说的,不过以后还会有的。”

“嗯。”

“而且,虽然永远没有终点、总有新的愁的,也会经历一次一次成功后的兴奋、激动。那种由实现自我、创造价值而产生的成就感,那种可以到极致的兴奋激动,值得许多优秀的人心甘情愿承受一切波折痛苦。跟那相比,看小说看电视、刷微博、打游戏、逛街购货、游山玩水等等能带来的开心根本不值一提。前者是eve10的话,后者只是eve1到eve3。你看,许多牛人获奖以后都懒得去,就是因为巨额奖金早就已经无关紧要。”

邵君理没说话,又看了看月亮星星,觉得确实多年未见。半晌收眸,拿起身边一个盒子,递给一旁的阮思澄:“这个送你了。”

“咦”阮思澄以为是什么好的东西,急忙接了,借着月光、路灯,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罗技鼠标。

她说:“送我鼠标干吗。”莫非非常酷炫100万一个鼠标

邵君理说:“打开看看。”

“哦”

阮思澄运了口气,刚要暴力撕开盒子就被邵君理给制止了:“别撕。盒子是开过的。”

“哦,”阮思澄抠那盒子的脑瓜儿顶,发现果然是开过的,于是把鼠标从里面扯出来,凑近了看。

竟然还是被用过的。

右键稍微好点,左键上面罗技的ogo“ogitech”已被手指蹭得掉了。

她问:“咋这么破”

给她一个破鼠标干嘛

邵君理说:“我创业是19岁那年。一开始很天真莽撞。像你一样。当时公司就一个人我自己,把伯克利的宿舍当办公室,只有一台电脑、一个鼠标一个键盘,就开干了。”

“”

“这东西是那时候的。用了大概一年整吧。后来租了间办公室,招了俩实习生,买了新的电脑,就把它给放起来了,留作纪念。”

“邵总”阮思澄用两手捏着,一颗心是滚烫滚烫,说,“这给我了单单给我吗单单给我一个人吗”很珍贵的样子。

“不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候,邵君理还不忘发上一波嘲讽,“一个鼠标可以发给很多人。我投过的创业公司ceo们人手一个。”

阮思澄:“”

这个男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果然“不怼人就会死”星球才是他的母星。

她想想,又确认:“我可以用它的对吧你并不会拿回来吧即使坏了、变成砖了,我也不会掉脑袋吧”

“嗯,”邵君理转回头,“你的废话真多。”

“谢谢邵总。”阮思澄将诡异礼物塞回盒子,又抬头看今晚这个难得的天,说,“我会努力,决不半途而废。”

邵君理看看阮思澄,又转回头。

半晌,十分轻地说了一句:“傻丫头。”

音量很小,阮思澄并没有听见。

阮思澄邵君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久。到晚上十点多时,邵君理说:“走。”

“嗯”

“带你去酒吧,喝点儿,你回来好睡个好觉。”

“咦”

“酒吧离这不远,上车。知道晚上小区里面没有位置,我刚停街边了。”

“好。”坐得太久,阮思澄挺费力地从地上爬起,邵君理在旁边轻扶她的手腕。

阮思澄是一个码工,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几回酒吧,觉得那种地方音乐震天,都听不清别人讲话,男男女女在舞池摇摆,空气里面都是荷尔蒙,不太符合自己的码工身份。

因此,当进入到一间装修高雅的会所时,阮思澄还挺惊讶的。

大建筑师手笔,文艺复兴风格,墙上有油画,架子上有古董。

大厅里的主色为黑和黄两色,灯的布置极具美感。舞台上,古典乐队正在演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零散坐着。

邵君理寻了个较私密的空间。看不见乐队,但听得到声音。

对服务生,邵君理特装逼地说了句法文,点酒,然后切回汉语,要了几样小食。

等酒上来,阮思澄头左右地看:“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拉菲拉图”

本是玩笑,邵君理却颔首:“对。”

阮思澄:“”

“拉图,1stgrandcrucssé,90年的,是他们这的招牌。想喝调的也行,调酒师在法国拿过调酒比赛的头名。”

“呃”阮思澄问,“这怎么喝”

她学着电视里有钱人的样子,将细长的杯脚卡在中指无名指间,往上一滑,手掌托起杯身:“这样”

“不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