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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即使陈宜琳的六指是遗传的,只要她二哥和她两人看对眼,那她这做妹妹的就支持。

或许她二哥的后代,有一定概率遗传了六指,但对孩子们而言,人生有很多种可能的,并非除了做官就无路可走。做不了官,亦可以在别的领域做出成绩,活出自己的光彩。

俗话说,养移气,居移体。

林蔚然本身就拥有自己的气势,嫁入国公府后,更甚了。纵然方才她那微怒时,气势外放并非故意,却也让林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整个人讪讪的。

看到林母这样,林蔚然反思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近来快临盆了,加上五六月的天,热得很,她体热,还忧心

焦躁,脾气也是渐大。其实她母亲即使对于未来有一点点过于想当然,其实也妨碍不了什么,拿主意是她二哥,顶多再加上她爹。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不妥,林蔚然软和下来,“娘,你放心,我明白你们的忧心。但你们放心,我敢应承这门亲事,自然不会坑哥哥就是。”

“孩子,别说这样的话,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事要不是你二哥愿意,你怎么撮合也没用。”林父倒是看得明白。

林蔚然笑了笑,最初在她三婶来保媒的时候说了陈宜琳的情况,后来林蔚然仔细想了想,发现其中很多细节是她应该在与她三婶谈话时就该问清楚的。

当时的她只注意到了女方的品性方面,对于六指,也没怎么过心。后来她三婶走了之后,她将事情重新捋了一遍之后,才想起这个年代对于畸形的容忍度并没有后世高。

林蔚然是学医的,大概知道六指症是性染色体显性遗传病,致病基因位于x染色体上。

也就是说,如果六指的人是男性,他的后代中,儿子是正常的,女儿必是六指症患者。如果患病的是女性,则分完全显性和不完全显性两种。总而言之,如果陈宜琳的六指是遗传的,那么他们二人成亲,出现后代中六指的可能很大,不拘儿女。

当林蔚然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她是有点后悔应承了她三婶相看的要求的。

但是林蔚然将情况细细一捋,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根据六指以及多指症是显性遗传病这一点反向推断:陈宜琳的六指,若非遗传自父亲,就是遗传自母亲。

但从她三婶给出以及没给出的信息,她能推测出陈宜琳她爹陈府丞不可能是六指,如果他是,就做不了官了。

还有陈夫人也是,如果她是六指,是不可能嫁给陈府丞的。

这年代的人是真的很迷信的,六指属于畸形,在民间会被人视作不祥,世家高门或许对于子嗣会更宽容一些。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陈府丞也不可能娶吧

而且从她三婶没给出的信息,林蔚然都能猜测得到,那姑娘的兄弟姐妹的手指应该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就她是六指。因为以当时她三婶的坦诚,如果陈家还有六指的人,她是一定会告知的。

后来一见面,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测。

父母都不是六指症患者,却生出了陈宜琳这个六指症姑娘。

当时的林蔚然怀着这样的疑惑,在见面之前,她就让人查了一下陈家诸人中是否还有人与陈宜琳一样是有六指的情况的。

发现陈宜琳的祖上以及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并无六指的情况,故可以排除遗传这个可能性。

那就只剩下基因突变这个原因了,定是陈夫人怀着陈宜琳的时候,不知道接触到什么,造成了基因突变。确定了这个可能性,林蔚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坑哥哥了。因为基因突破造成的六指不会遗传,而染色体异常导致的就会遗传。

林蔚然不知道怎么和林父林母解释这复杂的医学知识,也无从解释起,只能安抚加保证她二哥二嫂将来生出的孩子必不是六指的。

林父林母得了保证,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

双方见过之后,两人的婚事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了。

因六月二十六是太后娘娘七十二岁诞辰,他们林陈两家迎亲的日子安排在六月上旬或者中旬,尽量避开太后诞辰,所以打算六月份成亲的人家才会那么赶。要么婚礼放在十五之前,要么就得延迟到七月去了。

所以,时间很赶啊,幸亏有国公府帮衬着,整个筹备婚礼的过程都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的。

皇宫中,林昭仪左思右想,都是在想着怎么再搭上虞国公府这条线,突破口自然就是在林蔚然身上了。

林蔚然再怎么说与南阳侯府都有些香火情在,说不定她与林蔚然交好之后,她能将虞国公府争取过来做她的助力呢

先前恼火的时候是觉得都是宫令箴的错,但冷静下来后,她却不能任凭情绪喜好来做事了。

她林嫣能凭着一般的家世做到九嫔之首,还是有几分脑子在的。心中了有了决断,她便开始寻摸机会,黄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见缝插针找着了一个。

那是一个皇后领着所有妃嫔们前去长乐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的大日子。

皇后三妃坐着围着太后娘娘说话,也就是九嫔还有个站的位置,其余的低等妃嫔们早就连挨近太后连上的站的地儿都没有。

妃嫔们围着太后娘娘说话,不知道怎么的,话题有意无意地就引到了太后的寿诞上去了。

“太后这是不耐烦咱们天天在跟前晃悠呢,也是,见天儿都是咱们这些人,太后老人家看都看腻歪了。不过呀,再过不久就是太后的诞辰了,届时命妇们进宫后,太后就能见到这些新鲜人了。”

林昭仪卖力地说着讨巧的话儿,其余人不时地附和两句,好一副后宫其乐融融的画面。

等她们搭完话,林昭仪就甩了甩帕子,笑道,“要说这命妇啊,基本上年年也就那些,每年新晋的命妇都很少,有些年甚至没有。”

太后点了点对,“命妇的授予大都是夫荣妻贵的封荫,不多是正常的。”说明朝政平稳,没有太大的动荡。

“今年我倒知道有几位新面孔的命妇,而在她们之中,我最期待的便是宫谏议的妻子林恭人了。”

林昭仪一提宫令箴,太后娘娘几人就想起前些日子他们一起吃的烤乳猪,更往前的时候的豆腐宴,还有一二月份的小青菜。现在算算,他们还真得了虞国公府不少孝敬呢。

杨皇后挺着大肚子,只在一旁笑着,娴静侦雅,并不抢人风头。

萧贵妃眸光一闪,“林昭仪说的是呢,太后何不给个恩典,让林恭人于初十那日早些来长乐宫”

太后沉吟,皇家的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她传召林恭人倒没什么,就怕有人多想给她带去麻烦。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还好,她一把年纪了,稍微随性一些也无妨。

太后正想说话呢,就听到萧贵妃又扔出一条消息来,“说起来,林昭仪和林恭人也算是有些渊源在的。如果没有林恭人离开南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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