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师不利,竟然会是这么个情形
她回过神来,心中又是激愤又是委屈,立即跑去找到赵升哭诉
赵升一听,也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
“你再仔细跟我说一遍”赵升严肃的问她,“任何细节都不能漏,知道吗”
官媒简直要哭爹喊娘了,“哎哟我的赵管家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啊刚进院子就被人拿着刀轰了出来我连那位华姑娘长什么模样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吓都要吓死了啊”
赵升焦躁了,“你没说是将军府派你去的吗”
官媒抹泪,“我还没来得及说,那汉子就拔了刀要砍我哩我哪敢再说话赵管家,这华姑娘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家里藏着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真是要吓死个人啊”
“慎言”
华轻雪是被将军看中的,要是说她屋里藏了男人,传出去还得了
赵升脸色一沉,管家的气势压过来,官媒哆嗦了下,赶紧解释道:“我见那汉子是听院子里一个妇人使唤,想必是她的儿子华姑娘住在那里,只怕有些不便吧”
赵升沉着脸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向将军禀报此事。”
赵升疾步匆匆往后院演武场走
傅廷烨正在演武场里挥洒自己过剩的精力。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这几天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华轻雪那张脸
一时是她幼细的脖子被他的胡子扎出深深浅浅的红痕,一会又是她在他耳边娇语低吟:将军,轻点
傅廷烨呼吸急促,手里的动作也越急越快
该死的
再不把她娶进门,他非疯了不可
轰
对练的木头人被齐齐斩断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傅廷烨看了眼手里的兵器,刀刃处又崩口了。
他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兵器扔掉,只觉得心里头那团燥热之气无处可泄,瞥眼看见赵升战战兢兢站在不远处,傅廷烨大步走过去
“她怎么答复的”他直接问。
赵升看着地上满是刀痕的木头人,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上次那四十棍的伤还没完全好呢
“出了点意外”赵升低声回道。
“意外”傅廷烨挑起眉,目光幽深的盯着赵升。
“官媒去了何家,似乎有些误会何氏的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官媒撵了出去。”
傅廷烨不耐烦说道:“既然有误会,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解释清楚”
赵升哭丧着脸说:“将军,小人觉得是不是应该先查查清楚”
“查什么”
“万一华姑娘和那何氏的儿子已经情投意合,贸然提亲,只怕会有损将军威名”那简直就跟半顶绿帽没差啊
傅廷烨闻言,脸上一阵阴云密布。
半晌,他沉声说道:“我后日回营,最迟后日,我要知道她的答复”
第三十五章最厉害的杀猪刀
华轻雪的铜锣烧与脆皮蛋卷大获成功。
有了爆米花做招牌,熟客对她新出炉的点心十分关照,虽然价格要比爆米花贵了一些,但是逢年过节,大家也不太计较这一文两文的,一出摊都兜售一空。
附近的摊主劝华轻雪,既然好卖,明天多做一些出来卖啊。
华轻雪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多做的打算。
现在的量,是她经过计算的,在承受范围之内。
她虽然急着挣钱,却并不想让自己太累,眼下每天起早贪黑的做点心,已经十分辛苦,量再加大的话,就真的太累了。
万一把身体累垮了,反倒不值。
快到收摊时间的时候,何武来了,高大的汉子局促的站在茶摊前,憨憨的说:“我娘说,怕李家来找你麻烦,让我过来搭把手。”
华轻雪恍然,随即点了点头,“啊那,谢谢何大哥。”
听到她又叫他何大哥,何武的脸渐渐又有泛红的趋势。
他闷头拿起板凳桌椅,帮华轻雪把零碎事物一样样堆到板车上,不等华轻雪多说,拉起板车就走。
旁边摊子上传来善意的哄笑声,何武的步子不禁更急,板车颠得厉害,连带着上面的木桶木凳也剧烈摇晃,华轻雪不敢多言语,默默跟上去扶住板车上的物件。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往回走,倒真有一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尴尬
华轻雪一边走一边想,这儿的屋子真的不能再租了,虽然何婶子对她很好可是再住下去,莫名有一种何家儿媳的既视感,实在太尴尬了。
这感觉真的很不美妙。
等年后吧
年后再赚几月钱,手头宽裕了,应该就能租独门独院的屋子了。
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的看着何婶子站在院门口,冲他们招手,另一只手里还拽着一只鸡。
“武子帮我把鸡杀了,今天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酱烧鸡噢,顺便把厨房的猪棒骨剁了,好熬汤。”
何武拉着板车进了屋,一口气没歇,从他娘手里接过那只鸡就磨刀霍霍去了。
何婶子帮华轻雪把板车上的东西往下卸,挥手赶她,“快去歇着吧,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这天寒地冻的一会儿出来吃饭,尝尝婶子的手艺。”
华轻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她每次回来得晚,所以时不时会蹭何婶子家的饭菜。
其实她知道这样不好啦,可是每次都抵不过人家的热情
总是吃白饭不好,华轻雪也想干点活,说:“我帮何大哥剁排骨吧。”
杀鸡她虽然不会,剁排骨还是可以的。
“你娇滴滴的哪能做这个,这种力气活给武子干就行”何婶子一口回绝,转身就去了厨房炒菜。
何婶子炒菜的样子颇有大厨风范,让华轻雪想到曾经在任丘认识的那位严大娘,一口大铁锅单手就能掂十来下,还要不停翻炒。
她单手可拿不动那么沉的锅,更不要说把锅掂起来。
华轻雪左右无事,便在另外一个锅上烧了开水,等何武杀完鸡也好给鸡拔毛。
刚做好水,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华轻雪心里一惊,赶紧跑到院子里,只见何武已经杀好了鸡,现在正对着一堆猪棒骨挥刀乱砍
“何大哥,你先别”
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