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心中不禁感慨,皇帝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随时随地都能喝到热茶。
就着热茶,方才的糕点也能下肚了。
华轻雪在李景楠的御辇上吃吃喝喝,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不知御辇走到了哪里,这时停下来了。
她撩开绣着金龙纹样的帘布,见御辇停在宫门口。
“咦”她奇怪的扭头看李景楠,“不是说要带我在宫里逛逛吗”
李景楠笑了笑,“下次吧,今天太晚了。”
“也是,再过不久,就该用晚膳了。”华轻雪小声嘀咕,“什么事都没干,就这么过了一天”
李景楠仿佛没听见,笑着说:“我看外头那辆马车像是威远侯府的,是不是傅将军来接你了”
华轻雪又往外瞄了一眼,宫门外还真停着一辆马车。
是傅廷烨吗他接到侍卫的通知,所以来这里等自己
“看样子确实是将军来了”华轻雪对李景楠说,“只能下次再约了,不过进宫太麻烦,下次还是你出宫来吧。”
李景楠笑眯眯的点头,“知道啦。”
他送华轻雪下去,站在宫门这边没出去,目送她离开,直到看着华轻雪坐上那辆马车,李景楠脸上的笑容才慢慢褪去,变得阴沉冷肃。
“回去。”他冷冷丢下一句,转身上了御辇。
小豆子跟在御辇一侧,嗓门悠悠高声道:“起驾”
与此同时,郑淑玟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她听到宫女说华轻雪是坐皇上的御辇离开的,立即勃然大怒
手里的茶盏被她狠狠扔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成何体统他这是成何体统”郑淑玟气极了,“坐在御辇上的人,只能是真龙天子就连哀家也碰不得她一介平民怎能坐上御辇荒唐荒唐”
屋里伺候的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
“他是故意的”郑淑玟痛心疾首道,“他这是故意跟哀家作对啊就为了一个不知可谓的女人,一个外人”
一抹明黄身影迈入屋内,珠帘哗啦作响。
“母后今日所为是何意”李景楠面无表情看着她。
郑淑玟抬起头,直视着李景楠,眸中有痛,更有怨,“皇上,你好糊涂那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怎能让她坐御辇”
李景楠扯了下嘴角,讥诮道:“不坐御辇,朕怕她会冻晕过去。”
“她是傅廷烨的人”郑淑玟气愤至极,一手拍在桌上,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难道皇上已经忘了当初傅廷烨是如何逼迫你我母子傅廷烨狼子野心你怎能和他的人交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和好了
李景楠冷漠的回道:“朕记得,不过朕记得逼迫我们的人,是皇叔,傅廷烨只是为求自保而已。”
“宁王谋朝篡位,自然罪该万死可是傅廷烨趁火打劫,同样是包藏祸心”
李景楠神情漠然,一言不发。
郑淑玟见李景楠执迷不悟,恨不能字字啼血,“那女人明显不安好心,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忤逆妄为,不听劝诫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李景楠的嘴角扯起,似笑非笑,“她安没安好心,朕不知道,不过司兵夫人为我大齐改良军器,使大齐边境免于战乱,是大齐的功臣,与辽国的和谈迫在眉睫,司兵夫人更是关键人物,母后今日之举实在不明智,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寒了大齐将士们的心。”
郑淑玟难以置信凝视着李景楠,“你当真相信那些武器是她做出来的皇上你好生糊涂她一个女人何德何能不过是傅廷烨的障眼法罢了如今傅廷烨的威名远胜于皇族,民间百姓只知威远将军,却不知宝座上的皇帝,皇上应当想想如何以振皇威,而不是与傅廷烨同流合污”
李景楠讥讽说道:“朕倒是想一振大齐皇威,奈何母后一直觉得朕年纪小,不足以堪当大任,丝毫不放实权于朕,朝中老臣看不上朕,朕的几位舅舅每天吵着要母后您垂帘听政呢。”
郑淑玟脸色唰地白了几分,咽喉好似被人勒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先皇最恨外戚专权,因此,她虽然贵为皇后,郑家却一直被压制得很厉害,如今她贵为太后,家中的两个弟弟便一心趁着她的儿子年幼,想要把持朝政,振兴郑氏一族。
可是
她的儿子虽然小,却和他的父亲一样,厌恶外戚干涉朝政。
郑淑玟看着眼前的儿子,突然发觉他是那样疏远
“即便母后想杀杀傅廷烨的风头,找他便是了,何必去折腾一个弱女子”李景楠面上没有波澜,心底却沉闷得隐隐作痛。
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朝华轻雪发难,若不是傅廷烨突然觐见,他都不知道华轻雪已经进宫了。
这宫里头,究竟还有多少地方,是他看不见、听不着的
李景楠想起那日在门外,听见华轻雪为了自己与傅廷烨争执,他的心中怅然至极。
偌大一个天下,竟只有华轻雪肯为他仗义执言。
“就像朝堂上的那些臣子,朕办了好事,他们认为是丞相辅佐有功,朕办了错事,他们认为是朕年幼顽劣,母后也一样说来说去,无非是欺软怕硬罢了”
他说完这番话,不再看郑淑玟,转身离开。
郑淑玟脸色苍白,怔怔看着门口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景楠回来。
她失神的坐倒,喃喃道:“他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怀胎十月生下他,现在他为了一个外人教训起我来了”
一旁的宫女目光闪了闪,低声说:“皇上年岁尚轻,最易受到蛊惑与欺骗,难辨善恶曲直,太后娘娘万不可坐视不管啊,若叫傅廷烨把皇上带歪了去,会酿成大祸的”
郑淑玟定了定心神,面上沉静下来,“紫菀,你说的没错,不能再教他们蒙蔽皇上了”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往华轻雪的别院去。
华轻雪拢了拢衣裳,瞥眼去看傅廷烨。
他满面阴云密布,像是在沉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大约是察觉到华轻雪的目光,傅廷烨垂眸看向她。
华轻雪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可是随即又想,她干嘛要躲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不管如何,都要和他讲清楚。
“那个”她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昨天,我言辞可能有些过激”
傅廷烨回道:“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
其实因为她那几句话,他翻来覆去大晚上睡不着,还传了卢太医去问话
华轻雪:“”
天啊,她只是客气一下罢了,难不成他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
华轻雪的额角落下黑线,默了默,继续说:“我知道将军是为我好,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所以将军希望我疏远皇上,只是我与皇上相识于危难,尤其是在我记忆一片空白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皇上,这份情谊难以割舍,若我远在盘水城也就罢了,可我现在人在盛京城里,皇上来寻我,我实在没有疏远的道理。”
华轻雪咬住唇,抬头看傅廷烨,“将军说我愚昧无知也好,妇人之仁也罢,我真的没办法撇开他不管。”
傅廷烨沉默半晌,点了下头,“我明白。”
华轻雪再接再励:“我与他落难任丘时,最穷最苦的时候,连烧完的碳灰都舍不得扔,要留下来缝进棉被里,将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很薄很薄的棉被,盖在身上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暖和,烧过的碳灰磨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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