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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芜瞧着他瞪成牛眼一般的双目,非常怕他没出息地尿裤子,弄脏了她这间高级套房,稍微吓了吓他就松了手。

新鲜的空气灌进肺腔,苏珏捂着脖子狂咳不止,又连滚带爬地挪到了门板那,疯狂地拍了起来。

外头的守卫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赶紧来开门。瞧见了里面的一幕皆是惊得合不拢嘴。

那戏文里头也不全是骗人的

“宋将军你、你”几名守卫看着弯曲变形的牢门,又看着站在外头的宋芜,哆嗦结巴道。

宋芜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又转身从被自己掰弯了的铁栏杆里走了进去,重新给它整了整型。觉得不直的地方还给仔细敲了敲。

众人:“”我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谁来打醒我

一时间,宋芜被夺了军阶封号又入狱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他们的征北大将军,将军府二公子,居然是个女的

“女子又如何是谁领着大军平了北狄,除了咱们天晋边境之患的又是谁要替那些战死的将士修忠武祠让他们受人供奉的你们有瞧见哪个大将军打了胜仗,自己却是跟在后头进城的”茶楼里一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义愤填膺道,“圣上此举,真是寒了人心呐。”

“是啊是啊。”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而且我听说,那二公子幼时根本不是什么体虚多病,”又有一人神秘道,“那是中了毒啊。”

众人哑口了然,这堂堂将军府“二公子”,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为拒了皇家的婚约隐瞒其女儿身,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圣上如今的做法,真是应了那句兔死狐悲,鸟尽弓藏了。”一小姐叹息道。

“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公子小姐说的这些大道理”一粗犷汉子大声道,“我只知道宋将军刚一回城,就差人给我们家折了腿的小弟送了银子来,还说若是将来因为这个找不着活计,就去他们的庄园或是铺子里头。定是不会让他没了来源。若是要等朝廷的抚恤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更别说是到手还剩多少了”

“是啊,我听我邻居说起,宋将军和太子殿下在北境,和大家都是同吃同住,她这么个小女子,在那冰天雪地里啃着干馒头就着雪水,咱们倒是安安稳稳待在京城。如今凯旋回来了,却是又被关进了大理寺。”

“宋将军云岩山一役中了那北狄亡国太子的埋伏,身负重伤又受了寒凉,在那阴湿的牢房里头,可怎么受得住哟。”

众人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为宋芜和宋家鸣不平。

“嘿,读书人,”一老者对着那书生说道,“不如你写个请愿书,老朽愿附上姓名,为宋将军请命。”

“我也愿”

“算我一个”

不日,集了城内百姓上万人姓名的请愿书便经由京兆府送至了秦瑄手上。秦瑄瞧了,是既怕失了民心,又惧此次若是不能将宋家的兵权除了,日后便是个极大的隐患。一时间对宋芜的恨意反倒更甚了。

这头宋芜还被关着,外头的端午宫宴却是没有因为她这位天晋有史以来第一位刚打了胜仗,回来就被关进大牢的大将军而停办。

秦墨早两日便入宫,将端午那日会有人将他母后接出宫去的安排告诉了祁皇后。

而秦逾那边,自是知道如实告之是行不通的,早安排宫人到时在苏贵妃的饮食里加些“佐料”,无伤身体,却会让人倦怠昏睡。到时将人带出宫,这皇城内的纷争,他也就管不着了。

秦墨这两日又趁着御林军轮值的机会,叫暗卫潜进了将军府,同宋家人通了气,待端午宫宴之时,会以城外的焰火为信号,领军入皇城,到时会有人来将军府门前解围。而大理寺那边的部署也已安排好,到时候接了他们跟着一道入宫,以宋家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和宋芜在那些退守京城的将士心中的分量,介时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便能少上不少。

秦墨秉承宋芜的那套“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理论,为此事流血之人,越少越好。

各方准备就绪,只待端午宫宴来临。

这日天色渐暗,宋芜听着外头若有似无的喧闹声,想着去年今日,自己与秦墨在宫宴上还只是点头之交,如今却已是心意相通的换命之情。只是前几日还想着要赶回武宁来过端午,却不料如今,自己是在牢房里头过的。虽说这些狱卒待自己也是颇为客气,吃食茶水从未短过,只这短短数日,自己的思念之情却像是久经雨露的小池塘,满满溢了出来。

这五月初五的天气,牢房里的阴湿却是让她有些瑟缩。裹了裹秦墨差人送来的小被子,瞧着那与外头相连的一小方铁窗出着神。

想到狱卒那日送来的东西便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是把她当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了。

正发着呆,偶见高耸的小窗上有飞蛾掠过,左右转了转眼珠便从领口取出了那支小墨笛。叽叽嘎嘎吹了两声。

宋芜眯着眼睛掏了掏耳朵,心说自己这个艺术方面的才能,估计是这辈子都激发不出来了。

不待片刻,那只雀鹰就和她见了第二回面。

宋芜看着它在上头探头探脑的样子,乐着招手道:“下来下来。”

那雀鹰似是听得懂人话,扑棱着小翅膀就飞了下来。

宋芜见状,伸手揉了揉它的羽毛,小家伙也没有反抗。

“这回倒不是逗你玩儿了,想叫你带两句话呢,却是找不到纸笔了。”宋芜无奈道。

忖了片刻,又伸手薅了一把头发,揪了一根发丝下来。

“小家伙别动啊。”宋芜招呼着,将那发丝在雀鹰的小爪子上认认真真绑了个蝴蝶结。

“青丝寄相思。我可是难得文艺一回,你可要帮我把信带到啊。”宋芜两掌托着它,盯着小东西的眼睛嘱咐道。说完双手一托,“去吧。”

雀鹰展翅又飞了出去。

这头秦墨正坐着马车准备进宫,却是听到车厢外头有些异样的声响,撩开车帘一看,倒是一怔。随即将它放了进来。待细细一看,便瞧见了雀鹰腿上那个绑得还怪好看的发丝。

秦墨见状,浅浅勾笑,将那缕青丝轻轻解了下来,盯着它眼神空了片刻。待将那青丝妥帖收好,再抬眼时,已是只见清明。

端午宫宴如期热闹举行,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宋家之事。只是今日皇帝身旁两侧,先是苏贵妃因为身体不适未来赴宴,后又是一向端庄持重的皇后娘娘因为喝了几杯西域来的葡萄美酒,不胜酒力提前离了席。

其他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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