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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人却找上了他。

秦墨见了来人,觉得自己这会儿压根就没有心思应付他,只秦逾却开门见山道:“皇兄可有办法救出阿芜”

秦墨未料到他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反问道:“你有何想法”

“皇兄产业遍布全国,府中却是少见进项,我也不见皇兄过得有多奢靡,这银钱,怕是用在了其他地方吧”秦逾意有所指道。

况且自从他父皇急召宋芜回朝开始,就陆续开始听闻战候令的传言,若说此事与他皇兄无关,他倒是不信了。若是战候令在秦墨手上,那他这些年来所作的准备,又有何用难不成靠着那些朝堂上连个匕首都不会握的文臣秦逾心中自嘲道。

秦墨倒也没有吃惊,秦逾虽是无兵可使,党羽却是不少,能猜到几分也不奇怪。如今也没心思同他兜圈子,直说道:“没料到父皇竟是如此着急,如今人虽已备齐,母后却还在宫中,事情却是有些难办。”

“宫中之事,我有办法。”秦逾回道,“两日后的端午宫宴,我可以安排一二,趁着各位大臣家眷出入,宫门值守不严,将母后与我母妃一道送出宫来。”

“你有何要求”秦墨知道他对宋芜的那点心思,闻言未答,反问道。

“就算我有要求又如何”秦逾想着今日宋芜回他的那些话,无奈勾笑,“如今我倒是颇为羡慕皇兄,不仅这江山唾手可得,这美人也是心属于你。我机关算尽,却是什么也未得到。”

“我本无意于你相争,这些年来也是处处忍让,并未欠你任何。我与阿芜情投意合,若不是父皇再三逼迫,我也不会行至如此一步。既然要得了这天下才能护她周全,我便遂了父皇的意。”秦墨回道。

秦逾又是一笑,道:“我只一个要求,望皇兄日后能照护我母妃一二。”

“好。”秦墨应道。

秦逾听了,倒是放心,他皇兄的为人,确实比他可信一些。如今这事若不是为了宋芜,他还真不一定能信守诺言,说不定转身就告诉别人去了。

两人分开,各作安排。

秦墨去了大理寺,想要见见宋芜,却不料大理寺卿亲迎出来,说是圣上亲自吩咐,宋芜不能见任何人,尤其是秦墨。气得秦墨这个平日向来对人和颜悦色的太子殿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剐人一般。吓得他缩了缩脖子,却是不敢违了圣命。

“征北大将军在北地受了箭伤,着了寒凉,那牢房又是阴湿之地。我既不能进去,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送进去吧。”秦墨指着身后像是搬家一样坨了个小山堆的东西,对宋芜的称呼却是未改口。

大理寺卿:“”都说这殿下对宋芜不薄,果然不假。这人还没进来一时半刻呢,这东西都已经准备了这么多了。

“殿下客气。”大理寺卿赶紧应了一声,又道,“殿下放心,那宋咳咳,住的是顶好的地方,咱们万万不会短了她东西的。”

秦墨冷哼一声,心道那地方,顶好它也是牢房啊。

“只是这送进去的东西,咱们的人还是得检查一番,还望殿下见谅。”这人忙又躬身道。

“无碍,都是些吃的用的,你查便是了。”秦墨淡淡道。

旁人领命,一样样检查了起来,只是越看越觉得怪异。

这里头有被子床垫,靠枕软毯,换洗衣物,这些倒也算了,关键是,居然还有樱桃酪、酥山、糖人和各类周刊小报

“那个,殿下,宋将军还吃这些呢”这大理寺卿一时间也不晓得怎么称呼宋芜,叫二公子吧,别扭,叫宋大小姐吧,它更别扭。干脆跟着秦墨叫上了。

“为何不能吃这些”秦墨勾了笑道,“你们莫不是忘了这领着十五万大军上阵杀敌的征北大将军,本就是个女子。她就爱吃这些。”

众人闻言,皆是有些汗颜。低了头倒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仔细翻查了他送的东西里也没掺着书信竹简,便叫人拿了进去。

“等等。”秦墨似是又想起什么道,“那酥山还是不要送进去了。阿芜贪吃,这东西又凉,她见了定是放不了手,怕是对身子不好。”

大理寺众人:这殿下口中的征北大将军怎么同戏文里头说的不太一样

秦墨虽是没能进得去,却有那不受待见的倒是进去了。

“呵,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人。”一个熟悉又讨人厌的声音在宋芜耳边响起。

宋芜这边刚塞了一碗樱桃酪,枕着熏了沉香的枕头满足地打着盹,忽然听到有人说了那么一句吵醒了她,蹙着眉头不耐烦道:“哪个傻逼打扰老子睡觉”

苏珏看着披散着头发,睡得发丝有些凌乱,睡眼迷蒙微蹙眉头的宋芜直起了身子,猥琐笑道:“脾气是差了些,长得倒是确实标致。虽然这身形也差了些。”

靠这年头什么辣鸡都能来评判老子了宋芜心头怒道。

如此想着,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后的头发,微一侧头,对着她这间“天字号独一家,宽敞舒适总统套监”外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懒懒道:“滚。”

苏珏似是听不懂人话,继续逼逼叨起来:“我后院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就是没有你这样的。若是你乖乖听话,往后我求了祖父,抬你做个贵妾进门,应当不是问题。”

苏公子觉得自己能给她这么个犯了欺君之罪的阶下囚如此身份,已是抬举了。若不是实在想试试这征北大将军是什么滋味,他何苦到这破地方来。

“”宋芜仰天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狗,估计真的是听不懂人话也记不住事。不,说他狗都是侮辱了狗。

宋小姐掀了被子起身,打了个哈欠走到牢房门前,勾着嘴角盯着苏珏看了一会儿。

“你、你神气什么”苏珏磕巴道,有贼心没贼胆真是这种人的最真实写照了,“我能要了你都是你的福气就你这样跟着你那个太子殿下还有十几万男人一起在北地混了那么久,谁知道你还是不是”

“闭嘴”宋芜还未等他说完话,微眯了眼睛喝道。随即又做了一件让苏珏掉下巴的事。

徒手弯铁栅栏,从牢房里走了出来。边侧身朝外走边还嘚瑟道:“还好,没吃胖,完全不用减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苏珏舌头打结道。

“我我我我对你没兴趣。”宋芜嫌弃道,又接了一句,“你喊吧,说不定喊破嗓子就会有人来救你了。”

苏珏一听,刚准备扯开嗓子喊上一声,只觉得一弯冰凉的虎口就对上了他的脖颈。

一时间只能发出“咔咔”的暗哑低呼,却是发不出声。

苏珏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此时再也不敢肖想这位一知道宋芜是女人,便让他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来看一看的人了。如今再看看这张勾着笑的脸,反倒觉得像是来索命的阎王。

gu903();“苏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不是因为家人才甘心待在此处,不然你以为这区区大理寺的牢房,能关得住老子”宋芜无谓道。下手倒是也没用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