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洲上身衣服不过解了一些,只露出一小段颈间肌肤。

那条漂亮的锁骨周围却实在是青紫一片。

因为他衣服此时宽松,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他衣服下紧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配着他此时腕间足间的黑色镣铐已经锁骨下的那些红痕,看着简直像是头因为受伤而被禁|锢的强大的兽。

看着实在旖旎得很。

店小二的脸哄得一下就全红了,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道:郎、郎中请来了,客官您看?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垂着眼完全不敢看沈澜洲,表情局促地简直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沈澜洲被他脸红得一脸莫名,闻言却还是拢好了衣服,道:多谢小哥了,麻烦让郎中进来吧。

店小二忙点头,侧身让身后的郎中进来。

随即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门口踟蹰了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小二的错觉,他仿佛看到这位客官一双好看的眼睛的颜色与常人不太一样。

那颜色不太像是普通人的棕黑,反倒有些像是带了层暗红。

男人这般坐在床头,轻描淡写地抬头看过来的样子,实在是

店小二不由地咽了口口水,道:客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小的一定尽力。

沈澜洲一愣,却还是道:多谢了。

店小二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请来的郎中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拎着一个黑漆漆的药箱,一把胡子已经花白,精神看着倒还是抖擞。

乡野郎中医术并不精湛,治疗点刀剑伤口却还是够用的。

郎中为沈澜洲处理了肩头的伤口,帮他包扎好,又留下了擦伤用的药膏,嘱咐道:公子这伤口两日内不要碰水,其他倒是无碍。公子年轻,过几日便也就都可大好了。

沈澜洲听了点点头,礼貌地将郎中送到房门口,甚至在郎中临走时还伸手虚扶了郎中一把,白玉般的手指正好搭在郎中漆黑的药箱上:多谢,慢走。

沈澜洲将郎中送走,一转眼,却见叶呈竟是已经回来了。

白衣男子正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澜洲一愣,随即笑了一下。

玄衣男子慢慢放松身体,倚靠在门框上,笑着道:叶兄回来了?

正午的时间,阳光明媚到晃眼。

叶呈站在楼下,看着倚靠在门边的沈澜洲,不知为何一时竟觉得四周静得出奇,眼前耳边只有眼前的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风流的玄衣男人。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屋内靠墙的窗子正开着。

窗外是一片花海,姹紫嫣红,开得正好。

第64章古代武侠1.3

叶呈当来了银子,果然就吩咐小二重新上了菜。

桌上终于有了荤腥,挑剔的沈教主终于愿意拿起了他的筷子,开始吃饭。

乡野小镇,菜肴做的倒是精致。

沈澜洲接连下了好几筷子,嘴里还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没有酒,美酒配佳肴,才是绝配。

叶呈仍不理他,坐下后只顾低头吃菜。

沈澜洲这才发现叶呈竟是仍只吃那几道素菜,荤菜倒不是一点不沾,但是显然并不怎么喜爱。

叶兄倒真像是修道之人,可我记得天山派并不是道家门派。沈澜洲一边夹菜吃,一边看着叶呈挑了挑眉,叶兄这是出家了?

语气里分明有丝揶揄之色。

叶呈闻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表情丝毫未见改变,从脸色到眼神仿佛都写着不为所动四个字。

叶呈语气冷清清地道:你不用刻意与我搭话,我不会放了你的。

被戳穿了目的,沈澜洲脸色却丝毫未见尴尬。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着吃完了桌上的菜,才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看了叶呈一眼,轻嗤道:无趣。

说着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床榻旁半躺下了。

桌上无酒,沈澜洲便把桌上装茶水的茶壶给拎了走,懒洋洋地倚靠在床边上喝茶,一副以茶代酒、聊以慰藉的样子。

叶呈并不看他,仍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后还下楼唤了店小二上来收拾。

店小二探头探脑地进了屋,看到床上半躺着的沈澜洲后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就拿着东西下了楼。

叶呈待店小二合上房门离开,才抬脚走到床前。

叶呈低头看了正在喝茶的沈澜洲一眼,并不说话,却又从背包里取出另外几条链子,将沈澜洲的四肢一一在床榻周边固定住。

链子很长,倒并不影响活动,只是确保沈澜洲离不开这屋子。

沈澜洲城府深厚、手段层出不穷,若不将他锁住,谁也不能保证沈澜洲会不会一个错神就突然从房间里消失了。

不得不防。

沈澜洲也不反抗,只是继续端着茶碗由着他动作,甚至还极为配合地由着叶呈的动作抬手抬脚。

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连接锁链。

待叶呈将四条链子都一一布置好,准备转身离开,沈澜洲才开口道:叶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沈澜洲这些年虽说在武林里树敌无数,与天山一派却是从未起过冲突。叶兄何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若我们商量商量,叶兄将我放了,日后想要什么好处,澜洲一定尽数答应。

沈澜洲这话说得语气懒洋洋的,玄衣男人靠在床头,抬眼看向叶呈。

江湖中无人不知,那邪道魁首、魔教教主沈澜洲生了一对血瞳,江湖传言其血瞳阴森可怖,让人一见便觉刻骨生寒。

但每个真正见到沈澜洲这对血瞳的人,却都会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沈澜洲确实生了一对血瞳,但他这对血瞳颜色生得浅淡。

颜色确实浓稠有如鲜血,但因着颜色并不深的缘故,乍一看之下并不会发觉,只会觉得这人的这一对眼睛似是与常人的不同,格外吸收光亮一些。

仔细看时才能发现沈澜洲眼里那浅浅的一层血色,却并不可怖,反而像是枚血色宝石,好看地紧。

尤其是当有阳光洒进他的眼里的时候

实在是光华流转、暗色自生,美不胜收。

叶呈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口中却仍是语气清冷地道:魔教这些年作恶无数,你更是杀了不少人。放你离去是整个武林的祸事,不必再说。

沈澜洲:我是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可你们不也同样打着斩恶除奸的名头杀了不少我魔教的人?怎么,邪道杀正道便是杀,正道杀邪道便不是杀了?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冷声道:不必狡辩,事实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沈澜洲:叶兄正道大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芥蒂的。事实如何,不过全凭你们正道人士的一张张嘴在说。就像这次,分明是你们正道勾结我教内奸细、暗中加害于我,想趁我还未完全练成《归元决》时将我除去。一个个却说的都那样冠冕堂皇,好像是在替天行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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