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土拨鼠式尖叫!所以贺神现在用的是余神的电脑、余神的摄像头,坐的是余神的椅子,而且余神说不定还在旁边看着他直播???!】

【说不定等会他们还会睡到一张床上!?】

对啊,我是在。余究突然走过来,凑到贺晚身边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贺晚吓了一跳,微微皱起眉头抬眼看他,你是鬼吗?走路都没个声音的。

余究委屈,小天他自己练的挺好的,他们不带我玩,我就过来找你了。

贺晚还要再说,转眼瞥见弹幕数量飞速上涨,连脾气都没了,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自己搬个椅子过来坐着,别打扰我。

【aaaawsl,好甜!】

【这真的不是夫夫日常生活吗!?】

【卧槽余神这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一定是装的啊!贺神你眼睛瞎了吗!?】

贺晚眼睛没瞎,只是他发现这小队长好像真的长他取向点上了,就连这种一眼能看出来端倪的蹩脚伪装都会让他觉得很有趣。

所以他决定跳过这条弹幕,对,我今天在SUN,所以以后可能不直播了

话还没说完剩下来想好的句子就卡在了喉咙眼,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慌。

正常情况下主播不直播的话,粉丝不应该哭唧唧地挽留吗?他粉丝这种欢天喜地过大年,走亲访友问庆新春的架势是闹哪样?

【不直播了吗!?好!我懂的,你和余神好好过!】

【么得关系,儿子大了娘是留不住的,你走吧(反正SUN还是要跟别的平台签合同,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略!)】

【余神!!!看我!】

余究看见这条弹幕,很亲切地露出一个笑,嗯,看到你了。

【啊啊啊啊!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家傻儿子啊!他经常熬夜,也不按时吃饭,进了队之后你一定要监督好他。】

余究笑了笑,眼睛看向贺晚,又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我尽力,但是这段时间训练时间长,可能的确是会熬夜,比完赛了我跟他一起调整。

【yooooo~】

【一起调整~~~】

【啊我已经开始脑补了嘻嘻嘻】

【有同人大手子吗,我想看文】

【有!我在绿jj写文,马上安排!】

贺晚头都快大了,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他几近恼羞成怒地低声说了一句:调整个屁,下播了,再见!

而下播之前的最后一条标黄弹幕上写的是:

【记得戴套!!!】

贺晚:操!

这些小姑娘小伙子脑子里全都是黄色废料吗!?

第32章

贺晚在SUN待到晚上十一点多,终于等到夏祖离开三楼训练室。

他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还在训练的三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他还是要回去一趟的,合同还没签,在这连睡的房间都没有。

推开门出去贺晚向左走,却听见右边有一阵悉索声,他愣了愣,转过身看去。

SUN的基地中心是空的,两边延展开,贺晚此时往右边走廊上看,恰好看见余究怀里抱了些什么东西从房间里出来。

突然就来了些兴趣,贺晚迈步向那边走去。

余究?他喊。

余究动作顿住一瞬,转过身来绽出一个笑,谢天他们放你走了?

可能是被夏祖指使了,刚刚在训练室里,那几个人一直缠着他,连着匹配了两局才放他走。

贺晚无奈地笑笑,老夏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就患得患失的劲真是佛了。

然后看了眼他怀中抱的东西,换被单?队里不应该有阿姨吗?

俱乐部里工作人员很多,包括营养师和清洁工,一队这些种子选手更是连被单都不需要自己换的,而此时余究怀里鼓鼓囊囊的明显就是刚从床上换下来的床上用品。

他探头向他身后看去,很干净的一间屋子,床铺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新换的。

余究勾唇,视线落到他手中的钥匙上,疲劳驾驶不好。

贺晚:嗯?

余究:所以今晚还是别走了吧,被单我给你换了新的,这间房间以前本来也就是前辈您的。

贺晚一怔,视线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打量了几下。

余究现在睡的这间房以前的确是他的,所以他刚刚才会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走了过来。

只是这人连让人留宿都做的这么理所当然吗?

他还没说话,余究已经转身将脏被单放在了地上,半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两根棒棒糖,递了一根给他。

贺晚挑眉,这是什么新型的交际方式?见人散糖,不应该是递烟的吗?

说着他伸手接过那根棒棒糖,蓝莓味的,贺晚笑了一下,剥开糖纸还真含了住。

余究浅笑,烟草伤身体,再说前辈您不是喜欢吃糖吗?

贺晚怔住一瞬乐了,他的确喜欢吃糖,他很喜欢甜食,总觉得吃甜心情就会变好。

余究看着眼前青年一侧脸颊鼓出来的包,下意识坏心眼地也将口中的糖挪到那一侧,镜像对立,正好是一人一边。

从下午见到这个人开始就生出来的好心情简直快藏不住,余究弯了弯眼笑道:你粉丝让我照顾好你,所以还是别走了吧,一来一回也挺麻烦的,睡不好状态会变差。

其实贺晚也不是一定要回去。

一开始说要回去是为了直播,可是老夏直接把他扔到了余究桌子前;后来要回去也的确是为了睡觉,他认床,并不习惯在别的地方留宿。

以前出国打比赛的时候,汪丛明总要为了他的睡眠问题前前后后找好多家酒店才能定下来。

可是这间房间不一样

贺晚眯了眯眼,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余究身边的时候说:我能进去看看吗?

余究颔首,当然。

这间房以前就是他的,贺晚走进去才发现自他走后,这里连陈设都没怎么变过。

很简单干净的颜色,窗帘被水洗的有些发白却也没有换;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猪感应灯,是以前某一次打比赛之前,粉丝从车窗塞进来求他一定要收下的。

他好笑地将它拿起,拍了一下就亮出暖黄色的光。

再抬头发现那人还倚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棍儿,桀骜和温柔交织在一起,脚边是一团揉的乱七八糟的布,看着就觉得可怜。

贺晚突然就恶从心起,心念一转便坐到了床上。

他双手撑住被子,翘了个二郎腿,头微微上仰,眼睛却是往下垂,近乎一副挑衅的模样,勾着眼睛刻意用几近挑逗的语气问:

那你呢,睡哪?

基地里灯光熏人,贺晚身下是他刚刚换上的米白色床单,身边则有一道圆润好看的暖黄光亮,那人头向上仰起,脖颈线条流畅。

下午余究就想咬上一口,此时更是差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