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那咱们岂不是就真的发了,整个一条街都是咱们的了!沈墨兴奋得满脸发光,然高兴了片刻忽然皱着眉头道:景哥,可咱们怎么保证建成后就一定能找来商户,万一要是没人肯租,那咱们恐怕会赔到倾家荡产?

一定会有租的,不但会有还要排队抢着租。周景胸有成竹道:首先合作上,必须就都要是当地有威望的各行业头首,他们可以起到表率作用。有些下面不明真相的小户看着他们在哪里选址开铺子,下意识就会觉得那是个好地方跟着开。然后就是重磅的优惠政策,别的铺子一年租金几百两,咱们可以减半,不仅减半还可以试营业,三个月觉得效益不好,分文租金不收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啊?那要是真不好走了怎么办?

来了,自然就不会让他们走。咱们提供的都是没装潢的铺子,想营业就必须得装潢,而咱们事先就要在契约里签下,想要租金减半,装潢就必须不能省。精致的装潢同样不便宜,没人会认打水漂,没赚回来本钱之前恐怕轻易不会有人轻易拍拍屁股就走。而就是这几个月的功夫我相信咱们商业街的宣传绝对能做到位。

之前是吸引商户的政策,之后就是吸引顾客了。在揽客方面,交通上大可做文章,比如咱们多租些车辆,守在街口,只要是在商业街里买了东西的就可以免费乘车。再者在商业街上不分铺子,只要买够多钱东西就可以抽奖,奖品根据价值划分,都是咱们商业街铺子里有卖的,最高奖就是银子。如此必然也能吸引不少客人,等时间长了,名气响了,客人们自己就会发现商业街的便利。比如要买咱家的睡裙和胰子,现在是需要跑两个地方,可商业街一旦建成,只去那里就都能买到,省不少脚程。

沈墨已经听明白周景讲的商业街的商业价值,这街绝对能成。

周景有了想法就开始做计划,同时还要私下里接触一些行业头首,不过有些具体细节并不能明讲,以免被人泄露,有人效仿,他便做不成了。

在周景准备商业街的时候,周家胭脂水粉铺子里另外推出了几款新的胰子和面膏,这次推出的胰子和面膏不再以女人和双儿为主,同时还推出了男人专用的。在香气上选择了檀香茶香和薄荷香。

皇朝男人速来仪容不整者不可为官,对外貌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视程度。周家推出的这三款胰子打着男人专用的旗号,几乎刚推出就被抢购一空。那些偷偷摸摸使用妻子夫郎的老爷们,这才终于可以扔了女人双儿用的东西,光明正大的使了。

这三款胰子和面膏给铺子里带来的盈利并不次于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甚至有的价格贵的离谱,那些老爷用着越觉得舒爽。

就在周家胭脂水粉铺子里的生意蒸蒸日上之时,周景布庄却出了人命。

那几个来铺子里卖布的农家人拿来的都是土布,可要的却是绸缎的价,小人自然不可能应允,那其中一个汉子便二话不说一头撞死在布庄里。同来的汉子们就不依不饶了,砸了布庄不说,竟还将尸体抬着去了县衙里,小人怕一会东家被县太爷传话没有准备,赶紧过来报信。

周景面沉如水,沈墨焦急万分。

东家,不是小人出了事推卸责任,可这这事实在蹊跷。哪有人会因为价钱给的不合理就一头撞死,这分明是事先预谋好的,打定主意要讹咱们!

周景冷冷道:我明白了,这事九成就是冲着周家来的,你不用着急,先安排好布庄上,其他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一阵骚动。

几位官爷,这是何如,有什么事请容小的先进去通报通报,咱家老爷和你们的杨捕头可是亲戚,都有些面呢。便是县太爷那里,前些日子也受了表彰。啊!

一共来了三位官差,根本就不给蒋伟说话的机会,砸开门就凶神恶煞地往里闯,蒋伟跟着拦,被一脚踹了一个跟头,滚了几圈躺在地上好半晌才捂着胸口爬起来。

府里的护院闻声迅速集结过来,可来者是官家,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个个向周景围拢,将周景沈墨二人牢牢护住。魏远山半面面具下的眼神同他的银面具一样冰冷无情,闪动着浓烈的恨意。

周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和我等动手。

景哥。沈墨面色煞白,嘴唇直哆嗦,伸出去拉住周景的手,手掌一片冰冷。

周景轻轻回握过去,可这次却做不到彻底温暖了这人的手再离开了。

他闭了闭眼睛,转头对沈墨道:等我回来!说完才意识到这几个字似乎并不吉利,多少人就因为说了这几个字便一去不回了。

可以看出沈墨的颤抖,可他还是坚强地点着头。景哥,你不是说晚上吃馄饨嘛,正好我和纪大姐在家包,等你回来就煮。

好。周景说完狠心地拂开沈墨的手,一步步踏下抬价。吩咐巡院道:都让开吧。

又对几位官差道:小人不敢和几位大人动手,这就跟着几位大人走。

那几人迅速过来,竟一下就给周景拧住,迅速上了手镣。

蒋伟捂着发疼的胸口前跑了几步,从怀里颤巍巍掏出些碎银。

几位官爷,看在我家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商人的份上,您看这手镣能不能给免了。

那三人并没接蒋伟递过来的银子,而是一把推开他,再次将他推翻在地。

滚!

这一次蒋伟挣扎几下没爬起来,几个要好的汉子迅速跑去扶他。

那个是周家老爷!

还真是,就是那个在镇上开了好多铺子的赚钱如流水似得。你不知道他家的一条睡裙,一盒面膏,就是你们全家老老小小几年的嚼用,还得过吃好的喝好的的日子,要不,可花不完。

啧啧啧,真是黑心黑肝,生意做的这般奸诈,难怪犯事,活该,老天不容啊!

说话的都是柳镇上的老百姓,他们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周景是谁,谁是周景。有知道也不过就是知道他是几家商铺的东家罢了,仅此而已。可如今周景出了事,这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不过是容不得这世上怎么有人可以过得这般好,怎么能在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时锦衣玉食,真是该死。

这些人说话的不但不避讳反而生怕周景听不见似得大声嚷嚷,周景转头看去,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毫无温度。瞬间将几个人吓得噤了声,可同时他也在人群中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

金钗步摇,锦衣绸缎,浓妆艳抹,身后跟着几个灰衣奴才,她看见周景冰冷的眼神并不怕,反而露出抹灿烂的笑容。

是李东的表妹,孙娇,她旁边竟站着王家村的张菊,同样穿金戴银。

周景转回头,心念微微一动。

有人云亦云的愚者,也有懂得思考的智者,这些不信的却恰恰是最瞧不起满身铜臭,以明理知事自居的读书人。其中就有程平,他本打算去周誉书斋看书,不过路过撞上随意停下瞧瞧,却不想这一瞧,竟瞧出个‘熟人’。周景?这名字程平不陌生,因为正因为这人程平才得以在周誉书斋里免费读了许多孤本,提升不少学识,对于后年的下场更是信心倍增。

这样的商贾,肯为皇朝传播知识,放弃自身利益的商贾,程平下意识地就不信他会做奸恶之事,脚步不由地跟着向县衙走去。

周景被一路推搡进了县衙,县衙的大门就重重被关上了。混在人群中的程平皱起了眉头,竟然不公开审理,这周景究竟是翻了何事?

一进衙门周景被捏着跪在地上,手镣也不给他摘,县太爷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吓得堂下跪的几人一个激灵。

县太爷虽识得周景,扔例行公事般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周景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跪答道:回大人话,小人周景,王家村人氏,乃遇见布庄掌柜。

周景,你可知罪?

小人实是不知,还请大人示下。

堂下跪着的李川赵信,周景说他不知,你们便将所告之事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