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则不满足地撕扯她的衣襟,去除下方的阻碍后,把她往一侧的暖榻上一推,迫使她脸朝前半趴半跪着,再摁下腰,分腿翘臀,跻身而上……
锥心的疼痛刺激了顾盈芷,她绷紧身子,强行忍受他从身后施予的陌生痛感。
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有了这份煎熬,她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无法回头,迷朦泪目看地上交叠的影子来回摇晃,起初的痛感逐渐被酥麻酸痒取代。
她浑身发烫,四肢百骸似有热浪狂涌,淹没了灵与肉、思与感。
红唇挤出渴望且难以消受的低吟,半褪霓裳的娇躯意乱情迷地扭动,散发出淋漓汗香,旖旎了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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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西北角落的温泉殿中,雾气氤氲的汤泉上,细碎呜咽声与莺啭娇吟尚未停歇。
宋显维浅吮深吻,轻揉慢捏了许久,将怀中可人儿吻得精神涣散、揉得绵软如云。
梦中的云巅之乐引诱着他踏出最后一步,以施展他近来苦心钻研的“招式”。
然而当他把顾逸亭虚软两腿打开,缠到自己腰背之时,先前的困扰重新席卷他的心头。
这一刻,她受药物驱动,当然渴望与他亲近。
但醒后呢?
他们未来还有一辈子的敦伦之乐。
梦里,她不晓得她受人蛊惑倒也罢了,此时再碰她,摆明了是乘人之危……
他真要以一时放纵去伤害最爱的人吗?
箭在弦上,他大口喘气,强行忍耐驰骋之念,将迷迷糊糊的她抱离温暖泉水,放在此前相依偎的木榻上。
“……阿维?”顾逸亭骤然一冷,茫然睁目。
他细细以纱巾拭去她身上的水渍,语气无比艰涩:“你并非真正的心甘情愿,我不能这样对你……”
顾逸亭身上的药被热气腾腾的泉水一激,已达到药力最盛之时。
她懒洋洋依向他,手肆意在他身上乱摸乱掐,闹得他快崩溃了。
但他再情怀激荡,终究记得,先一晚她在更衣时所言——还剩不到两个月……你、你再等等……
那句,才是她清醒时的真心话。
宋显维咬紧牙关,手忙脚乱为她穿上衣裳。
自己则随便套了湿衣湿鞋,竭力遮掩蓬勃的男子力量,与她同罩一件狐裘。
行出殿阁,他顾不上户外冰天雪地,紧抱着怀内嗫嗫嚅嚅的女子,朝自己的处所发足狂奔而去。
冬夜寂寂,湿透的衣裳被冷风一激,化作刺骨的凛锐寒意。
但火热的心紧挨一处,心跳的一致韵律,足可抵挡天地间汹涌如潮的恶念。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一千字左右的后续,但我发了一整日高烧,撑不住了……暴风哭泣,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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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素月清辉柔柔落在宁王居住的雪园内,游廊两侧的琉璃灯盏被数尽点燃。
侍女、女护卫、仆役奔进奔出,每个人神色凝重,均闭口不言。
当天际微露鱼肚白时,秦王夫妇的暖轿从雪园离开,引发外界的诸多联想。
收到小道消息的人们无不猜测,宁王缘何半夜三更惊动了兄嫂?是谁得病了?
宋显维并未亲自恭送兄嫂出门,而是默然坐在白鹤蹁跹的屏风后,安静守护着熟睡的未婚妻。
灯罩内烛火有微弱的跳动,勾勒顾逸亭如海棠春睡的娇颜。
两颊潮红退去,肌肤恢复往日雪玉堆砌之色。
“殿下,秦王妃交待过,让您喝碗姜汤再歇息,免得风寒入体。”门外侍女轻轻敲了敲门。
“放下,”宋显维淡声道,“多备一床被褥,放坐榻上。”
侍女进门搁下热腾腾的姜汤,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为他置好了新被枕,见无别的吩咐,退至门外候命。
静听外头下人陆续回房歇息,寂静中,秦王妃方才所言再度飘至他耳边。
——亭亭中的是春香烛,此类药物多为青楼所用,毒性不深,往往经过一夜的翻云覆雨即可化解,既然你疼惜她、不愿趁火打劫,嫂子试试给她施针。
宋显维没好意思说自己也吸了一点迷香,只好暗里运功,以遏制澎湃的欲念。
如今独坐无聊,他一口饮尽姜汤,缓步行至顾逸亭身边,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语带憋屈:“这次我很乖,你醒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走了之啊!”
顾逸亭睡得深沉,闭目不语。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宋显维满意地灭了半数烛火,和衣躺到另一张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