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哈哈哈,孙长老说的极是!”胡一浪大笑了起来,得意地摸着自己的滚圆肚皮,“不只我们万灵宗,其他各大门派世家都有阵法好手,区区一个陵水元龙阵嘛,没什么大不了!”

正说着,林中那条巨龙又惨叫了一声,直接从天上掉落下来,与此同时,林间还闪烁着阵阵白光,以及无数飞来飞去的佩剑。

“那是什么?”南天邱疑惑地问道,孙长老也看不出所以然,“似乎……是个阵法?”

“啊,是万灵宗的剑阵。”这时候,秦家家主秦飞将身边一名弟子惊讶地道,“弟子曾经在幻境……”

秦飞将立即转头一把将那弟子拍飞了出去,转而向众人抱拳,“这小徒胡言乱语,不知轻重,让大家见笑了。”

南天邱和孙长老脸上一僵,又转而看向了胡一浪。

胡一浪这会儿却打起了哈哈,笑道:“呀,这到底是个什么阵法呢,回头一定要去问问明白,老夫这一生都还没见过呢!”

装!继续装!南天邱心里恨得牙痒痒,孙长老更是憋足了满肚子的气,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个天赋颇高的徒弟,希望他能把这群万灵宗的小兔崽子给彻底碾死碾碎碾怀孕!

然而不管孙长老心里如何期望奇迹,陵水宗的那条蓝色巨龙却是再也没有出现。

幽林潭内,董献被阵法的反噬逼得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地瞪着眼前那群忽然从天而降的万灵宗弟子。

“哈哈哈,董师兄,你可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玉笑着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几个陵水宗的阵修。

“你们?你们竟然破我大阵?!”董献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又不是只有你们陵水宗才有阵法天才!”李玉拍了拍身旁一名玉玄峰弟子,“喏,瞧瞧,我们也有王明玄王师兄在啊!”

王明玄谦逊地抱拳行了个礼,这阵虽然是他带头破的,但如果没有白师妹之前的部署,没有这剑阵的相助,他也无从下手。

“哼!”董献想要抽剑而上,却被一旁的陵水宗弟子给拉住了。

“董师兄,从长计议啊!”陵水宗弟子轻声道,“眼下万灵宗的人和天南山一派搅合在一起,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而且他们手里那个剑阵也厉害得紧。不如我们先佯装撤退……”

那名弟子在董献耳边嘀咕了几句,董献那张阴沉的脸稍稍有了些许好转。

“算你们走运,我们走!”他一声令下,四周的陵水宗弟子便迅速向附近散去,走得十分利落,都没顾得上被李玉他们俘获的同门。

董献朝那几个不幸被俘虏的同门递去一记眼色,接着便在弟子们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咦?这就逃了?不比划比划吗,董师兄?”李玉在他身后大声喊道,“陵水宗竟然都是些无胆鼠辈,见到我们万灵宗就怕得屁滚尿流?”

“你!”董献气得满脸涨红,一旁的陵水宗弟子见不妙,急忙拉住了他,“师兄,别中了敌人的激将法!现在和他们拼不划算!别忘了我们的目标!”

“哼!我定要扒了那个小子的皮!”董献怒道,拂袖而去。

待那群人走远,萧何笙向李玉等人慎重地行了个礼:“多谢万灵宗诸位相助!”

“萧兄弟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人哈哈哈。”李玉招呼着伙伴,一边将几名陵水宗弟子捆绑了个严实。

“这几个陵水宗弟子着实有些棘手,不知李师兄意欲如何处置?”萧何笙问道。

李玉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劳费心,这些人……我们自有办法对付。”

大选第八个时辰

入夜,幽林潭里一片寂静,时而传来夜枭的凄厉叫声。

万灵宗的弟子们在潭边栖息,潭中,已经养了不少红滚球,皆是他们这一日的收获。

守夜弟子来回巡视,却不见草影晃动,也不闻风声中夹杂着些许杂声。

忽然间,地面震动破裂,一条蓝色巨龙从地下钻了出来。

万灵宗的弟子们仿佛才被惊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东逃西窜。

“敌袭啊!有人偷袭!”

“快启用大阵!”

“拿好武器逃啊!”

很快,在营地附近摆下的一个个大阵亮了起来,抵挡住蓝色巨龙的碾压。

然而,借着这片白光,他们慌乱不堪的模样也被显露了出来,让陵水宗的弟子们个个忍俊不禁。

“哈哈哈……瞧他们那慌张的样子!”董献指着对面哈哈大笑起来,“你看看,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们莫不是要带着锅碗瓢盆一起逃?”另一名陵水宗弟子也笑了。

陵水宗的弟子们纷纷看着乐,唯独莫单寒对此毫无兴趣,眼睛一直在万灵宗的营地中搜寻着。

没有!?怎么会找不到那个人?

他忽然蹿了出去,直接扑进了陵水元龙阵,杀进万灵宗弟子的阵营里。

“莫师兄!”陵水宗弟子刚要追随莫单寒一同冲去,却被董献拦了下来,“你们做什么?都想跟着那个疯子一起闯阵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陵水元龙阵只是简易版,分不清敌我,入阵者死!”

“但是莫师兄他……”

“莫单寒有那个能力,你们有吗?”董献瞥了一眼杀入阵里的莫单寒,心里冷笑。

原本他的计划很完美,那几个被万灵宗俘虏的弟子身上都有他们的记号,他们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万灵宗的大本营。

只是没想到,半路竟然会遇到莫单寒这个傻大个,不知他又是从何得知万灵大本营所在地的,竟然也来跟他们抢这一份功劳。

虽然同为陵水宗的精英弟子,董献对莫单寒却充满了敌意,原因无他,为嫉妒尔。

莫单寒只不过是掌门的亲传,便处处高过他一截,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