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gu903();她想要享不尽的荣华,想要出卖自己来利用他,路景延并非不能与她交易,只是他见过她以相同的手段蛊惑另一个男人……路家的嫡长子,与他同姓的大哥,而他身为庶子不过是个备选。

他犯不了那个贱。

路景延望着那截白皙的颈,将手越了过去,取来桌上琵琶。

他直起身,睥睨柳砚莺说道:“可你这样的女人就和你的乐器一样轻佻,不仅不能娶进家门,还要避而远之。即是如此,我又怎会去和祖母讨要你过门?”

柳砚莺脑袋“嗡”的一声,秀眉紧蹙,怔然注视路景延。

她凿开脑袋往里灌聪明药也想不明白,路景延对她的抗拒从何而来。

她不认输,眉梢带着些许愠怒,笑吟吟问:“那您为何不在四方亭跟您那病恹恹的小表妹一起,反而出来找我?”

路景延扯扯嘴角,拿过她的手,从药箱拿过棉纱布给她包扎,将一句话说得真真假假不好分辨,“我只说不娶你,没说不喜欢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

柳砚莺闻言半边身子一僵,心里凉了一半,抬眼却见路景延笑得不加掩饰,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未必是真话。

倒像是讽刺。

她强作镇定道:“三爷说笑了,我那点手段在您身上哪管用啊。”

路景延包扎完了将她的手一松,重又是那幅不好接近的清冷神情,他收起笑容将用剩下的棉纱布往药箱子里一丢。

“既然不管用就别白费力气了,省点心思在正途上。你是王府一等女使,将来问老夫人求个恩典出府,嫁人亦或拿着积蓄做小买卖,都比困在宅门与其他女人斗法轻松自在。”

她前世若早这么做,也不会死相如此凄惨,深秋湖水将她冻得浑身没有一处能动。

柳砚莺扯出个笑,心知路景延那颗石头心脏全然没被焐热,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多谢三爷金玉良言,过了今天我会重新考虑的。”

眼看路景延无事发生般信步走远,徒留柳砚莺在原地气得肩头打颤,口鼻都快冒出火来。

他看不上她。

作者有话说:

嘴上说我不要犯Jian,手上给小鸟包扎倒挺勤快。禁欲闷骚男就是要自我拉扯嘿嘿嘿嘿嘿嘿

第17章

因着对路景延的这份气,柳砚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眼看正月要过了他即将回营,却半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前世她虽不爱路承业,可路承业对她好,她要什么有什么,没受过任何委屈,唯一的缺点就是死得太早,平旸王府最后还得由路景延继承。

他不光继承王府,还战功赫赫名满天下,是朝廷的肱股之臣。

想到这,她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将嘴边的肥肉放跑。

罢了。

路景延那结了霜的石头懂什么软玉温香郎情妾意,或许她从一开始接近他的方式就选错了。

反正他也要回沧州了,说什么都迟了。

世间男儿千千万,有钱有权能让她摆脱奴籍的不止一个路景延,柳砚莺这么想着,不打算继续耗下去。

及时止损,不至于将这辈子的青春也白白荒废。

前世她跟着路承业出去结识的富家子弟不少,既然这辈子路承业仍挂记她,何不乘势跟他出去多认识些人,何必一棵树上吊死,眼光放得宽广些,不跟平旸王府这几个姓路的周旋。

柳砚莺披着湿润的发,点灯托腮,对着桌上那张红字叠着黑字的纸条愣神。

若她生来就在富贵之家,那该多好,她可以像刘妙儿那样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学琵琶不学唱曲,不学那些博人欢心的东西。

路景延说,她的人和她的乐器一样轻佻。

柳砚莺抽抽鼻翼,用手背在眼下一抹,看不出半点伤心。

如果轻佻可以让她拥有别人生来就有的一切,她愿意轻佻。

翌日,待到午间老夫人午睡休息,柳砚莺去小厨房装了点桃酥进食盒,预备拿去常翠阁和路承业轻车熟路地套套关系。

昨日划伤手时,路承业那般担心她的伤势,她拎点东西去恰好回应路承业的心意。

她还把那只路景延退回来的荷包装了进去,反正前世这只荷包的主人就是路承业,这辈子也送给他好了。

荣春苑到常翠阁的必经之路上,必然会路过木香居的西侧门。

柳砚莺丝毫不避讳,横竖路景延都要去沧州了,已是月底他没两天就该启程,下次再见面就是明年,届时若是进展顺利,她都离开平旸王府,与路家毫无半点瓜葛。

此时恰值路景延午间练武,瑞麟闲着没事就在西侧门那儿坐着剥瓜子花生吃,他特意挑了个隐蔽的角落偷懒,柳砚莺四下环顾也没能发现他。

倒是瑞麟老远瞧见柳砚莺提着食盒走来,兴冲冲站起身,是砚莺姐姐来给三爷送东西了!

他赶忙掸掸膝头瓜子皮,小跑进院里。

“三爷,您猜谁来了?”

路景延正挥汗如雨,见他喜笑颜开不顾规矩跑进来,想也知道会是谁,“柳砚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