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妙……吗?

有点舍不得,这可是路景延,她费了这么大力气,终于把他的心撬动了那么一点,要她就这么放弃,如同把万两黄金在她眼前沉入湖底。

只是常翠阁那边……两头吊着实在危险。

话又说回来,若非她半途而废去常翠阁送东西,路景延也不至于吃这么一大缸子醋。

要不然,富贵险中求?

作者有话说:

鸟啊,你但凡现在收手……

【UU莫急,确实要到文案了,本章往后都是在为这个情节推情绪,当然要在路哥最上头的时候始乱终弃啦!(大拇指.jpg】

第20章

死而复生后,路景延便没有梦见过柳砚莺。

只是今夜反常。

过往她每回跑到他梦里,都以黑布蒙眼,做那日在小花园与世子捉迷藏的打扮。

今夜路景延梦到的却是她被他困在黑洞洞的屋内,放在两张太师椅间的小几上,翘着二郎腿,打着小团扇,整理好肩头滑落的披帛笑看向他。

路景延站在那空荡的屋内问她:“你要做什么?”

她笑盈盈道:“是您梦见的我呀,您又想对我做什么呢?”

路景延不受她蛊惑,只道:“我已看穿你的把戏,你好自为之吧。”

柳砚莺笑得更开心了:“三爷既自诩看穿了我,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口口声声说你厌恶我,觉得我心比天高贪慕虚荣,那是因为我前世看不上你,你不过庶子而已。”

路景延仿佛被她说中心底最隐蔽的心事,气息都变得急促。

柳砚莺又问:“三爷这么生气是为何?难道是怕今生你改了王府命局,世子不死,我便和他白头到老。若我今生仍然选择世子,你还救他吗?你还会不会让他上战场?”

她狡黠一笑,拿团扇划过他脸侧轮廓:“还未问过你,前世若我不死,你会对我做什么事呀?”

路景延面无表情却额头有汗:“住嘴。”

她才不会乖乖照做,拿扇打他肩头:“反复无常的伪君子!”

“我叫你住嘴!”

路景延气急败坏上前钳制住她两臂,团扇“啪嗒”一声落地,将柔光激起层层涟漪。他想要阻止柳砚莺继续说下去,却被她伸手环住脖子,张开嘴细细用四颗犬齿碾着他脖颈上的肌肤。

温温热热,酥酥麻麻。

柳砚莺轻声在他耳边发问:“三爷忍得很难受吧?”

她声音像是一把夺魂的弯钩,夺走他最后一分理智,转而被愤怒和冲动所控制,他握着她后颈,她则轻声笑着两腿环住他腰生怕跌落在地。

黄昏变作黑夜,屋里不再有光亮,只剩接连不断的桌椅碰撞声和呜咽声。

清晨时分。

路景延自幻梦醒来,梦中景象仍旧清晰,他探手往被子里一摸,无可奈何咬紧了牙关。哪怕心智成熟,身体仍是二十岁极易冲动的身体。

他起来换了衣服,将那裤子往盛水的铜盆里一丢,驾轻就熟毁灭证据。

路景延坐在桌案前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手指一顿,不自觉便下滑触到了颈侧牙印。

拿来铜镜,颈侧竟真留下了红痕,这当然不是在梦里留下的,而是昨日抱她去清凉阁的时候,她情急之下咬在了他脖子上。

不疼,只酥酥痒痒,哪怕到现在都是。路景延眉心紧蹙提了口气,扣上铜镜。

天色渐亮,屋外瑞麟也打着哈欠前来叫早。

门拉开却见路景延早已整装待发,跨过门槛一阵风似的出了木香居,前往城南卫所。

柳砚莺也做了个梦。

梦见路景延昨日将她带去清凉阁,他被自己两头钓着的行为气得不轻,又被她咬了一口,对着她恼羞成怒。

一改君子如玉的温润姿态,拿手指点着她心口,扬言要剖开来看心……

她使出十八般武艺讨好,求三爷不要剖她,但是路景延实在太生气,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照着她心口捅进去。“噗呲”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两眼一翻再度投胎去了。

然后她便惊醒过来,大喘着气。

秋月见她大早上醒了不起床,只躺着发怔,上前推她两下:“柳砚莺,柳砚莺。”

柳砚莺缓缓喘匀了气,被她叽叽喳喳烦得不轻,掀开被子坐起身,“叫魂呢?”

秋月嗤她:“你最好是别回魂了,月初采办你也别去了。”

柳砚莺瞬时清醒了些,今天是月初采办的日子,难得可以出府,她怎能被梦魇折磨得心慌气短!

劫后余生地换完了衣服,却见秋月并未做外出的打扮,问了才知道原来今日庄上吴监工要来为儿子提亲,秋月虽然不能出面,但也想站在暗处偷偷看着。

正午,柳砚莺见完老夫人,去账房报备荣春苑要买的东西,登记领钱。她不忘偷偷揣上一只世子送她的檀木梳,预备拿去典当行问问市价,换些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