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借着出门用膳的借口,离开这里的想法,瞬间化作泡影。
这丫的绝壁是故意的
她扭过头去,恶狠狠瞪着某个腹黑的家伙。
南宫无忧却早已将投掷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轻轻拍着上官玲的背脊,淡淡道:“我们接着画。”
“嗯。”上官玲被他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迷得七荤八素,哎呦,有白发哥哥待在她身边画画,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而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则被她彻底忽略掉,她沉浸在男人美丽中,已然无法脱身。
手指无力抵住眉心,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女儿
与她姿势相同的,还有身旁的上官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个傻瓜妹妹
母子二人郁闷的对视一眼,心头皆是各种悲催。
这日,南宫无忧愣是在东御宫中足足待了一整天,直到大半夜,都快到就寝的时间,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上官若愚好说歹说,才把一个劲要黏着他一起玩的宝贝女儿哄睡着。
刚要出门,打算弄点宵夜,谁想,脚刚迈出去,就被门外站在长廊暗处的白色人影,给吓得够呛。
“卧槽。”她惊怒的爆了粗口,“你大半夜的在这儿扮鬼呢知道啥叫人吓人会吓人吗知道我的小心肝有多脆弱吗”
擦,一开门就撞上这种阴森的画面,她能不受惊吗
南宫无忧缓缓自暗中现身,“我非有意。”
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些。
“是,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上官若愚冲他抛去两颗卫生球,语调很冲。
她的怒火,令南宫无忧眼眸微微暗了暗,薄唇轻启:“你今日,不曾理过我一回。”
这种他深受委屈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小玲作画,你只看她,不曾看我。”他接着道,嗓音幽幽,似有满腹的委屈。
沉默,她只想知道,作为一国君主,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他好意思吗
“吃晚膳时,我替你夹菜,直到下席,你也不曾动过。”他还在控诉,可这人偏偏有本事用着最为平淡的口气,说出好似暗藏无尽委屈的话来。
上官若愚从最初的惊愕,到最后的麻木,直到他说完,她才挑眉问道:“还有吗有就继续说。”
他抿了抿唇瓣,轻轻摇头。
“没有了是吧,没有了,劳烦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麻利的滚蛋”方才还平静的女人,忽然提高分贝,指着下方的殿门厉声说道。
丫的,让他在她的寝宫里待上一天,没把他撵出去,就算不错了。
这人居然还敢有委屈
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打算开染坊了
她暗暗磨牙,气得不行。
“当真要我滚吗”他眸光忽闪,似乎在思考,从这里滚到殿外的可操作性有多少。
上官若愚果断被他气笑了,“劳烦你有多远滚多远,滚远了,记得别回来,速度的”
近乎咆哮的怒斥,从殿门的缝隙中朝外传扬出去。
正站在殿外,随时准备进去伺候的几名宫女,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可真是位人物啊,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叫他滚蛋
“你们说皇上真的会滚出来吗”一名宫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低声问道。
在东御宫做事的,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在乎有多重皇后娘娘一句话,皇上绝对会照办。
“应该不会吧怎么说那也是皇上。”有宫女拒绝相信。
几名宫女开始站队,甚至还在暗中坐庄,赌帝王会不会如皇后所说,离开寝宫。
当那扇殿门缓缓开启,当那抹尊贵非凡的白色身影,从里头跨步走出。
宫女们的心情或明媚或忧伤,目送帝王离去后,赢钱的宫女难掩面上的狂喜,手掌一摊:“快快快,给钱给钱。”
她就说嘛,皇上是不会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的。
娘娘让皇上走,他怎么可能留下
但她的亢奋,换来的却是几名同伴的沉默,这帮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宫女,欲哭无泪的看着,殿内那抹倩影。
嘴唇颤抖着,唤道:“皇皇后娘娘。”
第485章:尸首不翼而飞
“不错啊,胆子够肥的,居然敢拿我打赌”她凉飕飕的笑了,在宫女们痛苦,绝望的目光下,再度开口:“速度把赌资交出来,通通没收。”
当天夜里,南宫归霸深夜来到九门衙门,想要为白日在菜市口被斩首的三哥收尸,可谁想到,本应在衙门内收置的尸首,竟诡异的不翼而飞而负责守夜的侍卫,被人点住穴道,昏迷不起。
他当场在衙门发作一番后,立即快马扬鞭赶入宫中,想要求见新帝。
正巧,南宫无忧刚从东御宫出来,当他从夜月口中得知,南宫归霸深夜进宫一事后,未曾交代半句,转身,回去寝宫歇息,任由他孤身一人等候在御书房外,静等帝王的召见。
既然如此有兄弟情,为何当初,在他饱受冷遇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情
现在才来表现兄弟情深,岂不是太过讽刺了吗
南宫归霸从凌晨一直等到次日早朝,宫中的宫人早早的就发现了,一身寒霜如雕塑般,站在御书房外的孤单人影。
一个个在暗地里猜测着,五皇子今儿又是为了何事,这么早进宫面圣。
当帝王的龙撵驶过艾青石路,盛大的仪仗让空等一夜的南宫归霸双眸一亮,纵身跃起,在仪仗前方落下,直挺挺拦住了队伍通往朝殿的道路。
他撩袍跪下,朗声道:“皇上,臣弟有事启奏。”
“五弟,有何事不能等到早朝再说”清冷的声音,透过那朦胧的明黄帐幔,幽幽响起。
夜月站在龙撵旁,无奈的看着前方半路冲出来拦住道路的五皇子,在暗中连连摇头。
五皇子怎么就看不出主子对他的不悦呢
“皇上,臣弟真的有急事要向您禀报。”南宫归霸急切的抬起头来,他已足足等候一夜,再这样等下去,三哥的尸体不知道会被人带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会被如此处置
“当众拦道,该当何罪”南宫无忧优雅的倚靠着龙撵的金色椅背,轻声问道。
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颇有些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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