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
江斜愣了下,他从未触碰过这样柔软温暖的东西,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汐一急:闷着了?
江斜伸开手,用力抱住它:小啾。
还能说话,看来没事!
谢汐松了口气:嗯。
江斜低声道:谢谢。
他以前并不怎么关心这只小鸟,它是爸爸捡到的,带回来后就一直养着。
最困难的日子里,江斜盯着这比两根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鸟想:要是一只鸡多好,养大还能杀了给爸爸补身体。
可惜小啾长不大,始终是个鸡蛋大小的圆球,再把毛一秃噜,估计什么都不剩了。
唯一欣慰的是,这小家伙吃的也少,又能陪爸爸解闷,就暂且养着了。
如今
江斜很庆幸爸爸捡到了它,也很庆幸它还留在他身边。
他们都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人,能相互作伴,比独身一人好太多了。
谢汐和江斜在城郊待了几天。
他们什么都没有,但也什么都不缺。
这旁边就是一个农场,可能是因为这场不知缘由的灾难,农场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可家禽畜牧却有不少,谷仓里更是满满的粮食,即便谢汐如今体型巨大也不怕吃不饱。
谢汐起初以为江斜是要休养一下才出去打探消息,慢慢的他发现了,江斜是顾及着谢汐才不肯出去。
一只这么大的银喉长尾山雀实在太惹眼,江斜怕谢汐被抓走,所以才躲在了这里。
可总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事,谢汐很想知道外头的情况,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样了。
好在他们不出门,也有人找上门。
起初是谢汐想到了个好主意,农场里有吃有喝,但却没有合适的衣服。
江斜眼下就这一身衣服,每次都是晚上洗了白天穿,他要是把他的衣服给弄坏,是不是就可以出去走走了?
谢汐才不怕江斜生气,反正他也不会丢了他。
每天江斜都会去料理一下那些鸡鸭猪羊,在这个情况未知的世界里,这些都是重要的口粮,当然要好好养着。
忙完这些江斜回去洗个澡,谢汐逮着这个空闲,叼起他的衣服想做坏事。
谁知江斜竟察觉到了,光着身体出来道:不可以玩衣服。
谢汐才不理他,爪子按住,嘴巴就去啄。
江斜哭笑不得,上前道:听话,我给你找别的东西玩。
谢汐道:少年,你该出门去看看了!
江斜道:把衣服给我,明天我给你抓虫吃。
谢汐:
本来还想轻点,这下啄得更狠了。
江斜只能过去抢,谢汐的鸟嘴落在了他身上,他小心着力道,当然不会弄疼江斜,只是衣服也被抢走了。
谢汐很生气这圆滚滚的身体太不方便了。
江斜看看裂了两道口子的衣服,在他垂下的大脑袋上敲了下:小混蛋。
谢汐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接着眼前一花,再抬头时就看到了巨大的江斜
怎么回事?
江斜是眼睁睁看着小啾消失的,他心一慌,听到了从下方传来的啾啾声。
谢汐眨眨眼,一脸茫然。
江斜把他捧了起来,也很疑惑:又变小了?
是啊怎么又变小了?
谢汐都适应巨大化视角了,这会儿竟又缩成了两根手指粗的白团子。
一人一鸟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这时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这里安全吗?
进去看看。
怕什么,有怪物也没事。
你他妈悠着点,颜哲的血就这么多,用完了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的谢汐愣住了。
颜哲是颜神吗,中央那位独一无二的神愈者?
不可能,颜神怎么会在这个准世界里?
应该是重名吧,除了这个可能,谢汐想不到其它的。
第245章崩坏的九界04┃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美到不食烟火。
谢汐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听声音和脚步也能分辨出这些人奔波了一路才找到这个农场,想留下休整一番。
江斜谨慎得很,将谢汐护在掌心的同时也减缓了呼吸。
他对颜哲的名字不敏感,他留意到的是他们口中的怪物。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农场里有怪物?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了?
他屏声静气,外头的人四处检查了一下,回来说:这里还行,能歇一夜。
江斜虽然在农场住了一阵子,但他没乱动东西,基本保持了原样,所以这些人才会没发现他的痕迹,只以为是之前农场的人留下的。
江斜想听一听他们说什么,又怕手里的小啾待不住,低头看了看它。
小啾一声不吭地团在他掌心,乖得很。
江斜竟有种它好像也在偷听的感觉。
这小家伙真的又懂事又乖,江斜窝心得很,小心把它拢住后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外头几个人似乎是对这儿放心了,坐下后聊得更开了些。
我真是怎么都没想到,小说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现实中。
地裂那会我还在婊子床上,差点没给我整阳痿!
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怎么就一下子成这样了
从他们的相互抱怨中,谢汐大体摸清了外头的情况。
所谓地裂就是埋葬了江爸爸的那场地震,这是个全球规模的灾难,所有大型城市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倒是城外的平原森林损失很小。让人惊悚的是从这些森林里出现了很多怪物,它们唯一的猎物就是人,疯涌到城市后,给灾难中幸存的人们带来了致命一击。
眼看着整个人类文明都要消亡,人类中居然也出现了异变者。
听他们的叙述,异变后的人类身强体壮,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
谢汐忍不住透过指缝瞄江斜:江斜肯定是异变者。
恰好这时江斜也低头看他:这么乖的小啾,肯定不是怪物。
外头的人又聊起了异变者。
咱们可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搞到个异变者,还是个除了血再无用处的废物。
行了,要不是有他在,你早就失血死掉了。
老子想要异能,可他这异能谁他妈敢要?
知足吧,有这么个血包在,我们好歹能续命。
又有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说:我们明天去城里,想办法把他出手。
其他几人都顿了下道:也好,再这么抽下去他也快死了,死了就不值钱了。
之前那比较莽撞的道:他都这样了,能有人要?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贪心抽了他那么多血,会不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