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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 陈云深 2315 字 2023-09-18

罢。”

陈长青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向那几个仆从抬手吩咐:“去罢。”

几个人便取了锄铲,向坟上走去。

易峋看着那些人在坟前忙碌,半晌便将坟打开了一个口子,乌黑深邃,仿佛一个大口,想要吞噬些什么。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看着棺材被吊了起来。

第160章终章

宁王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人面,不由轻轻抚摸着脸颊。

如花的脸庞依旧明艳,但细纹却已爬上了眼角,鬓边似乎也逐渐出现了银丝,无论怎样抗拒,岁月还是留下了痕迹。

宁王妃近来只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争强斗胜的少女了。

一丝冷风从窗缝里钻入,吹在身上,带来几分寒意,宁王妃却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动不动。

只听王嬷嬷的声音从后头过来:“窗缝怎么不拿皮子封严实了冻着了娘娘,你们可担待的起一个个懒骨头发痒,该拿鞭子抽了”随着话音,嬷嬷那利落的脚步走到了身后。

王嬷嬷说道:“娘娘,外头变天了,这儿冷,还是进里头去吧。”

宁王妃没有接话,只是淡淡问道:“嬷嬷,本宫是不是老了”

王嬷嬷连忙陪笑道:“娘娘说哪儿话呢,娘娘才多大岁数敢就说老了若是娘娘老了,老身还不去晒牙渣骨去了”她这一声,引得屋里的丫鬟都笑了,她又说道:“再说了,娘娘这身段脸盘,哪里老了这走出去,大伙敢当娘娘是没嫁人的小姑娘呢”

一屋子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点头称是,连连奉承。

宁王妃不笑,一屋子的喧哗热闹,听在她耳中有如嘲讽。

她坐着不动,面无神色,似在出神。良久,她便开了一方挂着锁的紫檀木素面小箱子,自里面取了一块令牌出来,递给嬷嬷,低语吩咐了几句。

嬷嬷吃了一惊,不由问道:“娘娘,你”

宁王妃一脸笃定道:“我打定主意了,去吧。”既然宁王已经是靠不住了,她便只能依靠自己。

此事若成,她便还有机会。

王嬷嬷将嘴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为了她的小姐,她是什么都肯做的。

应了一声,她转身出门而去。

宁王妃便在屋中枯坐,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过得片时,婢女送了一碗鸡丝燕窝粥上来,随口说了一句:“娘娘,外头又落雪了呢。”

宁王妃端了碗过去,淡淡说道:“今年的风雪,比往年更多些。”

正吃着,府中的管家匆匆进来,满面仓惶道:“娘娘,宫里来人了,传娘娘进宫去问话。”

宁王妃顿了顿,将碗放在了一旁,脸上的神色却还平常,她说道:“知道了,伺候我更衣罢。”

苏月娥换了衣裳,穿了皮裘斗篷,走到外头,果然见那风雪甚紧,天地间一片花白,大片的鹅毛裹在风中,略远些的地方便都看不清了。

她叹了一句:“真是好大的雪。”便下阶往外走去。

宫里传她去做什么,她大概知道些,但心里却并不发慌。

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乘着马车,一路到了宫中。

进宫方才知晓,帝后竟是在乾清宫等她。

走到乾清宫门外,朱公公早已候着了,见着她,皮笑肉不笑道:“给王妃请安,皇上皇后都已等候多时了。”说着,便向里面传报去了。

宁王妃挺直了腰背,迈过门槛,一步步走的稳健。

进得正殿,果然见皇帝皇后都在上位坐着。

易峋与宁王,则各在一旁站立。

宁王妃不去看他们,上前道了万福,嘴里一字一句道:“妾身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不知传妾身进宫,有何吩咐”

她口吻已大不如往日那般恭敬,冰冷生硬。

皇帝看着她,并没有言语,皇后便先口道:“大雪里,传你过来,是为着往年一段旧案。”

宁王妃没有说话,宁王却有些不安。今日下了朝堂,皇帝将他留下,叫他在此处等候,他并不知到底是所为何事。见了易峋,他本想跟他说几句话,但易峋却全不理睬。

此刻又看王妃被传进宫中,心中便隐隐揣测到大约是当年的事发了。

宁王按捺不住,开口道:“皇上,今日风大雪紧,内子近来身子不大舒坦,可否改日再问”

皇帝尚未说话,宁王妃却已先冷冷开口道:“不必了,妾身既然来了,皇上娘娘要问什么,今儿就一气儿都问了吧,免得日后麻烦”说着,她笑了笑:“妾身晓得,今儿不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有人夜里回去,恐是连觉也睡不踏实了。”

这话,明着便是嘲了皇帝皇后,暗着则是讥讽易峋。

宁王看她今日御前竟敢公然顶撞,颇为惊诧,低低斥道:“王妃,皇上面前,不得无礼”说着,又急忙向皇帝请罪。

皇帝这才开口道:“谁的过错,便由谁来承担,胡乱替什么罪”

宁王见这情形,着实不对,不敢再多说一字。

皇后便问道:“宁王妃,当年前王妃到底是因何过世的”

宁王妃便知今日必然是为这件事,不无讽刺的笑道:“当初的事情,记档上写的清楚明白,女医女官们回宫,也都一一奏报给娘娘得知了,娘娘不是知道么,怎么又来问着妾身若是娘娘觉得,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娘娘是中宫皇后,一国之母,这些内务事都是由娘娘管辖的,怎么到了今日娘娘才来问着妾身”

她这话,便是明着讥刺皇后治内无方,统辖无能方才导致今日之局。

皇后并不恼怒,只浅浅一笑:“本宫果然有失察之罪,自会向皇上请罚。然而毕竟隔着宫室宅院,许多事情不能亲临,难免有不到之处。那时候,前王妃是你的亲姐,宁王奉旨外出,将王妃生产托付于你,你有看护之责。王妃难产亡故,孩子亦也夭折,但峋儿如今就站在我们面前,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经手人,自然要问你。”

宁王妃脸色一冷,说道:“妾身早已说过了,世子是被茹嬅和易琮两个奴才偷盗出府的。妾身那时又不是王府的主母,易琮是王府的侍卫,茹嬅更是姐姐的婢女,这事却要妾身怎么管”

皇后脸色一正,沉声问道:“本宫且问你,月婵到底是怎么死的”

宁王妃一字一句道:“姐姐是难产而亡,宫廷记档上有记载,且有女官女医为证”

易峋始终盯着宁王妃的脸,这幅美艳的皮囊底下,到底包裹着怎样一个冷血狠毒的灵魂

gu903();想及开馆之时,尸骨的情状,尽管同生母并无真实的情分,但他却依然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