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之淡道:你与阿痕情同手足,我自然要帮着你。容止水禁不住有几分愧疚,道:是我拖他下水。蔺玄之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究竟是淮拖谁下水,还说不准,不过,容止水方才应当是怀疑到了阿痕身上,只是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是将此事瞒了下来,只字不提,倒也误打误撞合了葡玄之的心思。
容止水倒是个聪明人,容家若是日后落入他的手中,对晏天痕也算是一大助力。
天枢剑圣蹙了蹙眉头,道:华容,你方才答应给容家交代卷轴之中的内容,这可该如何寻找?容家卷轴经过千年万载内容早已被拼凑个七七八八,若是我们随便编造个故事,只怕是灵起真人一听便知是在糊弄他。。
蔺玄之勾了勾唇,蛮有深意道:之前不是说过,想要知道卷轴上的内容,找轮回宫做笔生意才是最简单的么?天枢剑圣便笑了,说:当时虽然这么说,但轮回宫总不能真是博古通今什么都知道吧?也就是这么一说,希望么;倒还真是没抱太大的希望。
轮回宫纵然再有底蕴,难不成底蕴还能比天族世家和万法正宗深厚?就连万法正宗都不曾留下有关上古神魔大战类似于沧容卷轴的神物,他轮回宫凭什么尽知天下之事?
靠不住靠不住!
不过,蔺玄之便笑了。
别的事情轮回宫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完成,但卷轴一事,他还真敢有把握将容家人给糊弄过去。纵然看过卷轴的内容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能比他这么个亲历上古神魔大战的人,了解的更多?于是蔺玄之便说道:此事交给我便可,天枢剑圣不必多虑。天枢剑圣挑挑眉,道:拭目以待。
解决了容家之事,蔺玄之便不再多停留:回到了小蓬莱。
小蓬菜已经撑开了五行聚魂盘,成了一方不受干扰的小世界。
晏天痕对于外面的事情,倒也不是一无所知,蔺玄之走的匆忙,他虽然不能离开,倒是还有几个能用得着的下属,阿白和琥珀跟着蔺玄之跑到外面去看了情况,回来后便向他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蔺玄之有多厉害,
"容家居然派了个宗师过来!晏天痕见到蔺玄之,马上改变了趴在石头上的动作,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风流一些。
蔺玄之扫了已经变成真身跑走的两只白虎,道:容家对卷轴很是看中,那是容家的镇宅之宝,被人弄丢了,自然要上心的。
晏天痕心虚地挠挠脸。
蔺玄之瞅着晏天痕,道:是你解了上面的禁制。晏天痕:....
怎么连疑问语气都没有了,直接肯定了啊!
沧容的禁制,不是谁都能打开的,我也问过万眠棠,他在触碰卷轴的时候,卷轴已经废了。蔺玄之淡淡道:禁制里面,你都看到了什么?
第678章我是好人
妟天痕想要装傻,眼珠子往斜上方瞟了几眼,还没來得及开口,便听蔺玄之说道:我之前似乎说过,若是你想说假话,那使不必说了。
晏天痕看着玄之: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不想说真话,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藺玄之道:你若是想说,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说。
晏天痕沉獄了片刻,手指头相互捏了捏,才鼓起勇气抬头和玄之对视蓍,说道:大哥,你相信我是个好人吗?
藺玄之微微一怔,道:‘什么意义上的好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晏天痕眨眨眼,说:一直都是好人。
从头至尾,从古到今,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是个好人。
可是,要相信一个曾经满口器张之言、居灭了不知多少无率生灵的灭世狂徒,何其困难?
晏天痕微微垂下眸子,心中发苦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事情,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又如何让旁人来相信?
藺玄之渐渐沉了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缓缓说道:我一直都相信,只是你却不断地在用你的言语和行为告诉我
一我错了,我所有的信任,都是自作可笑的幻像罢了。
?呵。·玄之自嘲地一笑,道:如今,你想说你在那个时候,其实是被逼无柰,饱含苦衷的么?你想所,一切都绝非我亲眼所见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么?
妟天痕捏不准蔺玄之此时的态度:他觉得蔺玄之的态度,有些不那么友好。其、其其实吧,我上辈子当魔帝,炼煞杀神,全全全都是被逼无柰,我自己本质上还是个积极向上阳光灿烂的好少年,只只只是,晏天痕说的结结巴巴,他之前也没想过会告诉蔺玄之,所以乍一下子话也说不顺溜了。
蔺玄之道: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妥天痕马上把舌头伸出来,低头瞅着已经直了的舌头,一双眼睛就成了斗鸡眼。
葡玄之扫了晏天痕一眼,道:容家人已经走了,你不必担心会与那位灵起真人正面接触拆穿身份,不过日后你要离宗师境的人远一些,免得他们看出你修了煞,把你当混物给收拾了。
晏天痕顿时目蹬口呆,一双眼睛差点儿脱框而出。
师兄你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蔺玄之道:不必跪着了。
晏天痕一惊,然后一喜,可惜他的喜井未持续多久。
直接去抄灵宗训诫,何时抄完八十一条何时动身前往海琼城和你师兄他们会合。
他一口老血险些没噎死他,比起抄写灵宗训诚,他宁可在这天下第一硬上面跪上十天半个月。
毕竞,跪在这里也就累了一些,可抄写灵宗训诫,却是会全身都疼。
晏天痕叫苦不迭,但看蔺玄之方才的反应,显然是不怎么信任他所说的话的,这可怎么办啊?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嘛。
这下好了,之前还担心蔺玄之知道他苦衷之后,一时间把持不住心神不宁再出什么岔子,现在得了,人家根本就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是个敢为天下牺牲小我的大义之。那边:蔺玄之一张臉黑得像是锅底。
师兄,我做的这些,可都是道祖让我做的,我也想像你、像義和、像沧容他们一样,光鲜亮丽,受人尊重膜拜,可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道祖对你们倒是好,对我可也是够残忍的,不过他也没办法,我也不怪他不怨他,谁让我从小就命不好呢?什么坏事情都要赶着我来,什么好事情都得避着我走。
师兄,我起初是个好人,但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好人呢?
....."
蔺玄之捏了捏手中的那把止戈剑。幽山灵毓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可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他家阿痕。
然而阿痕和幽山灵毓,却又是同一个人。
说起来,他虽能将阿痕和灵毓割裂开来,当成两个人来看,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他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上辈子阿痕都做过什么一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他纵然犯下滔天罪恶,也已经用生命的代价来偿还了。
蔺玄之从来都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他不会用上辈子的过错,还惩罚这輩子的他们。
不,上辈子,是他负了晏天痕,若是没有溯世镜,若是没有重生到五洲大陆的青城,他是否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与阿痕相见的那一天?
蔺玄之轻轻叹了口气,透过那缝隙不算宽松也不算紧密的竹窗,看着趴在天下第一硬上面咬着牙抄写灵宗训诚的男孩
他曾问过幽山灵毓无数次,你这么做,是否有什么苦衷,是否有人逼你,是否是师兄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师兄给你撑腰,你相信师兄,师兄会不留余力的帮你....
gu903();可幽山灵鋶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