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不成是这一届的真的比较无欲无求?
侯镜箔皱了皱秀气的眉毛,一张清隽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这老头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恼怒,他道:“原来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世。”
他说罢,转身欲要离开。
“不要再白费口舌了,你说的什么魔子魔族都与我无关。”
那老头见状,又急急叫住他,想让他停下来。
白衣男子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一顿,转过了身,向老头走去。
老头心里生出些希望来,还以为是自己说服了他,一脸得意道:“男娃,把我放出来吧,我带你去找我们藏起来的族人,到时候我们全族上下连成一气,攻下修真界,打上上界也是指日可待!”
侯镜箔来到他的身边,把他身后堆着了一堆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玉简捡了起来,他打开自己的灵脉,忍着魔气的侵蚀,用灵力打开玉简,大致阅览了一遍这些玉简,才收了起来。
这些玉简本来都装在了老头的乾坤袋,因为时日太长乾坤袋已经损毁,玉简便从储物袋里掉了下来,堆在了老头脚边。
他又扒拉了一遍,见果真只有这些玉简保存尚且完好才收手。
老头简直是目瞪口呆看着这看上去无害有礼的男子做出当着主人面拿人家东西的行径,若是没有被锁链束缚住,他简直要跳起来。
“你……你……”
侯镜箔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耽误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我对你说的投诚魔族不感兴趣,不过对上界和下界那些事倒是有兴趣。”
说罢,他转身离开。
留老头一个人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笑了起来,桀桀的笑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刺到人的心里。
已经走了几步的侯镜箔都不适蹙起了眉。
他从那个地洞中出来后,便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他沿着现在的这条路走下去,魔气是明显的越来越稀薄了,应当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出口了。
方才那老者抓着他便讲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上界下界,什么魔子魔族,还有那什么魔子传承。
画的饼倒是挺大,但以为他傻啊。
放着好好的天下第一剑宗的无情剑道大师兄不当,去做一个东躲西藏的魔族余孽?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了脚上染了灰尘泥泞的白靴上,轻轻皱了皱眉。
他从一出生便在颠沛流离,从小被一个好心的老乞丐养大,三岁的时候,那老乞丐去世,他从此便过上了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常常在修真世家门口讨饭吃,像个野狗一样与别的乞丐抢食,那些世家公子们经常戏弄他们,让瘦骨嶙峋的他钻□□,把馒头扔得远远的,喂狗一样让他再叼回来。
凛冽的寒风里,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望着修真世家那高高的门楣就在想。
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能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凭什么他们就能穿暖吃饱,而他就要忍饥挨饿?
这些问题自然是无解的,他慢慢乞讨到了七八岁的时候,虽然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可一张脸蛋却长开了,他初初显露了些清秀动人之姿,却因为自己不是姑娘,便从未像其他女乞丐一样刻意用黑灰涂着脸。
他从来就没想过脸蛋还能给他招来祸患,直到他被人打晕,再醒过来后便身处一处锦绣富贵的房间里。
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耳边是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年少无知的他发觉自己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脚上却绑着铁链,从小生活环境让他练就了胆小谨慎的性子,他透过珠帘往里间看去。
只见到一个肥胖白腻的身子趴在什么东西上起起伏伏,胖子的口中污言秽语不停,从那胖子身下传来的尖锐哭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男童的叫声。
侯镜箔慢慢意识到那男童在遭受着什么,胖子脚边另一个浑身伤痕的男童尸体更让他像是触电一样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也隐隐猜到了若是不逃,恐怕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心脏剧烈跳动,慢慢扯着脚踝上绑着的细链。可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小乞丐,又怎么可能扯开牢固的铁链。
他的动作有点大了,终于惊动了里间的胖子。
那胖子如同甩开一块破布一样甩开身上的男童,转而狞笑着向他走来。
“哎哟,最俊的一个可终于醒了,睡着了可没意思,小美人这是故意整出些动静等着大爷来宠幸你的吗?”
胖子赤.裸着身躯,浑身的肥肉都随着他的步伐颤动着抖起来。
恶心,粘腻。
纵使当时小小年纪的侯镜箔是个肮脏的乞丐,他也对这胖子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他不愿意接受这些,他也不明白凭什么这个胖子能肆意抓走他,要对他做这些恶心的事。
在胖子的身子覆盖上他的时候,侯镜箔心中愤恨至极,体内突然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有一股力量爆发出来,让他将这胖子掀翻了出去,也扯断了他身上的锁链。
当时年纪尚小的侯镜箔气喘吁吁,惊恐走到胖子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胖子已经死了。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呼吸声,侯镜箔转头,方才里间在那胖子身下的男童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侯镜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杀了这个世家公子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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