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面带忧色,瞧着也有些憔悴。
陆莹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榻上,笑道:“姨母不必多礼,快坐吧。”
莎草拎起白玉壶,为两人倒了杯刚煮好的碧螺春。
陆莹笑道:“姨母尝尝看,可喜欢?”
她面容娇美,举止从容不迫,裴夫人一颗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端起白玉杯品尝了一口,笑着夸了一句,“好茶。”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裴夫人便不由叹口气。
陆莹笑道:“姨母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裴夫人道:“还不是你们那不成器的表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婚事也没个着落,之前好不容易定了一个,女方还主动退了亲,如今大周的五公主又整日登门,我想托人给他留意着点,都没人敢应,一个个皆以为他和五公主有点什么。”
裴夫人叹口气,“若真有点什么,他又岂会整日不着家。也不知再拖下去,何时才能给他相看。我才归京几年,与旧友都断了联系,也不认识年轻小姑娘,正愁他的亲事呢。”
陆莹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既在表明国公府的立场,撇清与五公主的关系,也有试探之意。
镇国公战功赫赫,为大晋立下了汗马功劳,国公夫人同样巾帼不让须眉,很令人敬仰。前段时间在宫宴上,陆莹也曾见过五公主一面,确实是个难缠的。长此以往下去,对国公府名声不利,万一五公主包藏祸心,很容易埋下祸根。
陆莹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御花园也有不少花,本宫办个赏花宴吧,邀一些贵女前来赏花,姨母若有合眼缘的,届时可以多接触接触。”
裴夫人闻言,心中大喜,她连忙起身谢恩,“娘娘愿意帮忙张罗再好不过。”
陆莹将她扶了起来,笑道:“表哥别怪我多管闲事就行。”
“怎会?你是不知他多懒散,既不让他露面,又能让公主知难而退,他得知此事后,感激您还来不及,他近来甚少回府,在外面又哪里吃得好,肯定也盼着归家。”
陆莹有些忍俊不禁。
刚开始裴夫人还担心沈翌与裴渊有龙阳之癖,这会儿见陆莹国色生香,又温柔体贴,她与沈翌还有了安安和圆圆,她自然没敢再乱怀疑,只盼着儿子能赶紧开窍,也娶个美娇娘。
此时,裴渊又出了府,得知裴婕来了后,他就离开了,压根没跟她打照面,他一向怕麻烦,也清楚裴婕这种人有多难缠,只望她能知难而退,他自然不清楚,为了他的清白与亲事,他娘竟是跑去了皇宫。
裴渊不想娶妻,不仅是没有瞧上眼的,也真心觉得女子麻烦,他接触的女子,除了秦臻、刘婉晴,就是秦雅、郭嘉之流,要么疯狂迷恋沈翌,要么对他芳心暗许。
秦雅是他二舅的女儿,仗着是他表妹,在他跟前可劲作,裴渊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才使计让她嫁给旁人,每次与年轻小姑娘打交道,准没好事。他想想都头大,有那点时间,还不若逗逗鹦鹉。
他难得有大把时间,正寻思干脆离京游玩一段时间时,拐角处就冒出个小姑娘,裴渊在想事,才没注意拐角处是否有人,谁料竟是撞到了人。
少女怀中的紫檀木盒直接掉了下来,她身形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少女轻“嘶”了一声,眸中也包着一汪泪,对上他的目光时,恍若受惊的兔子,不由轻颤了一下,“对、对不住。”
裴渊不由挑眉。
她身后的奴婢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裴渊也没在意,弯腰将紫檀木盒捡了起来,递给了少女。
少女轻轻道谢。
裴渊认识的女孩大多都被家里惯坏了,性情或多或少有些跋扈,好不容易有个温婉体贴的,还满腹心机。他倒甚少瞧见这么乖的小姑娘,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五官柔美,有双很灵动的杏眸,鼻子、嘴巴也异常精致,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女羞红了脸,匆匆一颔首,就小兔子般落荒而逃了。
裴渊不由啧了一声。
宜春宫,陆莹才刚将裴夫人送走,她让赵姑姑给尚未婚配的世家贵女们写了邀请函。
她则准备看一下账本,谁料才刚坐下,肚子竟有些不适,陆莹瞧了瞧,果真来了月事,她原本疼得并不严重,直到怀上圆圆,许是南下时没能养好身子,生完圆圆再次来月经后,反倒时不时会很疼。
落茗和落玫见她身体不适,就猜出她许是来了月事,赶忙让莎草给她熬了红糖水。
喝完红糖水,陆莹就睡了过去,娘亲时不时会不舒服一下,圆圆也没敢打扰她,乖乖跟两个哥哥认字去了。
沈翌过来用午膳时,才得知她身体有些不适,他进来瞧了一眼,陆莹还在睡,她不自觉蜷缩成一团,白嫩的脸颊陷在枕头中,有几缕发丝黏在脸上,唇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沈翌忍不住伸手帮她揉了揉,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陆莹无意识蹭了他一下。
第81章出血
陆莹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眸,对上他俊美无俦的脸时,她瞬间清醒了过来,伸手就挥开了他的手。
她力气并不大,拍得也不算疼,抗拒的态度却令沈翌不自觉抿唇,心口也一阵抽疼,两人沉默无言,室内寂静地落根针都能听到。
沈翌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让太医给你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
陆莹身体不适,只说了一句,“不必”就合上了双眼,没再理他。她脸颊陷在枕头中,身体蜷缩着,雪白的脸颊毫无血色,脆弱得恍若易碎的水晶,好像下一刻就能消失在他跟前。
沈翌喉咙微动,几次想伸手触碰她一下,却又怕他的触碰,令她更加难受,他转身出了正殿,终究还是让人喊了太医。
片刻后,太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了出来,他为陆莹把过脉,随后便开了一个调理方子。
莎草亲自去煎的药,煎好就端了过来。
她端着药,欲要进去时,沈翌本想说朕来吧,想到她肯定不肯喝他喂的,他便没有开口。
他随着莎草进了内殿,室内帷幔低垂,她蜷缩在床上,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弹,那张明媚的小脸苍白又脆弱,透着一丝病气,很是楚楚动人。
莎草将药放在床头案几上,轻轻唤了一声,“主子,太医给您开了药,先将药喝了吧,喝了能舒服点。”
她说完舀起一勺,送入了陆莹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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