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冽只是一心想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并未料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怔仲。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疑惑地垂眸想了想,子时已过,现在还真的是他的生辰了。只是他凝眸望向眼前在寒风中对他展颜的南盈萱,又瞥了眼她怀里的那双墨色步靴,上面的如意卷云纹灵动精致,很明显是为他而绣的。
“爷我刚刚不知道已经快丑时了”
南盈萱糯糯的低喃声,让夏侯流冽心中瘫化成水的柔情瞬间溢满胸口,一把将她染着凉意的娇躯拥入怀中。
他刚刚真的很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在他拼命劝自己不能与她置气之时,她却让他在霎那间就怒气全消。
她刚刚还像一只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见人就扎,但却在发现他生辰到了后,瞬间变为一只温顺的猫咪,不吵也不闹就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只因为他生辰到了,她的所有委屈怒意都可以暂且咽下,他将头压在她的发顶,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眶竟然有些热了。
他只想永远让她开心永远宠着她永远保护她永远将她视若珍宝
“爷”
他抱着她许久都不动,让她有些困惑。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房间里的举动实在是太胡闹了,她明明知道爷那么喜欢这个孩子,还在爷面前跳那一下,爷一定心疼死了,也怪不得爷那么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夏侯流冽缓缓放开她,低头温柔地噙住南盈萱的双眸,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南盈萱看着他通红得犹如受伤的野兽般的眼睛,整个人都傻了,剧烈的踌躇不安感袭来,让她只是呆愣着点了点头。
天啊她是闯了什么祸爷的眼眶红了
她在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懊恼悔恨中,任由夏侯流冽握着她的手往回走。
徐又白与连嫣望着携手走远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和好了。
待两人再次回到烧着暖炉的玉阑阁时,夏侯流冽替南盈萱脱了披风,拿过她怀里紧搂着的步靴,扶着她回到床上坐好。
而他也坐在床侧,靠在她身旁,低头细细地瞧着那双墨色步靴,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么伤神的东西你做了多久怎么我没发现”
她几乎日日粘着他,竟还有空闲瞒着他做这个除非她是有分身的法术。
“啊”南盈萱还陷在懊恼的反省中,反应慢了一些,“不伤神的,很容易这是我之前在蝶宫做的,所以你不知道。”
“哦我很喜欢。”
夏侯流冽侧头朝她勾唇一笑,她见他神色似乎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她那什么破脾气竟然惹爷伤心太不应该了她简直悔恨得无以复加,甚至想揍自己一顿。
夏侯流冽将手中的步靴放置一旁,长臂一伸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大掌在她隆起的肚腹上缓缓摩挲着。
“刚刚跳那一下,还疼吗”
“不疼了。”她将头朝他温热的颈窝处埋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满怀歉意地絮絮叨叨,“爷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嗯”夏侯流冽歪头亲了亲她香软的脸颊,“答应我,以后跟我闹脾气不许折腾自己的身子,我答应过你了,你也要答应我。”
“好。”南盈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我今日是气昏头了和幽然当年明明跟你说,谁也不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现在又巴巴地来找你哼,无耻。”
南盈萱双手抱臂,神情有些不屑。和幽然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来求别人的夫君与她,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了
“的确没有回头的可能,她来找我是皇上授意的。”
“皇上”
“嗯。”
他靠着她的头,温香软玉在怀,倦意渐渐涌了上来。
“爷我上次就想问你了为什么皇上会允许和幽然给他戴绿帽子啊”
“皇上想要一个孩子。”
孩子南盈萱凝眉陷入深思,的确,皇上登基多年膝下无子,这对他十分不利。一个没有皇嗣的皇帝,是坐不稳龙椅的。
“所以”南盈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挤出那两个字,“皇上他不能生育”
gu903();夏侯流冽还未回答,徐又白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