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药”
徐又白一脸为难地盯着两人,尴尬极了。这次他不是故意打断爷和王妃的,只是在一旁看了他们许久都未寻着当口上前,但再不上前药就又凉了,只得硬着头皮打断二人。
夏侯流冽伸手试了试碗边的热度,然后端过那碗药,送到南盈萱面前。
“把药喝了。”
南盈萱撇了撇嘴,顺着他的手,不情愿地将那碗褐色的药汁喝完。徐又白这才功德圆满地托着碗退下了。
“爷,我刚刚的猜测对吗”
南盈萱仍然对方才那个问题念念不忘,而夏侯流冽只是淡然地瞥她一眼后,把她身子往被窝里塞。
“爷”南盈萱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悦地噘嘴。
“睡觉,很晚了。”
夏侯流冽抚着她的额头,安抚地印下一吻,在她身侧和衣躺下。
“好吧,”她见他漠然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只好作罢,在他温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爷,生辰快乐做个好梦”
“嗯。”夏侯流冽温柔地应了一声后,眼里却是浓重的思虑。看来他必须要进宫,将这事当面向皇上问清楚。如果皇上身体真的有问题,或许他可以让师父帮忙。
他听着南盈萱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也缓缓地闭上双眸,进入了梦乡。
寒风吹落了绿叶,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清晨,静谧的皇宫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夏侯流煜在宫女的伺候下进行梳洗更衣,期间状似无意地问道。
“昨日幽贵妃何时回宫的”
李莘闻言,恭敬地俯身道:“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不足酉时就已经回宫了。”
这么快夏侯流煜不悦地蹙眉,心里难掩饰失落。
他昨日是故意让然儿去云王府送药的,一来是云王妃有孕后,他还未曾表示过关切之意,二来也顺便让然儿去接触一下皇兄。本以为如今云王妃有孕,不能伺候皇兄,然儿会比较容易得手,没想到皇兄还是拒绝了她。加上上次那件事,看来皇兄是对然儿再无半分余情了。
唉。夏侯流煜在心中惋惜地叹气,然儿这条路在皇兄那里已经走不通了,不然在宫内寻别的宫妃去试试但依皇兄的性子,恐怕没那么容易。
皇兄似乎极为疼爱他的王妃,那他的王妃腹中的孩子,恐怕他也不愿意过继给自己的。夏侯流煜越想心中越是苦闷,对宫女的慢腾腾的动作有些不耐烦,挥手让宫女退下后,自己将龙袍穿好。
“陛下,邑王爷的谢恩函,您昨日让奴才放在您的书桌上了,您可别忘记。”
李莘见夏侯流煜站起身,忙上前之步在旁随侍,并提醒道。李莘的话音刚落,夏侯流煜眸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他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李莘不提起,他几乎都要忘了。邑王叔多了个儿子,而他多了个堂弟。连慕臣也是夏侯家的血脉,滴血石已经验证过了。那他可以快点替慕弟赐婚,让慕弟早日诞下子嗣。慕弟从小习武,身体健康,又无蛊毒之患,生下的孩子岂不更适合继承大夏的江山
他的所有烦扰在瞬间烟消云散,展眉舒了口气。这个堂弟,来得太是时候了。
李莘见夏侯流煜方才脸上还阴云密布,却在转瞬间又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样子,不禁有些困惑。
“陛下,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喜事。”
“喜事奴才愚钝,不知喜从何来。”李莘看夏侯流煜心情甚佳的模样,就多问了几句。
夏侯流冽神秘地瞥他一眼,笑而不语。
“前段时间,为选秀画的那些画像,还在吗”
李莘闻言,有些诧异地抬眸望向夏侯流煜。前些日子呈给皇上时,皇上明明说不想看,为何今日竟突然想看了
“都在内务府放着呢,皇上是想查阅”
“嗯,今日送过来。”
“是。”
李莘看着夏侯流煜阔步向前的背影,心中疑云渐起,皇上开始关注秀女了难道幽贵妃独占盛宠的日子要结束了幽贵妃待他不薄,入宫这些年来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幽贵妃,让她早做防范。
李莘的小心思夏侯流煜并未察觉,他此时正在心里思忖着,要为连慕臣挑一个家世上乘,温柔贤淑的女子做妻子。心中郁结散了,他的步伐自然也愈发地轻快,李莘见他已然走远,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连忙跟上。
此时,远在邑王府用着早膳的连慕臣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但他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变故将要降临,这场变故不仅波及到他,甚至还震撼了整个大夏王朝。,,;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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