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萱接过那个香囊,在上面绣着的“烟雨湖泛舟”图案上摩挲,唇畔不由地溢出淡淡的笑意。这个香囊是她送给他的,他一直都随身带着。
“云王爷这个香囊绣得好生精致,不知是从哪儿买的”
她故作好奇地明知故问,而他也没有不耐烦,定定地望着她眼里跳跃的点点星光,目光如同渐渐融化的积雪般温柔。
“这个香囊出自内子之手。”
她听见他的话,嘴角禁不住甜蜜上扬,只能抿唇拼命掩饰。
“哦王妃真是贤惠。”
“公主谬赞。”
一旁知道内情的云王府众人与连嫣、连姹听着两人的对话,纷纷无语地低头看地。这两个人怎么能将这样的话说的如此一本正经,王妃贪玩也就罢了,怎么连爷也陪她一起疯啊。
不远处的闵桢望着南盈萱颊边那两个迷人的梨涡,心中那根弦被缓缓拨动,奏出颤动的音律。他勾起一个趣味盎然的笑,扯下腰间吊着的玉佩。
“塔娜公主,本王也有一件随身物品想要赠予你。”
闻言,南盈萱状似无意地与夏侯流冽对视一眼,有些不耐地望向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闵桢。
“恭王爷不必客气。”
她语气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闵桢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弱半分。
“诶,”闵桢极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本王早已答应了大汗,会将一件随身物品赠予在比赛中胜出的勇士。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可食言,请公主务必收下。”
南盈萱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遂犹豫了片刻,闵桢见状,佯装生气地皱眉道,“公主这是瞧不起我们闵国之物,瞧不起我闵桢了”
闵桢以为搬出这国家之间的立场,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收下。但他不知道,南盈萱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想要逼她做什么事,基本上只有夏侯流冽才能做到。
夏侯流冽见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便知道她要给闵桢难堪了。
“恭王爷这话未免过于武断。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只收下一位使者赏赐的原因是我方才已经得了大汗随身多年的宝刀,这份奖赏的分量已经足够大。无功不受禄,我已经得到我应得的了,不应该贪心地去索要更多的奖赏。恭王爷说这一番话,是在用闵国之名逼我收下这玉佩吗”
闵桢震惊地愣了片刻,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他没料到她竟会如此直言不讳。纵然机敏睿智如闵桢一时间也有些懵了。
“那为何公主又愿意收下云王爷之物呢”
当然是因为那是爷的东西啊爷的东西怎能与其他污浊之物相提并论。南盈萱心中恼怒的火苗已经攀到了顶点,语气也越发地透着骇人的寒意。
“我刚刚也已经说了,我自幼长在大夏,与大夏颇有渊源,收下云王爷之物是为了慰藉对大夏的思念之情。这件事我就解释到这里了,多谢恭王爷的一番盛意,恕我不能接受。”
她话音刚落,闵桢身后的随从便愤怒地想要拔剑出鞘,教训教训这个胆敢在他们王爷面前口出狂言的女子,但他手刚动,便被闵桢按住了。
闵桢望着那周身闪着聪慧之光的女子,眸中的赞赏越来越深,默默地将玉佩系回腰间,低喃道:“有意思。”
夏侯流冽瞥见闵桢望着南盈萱的眼神,深邃的瞳孔骤然一沉。那个男人,他注意到萱儿了
“大汗,我回席上入座了。”
“好。”
阿日斯兰微颔首,对南盈萱不卑不亢的态度十分满意。闵国近来甚是嚣张,就算他们可能会与闵国合作,但现在让他们看看蒙古的威风是非常有必要的。
南盈萱入座后,众人都沉默不语,气氛一度凝结。瑙日布见状,双手握拳,面上露出喜色。终于轮到她出场了。
“大汗,瑙日布想为大家舞一曲助兴,求大汗准许。”
“哈哈哈,好,准了。”阿日斯兰畅然地朗声大笑,目含期待之色。他这个孙女一向能歌善舞,从小就受尽万人宠爱,想必不会让他失望。
gu903();瑙日布缓缓行至场中央,娇羞地躬了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