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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辛:我看见慎渊就烦。

扶疏:嗯难道我看见他就不烦吗

慎渊:怎么这几章所有人都在针对我

第三十四章我心

林翊下意识地运气,她也就这个熟练,丹田宫立即有了反应,稀薄的灵力顺着脉络游走。她一喜,随即脉络处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的细针疯狂地扎着肌肉,痛得她紧紧咬牙,一头撞在了软枕上。

太虚峰主一看就知道林翊是试图运气了,连忙抬手制止:“不要运气”

林翊额头上全是痛出来的冷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虚弱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是真的和修仙无缘了。脉络寸断,没有脉络的支撑,血肉根本承载不了灵力,动一动就痛成这个样子,遑论周行全身的修炼方法。

她喘了一口气,眼泪蓦地滴在了枕上。

“事情也没那么糟,或许,或许还有办法”太虚峰主也心疼,犹豫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曾在古籍中看到,经脉能重塑,只是麻烦些。啧,我再去看看,总不至于”

林翊垂眼看着被子,轻轻地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忆丫头,你”

“我想过了,天命如此,是我没这个缘分。”林翊说,“那就这样吧,我不和天道对着干。”

太虚峰主还想再劝:“丫头,你可知若不能入仙道,你这大师姐的位置可能保不住了”

林翊抬眼,定定地看着太虚峰主:“这本就不是我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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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求的,是安安稳稳地在这个书中世界过一生,最后能把修仙文扭成种田文。她在慎渊手里要死要活地熬到今天,脉络寸断,从此绝了修仙的路,也许是从另一个层面实现了她的愿望。

何况还有不知真假的玄云扶疏,她总得试试。

太虚峰主也看着林翊,良久,一声长叹,转身就出去了。

林翊翻身,仰面看着天花板,神情平静。

她想,她只能靠自己了。

问玄门里的娱乐活动实在很匮乏,最大的娱乐就是传八卦,林翊修养了大概一星期,身体状况传得人尽皆知,谁都知道她身体废了,就算能站起来,也做不了大师姐。

期间有人陆陆续续地来探望,最真情实感的当然是林父林母,林父毕竟是男人,还能控制情绪;林母一听女儿的状况,越想越心疼,每天都哭红眼睛,坐在榻边拉着林翊的手,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先怨自己送她上仙门,再说要带她回家。

林翊暂且还没想回家,只能随口哄哄林母。

哄完以后,她发现不仅林母要哄,每天都来的阿采也要哄。

阿采哭得比林母还厉害,一看见林翊就开始哭,好好一个小姑娘,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哭得仿佛金鱼姬。

再来就是慕时,慕时自责没能救林翊,连门都不敢进,只站在门口遥遥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林翊后来听阿采说慕时每天都泡在试剑台,剑术一日千里,吓得都没人敢挑战她。

还有些关系一般的人,林翊压根记不住名字,好一点的带些丹药点心,安慰她几句;坏一点的就借着安慰的话,夹枪带棒明里暗里地暗示她绝了修仙的路。

只有慎渊没来,一次都没有。

林翊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再怎么说都是古代,丈夫不关心妻子也不会被舆论怎么样,更何况她和慎渊压根没什么夫妻关系。

说实话她可能就是个不太好玩的玩具,暂时吸引了慎渊的注意力,现在慎渊把精力放别的地方了,她这个玩具也不能抱怨。

林翊想了一会儿,先觉得自我物化不可取,再觉得她还是得靠自己,生死还是捏自己手里比较稳。

她揉了揉手里的被子,恰巧门轴转动,走进来一个相当明艳的女子。

叶榕瞟了林翊一眼,见她脸色不太好,简直心花怒放,强行憋出一点悲戚的感觉:“师姐,今天身体如何”

林翊这几天天天遭受叶榕的精神折磨,真的懒得配合她表演,淡淡地说:“还行吧。”

叶榕对林翊的反应不太满意,又换了个表演方式:“唉,现在叫一声师姐,不知道还能叫几天。听外边说掌门都开始选新首席了,师父有意送我去呢。”

林翊还是淡淡地:“嗯,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

叶榕:“”

她想了想,干脆来直的:“师姐,外边传你经脉都断了,真的假的”

林翊烦了:“要是假的,你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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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问嘛,这个样子干什么。”叶榕没想到林翊会是这个反应,十分不爽,“我好心来看望”

“是不是好心这个问题我觉得你自己清楚吧。”

“师姐这是什么意思”叶榕急了,“师姐自己不当心,让妖兽咬了,又不是我放的。现在还有人来看望,等到时候不当大师姐了,看还有谁会来。”

林翊琢磨了一下叶榕的表情,发现她是真情实感的发言,不由在心里感叹。

问玄门这是什么级别的世外桃源,青云峰又是什么级别的奇葩繁育基地,赵森先不说,叶榕这种性格居然还能活到二十几岁

她叹了一口气,不和睿智计较:“行了,我觉得我不是很需要这个关爱。谢谢关爱,你走吧。”

叶榕看林翊的样子,没达到目的,再接再厉:“师姐是不是不能继续当大师姐,心里生气,才拿我撒气”

她盯着林翊,生怕错过林翊脸上一点点的神情变化。

然而林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又叹了口气。

“首先,我虽然脾气不算很好,但我生气的时候一般只折腾自己。”她说,“其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叶榕莫名其妙:“这时候讲什么故事”

林翊自顾自说下去:“我听说有种鸟,叫做鹓鶵,这种鸟迁徙的时候必定要栖息在梧桐上,吃竹实、喝泉水。鹓鶵飞的时候路过了猫头鹰,这个猫头鹰刚刚叼到腐烂的老鼠,就抬头对着鹓鶵,发出吓的声音。”

叶榕更想不通:“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啊”林翊先朝着叶榕笑笑,然后舒展的眉眼陡然锋利起来,一股肃杀之气,“我说,滚到角落里去,别叼着你的腐鼠来威吓我”

叶榕再傻,这时候也知道林翊是什么意思了。她长这么大没让人这么直地骂过,一时生气就拔了佩剑:“你这是羞辱我吗”

林翊积了几个月的怒气全部涌上来,她真的受够这个地方了,一时上头:“我羞辱你,难道你还能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