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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剧痛缓过去,她就只记得温泉水里浑身舒畅的感觉。

她半信半疑,扯扯被子盖住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过于自信的林翊终于被制裁了。

这回不是痛,是痒。脉络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细细的脚扫过血肉,东咬一口西蹭一下,痒得她一双腿在被子里难以控制地磨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翊痒得要命,偏偏那种痒不在皮肉,深深地藏在里面,从脉络发射到每一寸肌肤。她挠不到发痒的地方,指尖能剐蹭的到的只是皮肤,怎么抓都是隔靴搔痒,反而挠出令人骨酥的麻来。

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越痒越搔越痒,黄龄姐姐诚不欺她。

林翊知道不能挠,但她忍不住,身体和大脑开始对着干,大脑尖叫着说“不可以我不允许”,身体自顾自地蹭着被褥。幸好她的指甲修剪得紧贴指尖,不然八成要把自己挠成一条条的。

挠着挠着,又来了新的感觉。脉络里发痒,骨缝里却渗出热来,蒸得她薄薄的寝衣都穿不住,额头鼻尖渗出细细的汗。

这种磨人的感觉比痛还要难熬,难怪志怪传奇里面说有人惹了什么邪魔妖精,痒得生生地剥下了自己的皮。

林翊还不想变成画皮,小命要紧,也谈不上尊严不尊严,忍着热和痒,伸手去勾慎渊的肩:“神君救我狗命”

她热得脑子发昏,开口时声音都变了,酥酥麻麻,带着略微的哑,介乎高烧重病和什么需要被和谐的片子之间。

慎渊多少年没做过重塑脉络的精细活,又放了满满一碗血,浑身倦怠,被林翊强行弄醒,睁眼看见她的样子,直接清醒了。

果然发作了,比他想得更严重。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林翊平常就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投机选手,调息仿佛上班打卡,脉络断裂后就再也没想过修炼。陡然受了慎渊一碗血,身体承受不了乱跑的灵力,反映到身上的就是痒和热。

林翊脸颊边上已经黏了几缕被汗湿的头发,不正常的潮红从眼尾漫开,气色倒比昨晚苍白的样子好。她微微启开嘴唇,血色充盈,温热的气息抚过柔润的唇瓣。那双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迷迷蒙蒙地倒映出慎渊漂亮的眉眼。

慎渊翻身坐起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控住她。

骨缝里又是一阵潮热,林翊又热又痒,昏昏沉沉地只想着散热,抬手去撕自己的领口。

寝衣轻薄,她下手又没轻重,慎渊来不及反应,领口已经被林翊扯下一截,露出稍嫌单薄的肩和笔直的锁骨。

慎渊被女孩肌肤那种羊脂一样的白扎了一下,眼看林翊又要往下扯,顾不上别的,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翊热得上头,双手又被紧紧握住,想脱衣服散热不能,想抓痒也不能,简直是在受刑。她越难受,意识就越模糊,整个人像在蒸笼里,脉络里又痒得她浑身难受。

她受不了了,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慎渊,呜呜咽咽含含糊糊:“难受我不舒服”

慎渊动都不动,死死卡着林翊的手腕。

双手被扣住,林翊只能在被褥上乱蹭,蹭得寝衣腰带松垮,襟口垮得隐隐看得见起伏轮廓。腰以下寝衣的衣摆搭在腿上,玲珑的脚踝,修长的小腿,腿根的肌肤也如同玉一样莹润。

如果正常加载羞耻心,让慎渊看见这个样子,林翊能当场宣布自己社会性死亡,但她现在根本没有神智可言,满脑子只有热和痒,应对的方法就是把身上这身衣服扒下来。

慎渊啧了一声,膝盖压在榻上,往前挪了两步,直接把林翊抵在了墙角。

他一手把林翊的手扣到她腰后,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免得她乱动。腾不出手替林翊整理衣服,慎渊干脆低头,咬住她的衣襟,一点点往上扯到该有的地方。

慎渊自己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这个动作对林翊来说却是酷刑。温热的呼吸喷在露出的肌肤上,柔顺的发丝一寸寸扫过,和脉络里的叠在一起,痒得她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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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被欺负的小猫。

“别吵。”慎渊松开牙,低头再去咬腰带,“烦死了。”

林翊哪儿愿意再受一回刑,腿死死地抵在慎渊的腰侧,试图卡住他。双腿蹭过劲瘦的腰身,布料擦着肌肤的触感稍微缓解一点痒,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声。

慎渊撑起腰,缓缓呼出一口气:“给我停下。”

林翊根本听不进话,本能地继续磨蹭,喉咙里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哭吟。

慎渊要气死了,膝盖再往前,低头盯着林翊,嗓子都有点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林翊眯了眯眼睛,仰起头,润湿的嘴唇张开,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慎渊被那点微微的热撩拨得怒气上头,里面又混着点别的东西,他低头抵上女孩的嘴唇,犬齿尖端发狠地使劲蹭了一下。

林翊本能地张开嘴,一声痛吟被吞进去,只从嘴角漏出一点模模糊糊的暧昧。那点痛很快被别的感觉压下去,潮热微退,只剩下流动的暖意,脉络里的痒也变成了酥麻,舒服得她松了腿上的力气。

这回和先前桂醴里的灵力不一样,慎渊没法把乱窜的部分渡到自己身上,他只能抵着林翊的嘴唇,试图用接触的方法引导。

但他没法和林翊解释,就算能腾出空,凭林翊这个昏沉的样子,她也不能理解。

身下的女孩磨蹭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慎渊稍稍松了一口气,估摸着林翊应该缓过来了,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刚刚分开,脉络里的灵力又开始沸腾,热痒的感觉反扑上来。要是一直没有疏导,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偏偏先前缓解过,这会儿涌上来就更难熬。

林翊都要哭了,模模糊糊地抬头去够慎渊,喉咙里发出带颤的哭音。

慎渊听得头皮发麻,心一横,又低下头。

嘴唇轻轻贴合,体内的灵力服帖下来,林翊额头上全是汗,她呜咽着伸出舌尖,像讨好一样舔了舔慎渊的嘴唇。

女孩的舌尖很软,轻轻擦过,慎渊先是觉得被舔的地方微微发痒,然后就是麻,眼尾蓦地漫开红晕。

“你松开。”他别开头,“再闹,我真的把你捆起来。”

本可以用绳子捆,他却怕林翊挣扎的时候磨破手腕,现在掌心里的肌肤开始烫手,像团温软的火,烧得他鼻尖都渗出汗来。

林翊哪儿听得懂,她只知道和慎渊贴着的时候会舒服一点,分开就浑身热痒,本能地又贴过去。

一时上头,慎渊掐紧林翊的手腕,低头碾在她嘴唇上,直接撬开。

他的动作极其强硬,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把林翊卡在墙角,舌尖舔过齿关,长驱直入。

先前的贴合就像是过家家,这才是真正的吻,凶暴、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残忍力度。林翊先是觉得舒服,后来舌根被吮得发痛,在慎渊又一次舔过齿列和上颚时,她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睫毛上全是盈盈的细泪珠。

“怎么”慎渊稍稍退开,胸口起伏,“现在又想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翊听不懂,本能地害怕,呜呜咽咽地摇头。

“害怕了”慎渊的眼瞳里烧起一点金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翊,残忍地笑笑,“晚了。”

这个女孩,在他面前什么求饶的话都敢说,背后又信誓旦旦,说不会和他过一辈子。是她主动低泣着要他的吻,等得到了,拒绝的时候带着哭腔。

朝令夕改,朝秦暮楚。

慎渊狠狠地咬了一下,又细细地舔掉渗出的血珠。